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写首字母呢?”,塔芙妮问道,“‘A’和‘D’,似乎比‘1105’要好写一些?”
这个问题被坐在一旁的那位探员回答了:
“首字母有重复的人——名字和姓氏的首字母都符合‘A’和‘D’的,包括奥古斯特在内,一共有三个人,其中有一个是女的。”,他将资料本合上,“我们在问询的最开始就考虑到了这个可能性,因此做了一些基本的统计?”
“正是如此——这是最好的解释了?”,卡尔向这位探员点了点头,“约翰并不清楚当时侧厅里到底有谁——自从和文泽尔一起进去过之后,他就没有再从这房间里出来了?因此,他不能在死亡密码中犯一个可能混淆凶手的错误?而‘1105’却是独一无二的。”
“但是,却并没有谁能够证明,在文泽尔离开之后他就没有从这房间里出去过?”,塔芙妮想了想,提出了一个新的质疑,“说不定他碰巧开了门,出来看到外面有谁,但没有人注意到他呢?”
“侦探永远都不在‘碰巧’上做文章”,文泽尔中断了塔芙妮的问题,“除非这‘碰巧’
已经被诸多的证据所证实——‘约翰碰巧出门’:这并不是我们否定这个假设的理由,除非有人看到他碰巧出门。”,文泽尔转而向众人问道,“有人在八点三十分到五十四分之间看到约翰先生‘碰巧出门’么?”
没有一个人回答,大家只是摇头。
“因此,我亲爱的塔芙妮。”,文泽尔笑着对他的助手说道,“不可以用一个完全无法证明的假设去否定另一个只被部分证明的假设。”
塔芙妮“哦”了一声,不再追问下去了。
“好的?按照我们得到的、关于时间的证词,”,卡尔接着说道,“西尔斯在大概八点五十一分时也从他兄弟刚刚走过的那个门出到大厅——这有三个证人。中间有六分钟的间隔,西尔斯在这段时间里面做了什么呢?”
“他看到奥古斯特慌慌张张地从约翰的房间出来,心中起疑,就也进到那个房间里去看了看?”,艾米推测道。
“这些看门把上的指纹不就清楚了?”,珍妮嘀咕道,“完全不用在这里猜来猜去。”
“门把的指纹报告最先出来,”,卡尔叹了口气,看了艾米一眼——艾米将头低了下去,“外侧只有艾米的指纹,内侧也只有艾米的指纹?这个我知道,你当时走在最前面,进门的时候有些着急,将门把旋了两次才打开;进去之后意外地看到凶案现场,因为紧张,你一转身,立即就将内侧门把也给握住了?很遗憾,我们没来得及拦住你。”,说到“我们”,他惯性地看了文泽尔一眼,却又很快地将目光移开。
艾米用十分小的声音向卡尔说了句“不好意思”。
“否则,至少可以知道最后一个离开的究竟是凶手,还是可能已经死去的第一目击证人。”,卡尔叹了口气,“按照已知的线索,在凶案发生前,最后一个进入房间的是奥古斯特。
根据他的身高以及普通人旋开房门的习惯来看,当他在八点三十分左右出来的时候,门上应该只有他的指纹和掌纹。如果他走的时候刻意用纸巾擦掉了那些指纹的话——我们知道,如果他用纸巾裹住门把开门的话,就可以轻松擦掉里侧门把上的指纹;而外面的指纹,在关门的时候再用纸巾轻旋一遍就好了:第一现场的凶器上没有血迹被擦拭过的痕迹——很幸运的,纸巾上并没有沾上血。因此,他大可以使用同一张纸巾做这些事情?如果这个假设成立的话,当奥古斯特出去第二次从这房间之后,约翰倒在血泊中,而门把上此时应该没有任何的指纹。”
“然后,如果西尔斯也进去了——他可能一开门就看到约翰倒在那里,知道发生了些什么事,就立即转身出去了,并没有进到房间里面去:这样,外侧门把上就留下了他的指纹;也可能西尔斯进去之后,走到了约翰的身边,看到他留下的血字,伤心了一番之后才匆匆出来:这样门把两侧都会留下他的指纹?反正,门上会留下最后一个进出者的指纹和一些可能的残存线索——这得碰运气。”,他又看了艾米一眼,“显然,我们的运气不够好?”
“至于卫生间的指纹报告?”,文泽尔耸了耸肩,“不说我也知道——那个看热闹的高发地带。外面因为撬门就不用提了,而里面?”
“里面的指纹是我的。”,埃玛小姐举了举手,“我当时想找个扶手的地方?这不算什么——换哪位女士都会这么做的。”
“因此,”,卡尔无可奈何地对珍妮小姐说道,“想法是好的——事情如果真那么简单就好了。”
“快回到正题吧!”,埃丝特小姐又开始催促了,“最好不要展开每一个细节。”
“嗯?我们已经知道他们要去卫生间的可能原因——洗把脸让头脑冷却下来,或者兄弟之间的事先约定?碰巧相遇是肯定行不通的——因为那凶器在卫生间里可没有。我比较倾向于相信,兄弟之间是事先约好了的:奥古斯特因为杀了人,同时知道西尔斯一定会认定自己就是凶手,因此打算将西尔斯也一并杀死——‘索性让那个恐吓信里的内容成为事实’,他那发热的脑袋当时很可能是这样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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