“那、那又怎样……”
“别人的爱情实在轮不到我这个外人来说话,但是千代小姐虽然喜欢涟三郎老弟,涟三郎老弟却喜欢纱雾小姐对吧?”
“你、你这家伙,到底有什么权力对人家的女儿说这种话……”
“这、这是……不好意思,这完全是为了解开这次的谜团……”
“你给我闭嘴,太难看了。”
“女儿都被别人说成这样了,你这个做父亲的难道一点感觉也没有吗?而且他只不过是一个外人、一个靠爬格子维生的人、是个外行人,又不是警察……”
“他的权力是我给他的,你有什么意见吗?”
正当千寿子还想继续泼妇骂街的时候,却被警部的声音给打断了。所有人全都愣在当场,目瞪口呆地盯着发言的警部,其中最吃惊的似乎是刀城本人,看样子连他也不知道警方为什么会把权力交给他。
“请继续。”
当所有人全都陷入沉默之中时,警部催促刀城继续往下说,一副要大家闭嘴,乖乖听他说的样子。
“谢、谢谢……” 棒槌学堂·出品
只答了这一句话的刀城显然已经被吓到了,他重新又打起精神说道:
“我想说的是,千代小姐最近这几年来或许都一直处于思春期女孩特有的、而且是因为单相思的情绪所导致的精神不安定状态,我猜她的心情应该很复杂,不只是对涟三郎老弟的感情而已,还有对情敌纱雾小姐的嫉妒、畏惧、羡慕等等,当然……”
“我女儿怎么可能对那个蛇女……”
千寿子又发火了,不过这次比较像是自言自语般地嘟囔,所以刀城也假装没听见似的继续往下说:
“当然,我并不认为所有发生在千代小姐身上的附身现象都可以用这样的理由来解释,可能还有其他完全无关的心理因素,而且现在也还不能完全否定附身魔物的存在,只是,在她与涟三郎老弟的亲事浮上台面的这一年,她变得比以前更敏感——尤其是对纱雾小姐——我这么说应该没错吧?”
“你是说在这样的精神状态下,千代有可能把谁误认为纱雾吗?的确,以老朽身为一个医生的专业角度来看,这是极有可能的。”
“再加上当时她约了涟三郎老弟,正准备要去见他,所以脑海中无意识地浮现出纱雾小姐的可能性相当高。”
“就算千代的状况真的是这样好了,那纱雾的体验又该怎么解释?真的只是因为怕所的气氛导致她出现幻听和幻觉吗……”
“我一开始也是这么认为的。问题是,放流到河里的依代居然跑到她的肩膀上,这种物理现象实在很难用幻觉两个字一语带过。这么一来的话,就有必要从她所听到的脚步声和感觉到的气息都是真有其事的角度来探讨。”
“什么?可是纱雾说她回头看了两次,两次都没有看到半个人影啊!这不就表示不管是脚步声还是气息都是不存在于现实当中的吗?”
“可是如果不这么假设的话,就无法解释依代的现象吧!”
与情绪激动的涟三郎正好相反,当麻谷一再明确地指出问题点。
“最简单也最合理的解释就是,当时在怕所的河滩上除了纱雾小姐以外还有另一个人,那个人用尽各种方法来吓纱雾小姐,最后还把他事先从河里捡回来的依代放在纱雾小姐的肩膀上。确实依代是被放流到了河里,但是依代是沉入水中了还是往下游流去,纱雾小姐并没有看到,因为她当时正闭着眼睛诵念咒语……”
“那一带的河滩对面的确长了很多草,可以说是一大片茂密的草原,如果是躲在草堆里,跟在纱雾的背后,的确有可能成功隐藏自己的行踪。”
涟三郎拚命回想绯还川的地理环境,但却不是很有自信的样子,说完之后又马上摇了摇头:
“不对,她第一次回头的时候可能还没问题,但是第二次的时候,那家伙几乎已经贴到她的正后方了耶!”
“嗯,手里还拿着从河里捡回来的依代呢!”
“既然这样,不就铁定会被看见了吗?”
“不,那样还是不会被看见。”
“为什么?他根本没有时间再躲回草丛里哦!”
“他根本不需要逃。我认为那家伙反而是一动也不动地就站在那里。”
“站在纱雾的后面?你在说什么鬼话?那样哪有可能不被看见的?”
“错了,就是那样才有可能不被看见。”
“为什么?为什么那样还可以不被看见?”
“因为纱雾小姐根本看不到那家伙。”
大家全都屏气凝神地看着刀城和涟三郎的你来我往,一听到这句话,无不大大地叹了一口气,似乎谁也不了解刀城的言下之意。
“你说看不见,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当麻谷问道,可能是身为一个医生的好奇心觉醒了吧!
“我从大家告诉我的事情中发现一件事,那就是纱雾小姐大概从一年多以前开始会不知不觉地发呆,就算走到她后面,她也常常都没发现。当麻谷医生曾经在九供仪式结束之后为她诊治,当我想起这件事的时候,就开始怀疑这两件事之间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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