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并未想怀疑任何人,”伯格道,“我们只想为本案确认一些事实。”
“我倒想问格拉米斯·巴洛在本案中出现与被告卡特·吉尔曼有罪或无罪有什么可能的联系?”梅森道。
“我很高兴回答这个问题,”伯格厉声说,“维拉·马特尔接受了一桩交易,这桩交易直接影响到格拉米斯·巴洛。我们不知道这桩交易的确切性质,但是我们可以证明,至少根据推理可以认为,格拉米斯·巴洛在13号早晨与维拉·马特尔会了面,被告当时坐在他家的餐厅里,目睹了这次会面,急忙找个借口去了工作间,想和维拉·马特尔谈判;当被告到了工作间而格拉米斯也在那里时,被告扼杀了维拉·马特尔,把她的尸体装入汽车行李箱,匆忙地离开家,扔下那份早饭不管。被告找到维拉·马特尔的汽车后,在格拉米斯这个同谋的帮助下,将马特尔的汽车开到处理尸体的地方。被告企图制造马特尔因车祸而死的假象。”
“那么你认为卡特·吉尔曼和格拉米斯·巴洛二人都应对维拉·马特尔的死亡负责了?格拉米斯·巴洛至少是他的帮凶了?”
“这对我的看法是一种正确的陈述。”伯格厉声说。
“阁下,”梅森说,“这种讯问的不道德性质已经很明显了。起诉方正在力图利用本法庭作为他们陷人入罪的工具;预审一旦结束,他就会立即指控这个人为本案的共同被告。我们坚持这是法律上无效的、无关的和无意义的,不论格拉米斯·巴洛当时是否在那栋房子内,除非地方检察官能首先证明维拉·马特尔当时在那里,被告当时在那里,谋杀发生在当时当地。”
“我们打算凭借推理证明。”伯格道。
“在提出正当理由以前,对于格拉米斯·巴洛行动的问题是法律上无效、元关和无意义的,”梅森道,“至少对现在的问题是这样。它只能解释为企图怀疑格拉米斯·巴洛的诚实,而格拉米斯是起诉方自己的证人。他们不能怀疑自己的证人。他们受到她的证词的约束。这是传讯一个潜在被告出庭并在她未和律师商议前就强迫她回答问题使起诉方不得不付出的罚金。”
奥尔沃德法官道:“我倾向于同意被告方,伯格先生。在这个时间,在任何程度上,格拉米斯·巴洛的行动似乎都不可能对被告的有罪或无罪产生影响,除非你首先证明维拉·马特尔当时在那间屋里。”
伯格脸红了。“我感到法庭是在惩罚我,因为我与阁下在传讯格拉米斯·巴洛这名证人的手段方面意见分歧。”
“你可以用你喜欢的任何方式去感觉,”奥尔沃德法官说,“我尽力保护司法审判的基本利益。不久前我曾告诉过你,你显然在预审期间就制造了一个对被告的有初步证据的案件。你坚持继续下去是为现在暴露的企图做准备,你的企图是使一个共同被告陷入这样的处境——也在被告知她将成为本案共同被告之前宣誓做出陈述。”
伯格道:“好吧,我被迫接受法庭的裁决,但在我这样做之前,我还要奠定更广泛的基础。科克太太,当时你是一个人在早餐角的吗?”
“不是,先生。我女儿马德林和我在一起。”
“马德林多大年纪?”
“19岁。”
“和格拉米斯差不多?”
“小一岁。”
“据你看你女儿马德林和格拉米斯·巴洛是否友好?”
“她们作为邻居是很友好。她们的约会不同,她们活动的社会圈子不同,但她们是和睦的邻居。”
“据你看她们的友爱关系有多久了?”
“约两年吧。”
“当时马德林和你都在早餐角?”
“是。”
“你们是怎样做的?”
“我们坐在桌旁看着窗外。”
“你们两个人都坐在同一边吗?”
“是的。其实那不是一张桌子,倒象个柜台,是酒吧兼桌子,可以叫餐吧,可以在上面吃饭。它面朝北放着,朝着后院。”
“你女儿和你脸朝着同一方向吗?”
“是的,先生。她坐在我旁边。”
“你是否对你女儿提起过你当时看到了什么异常的事情?”
奥尔沃德法官看了梅森一眼:“被告方有反对意见吗?”
“不反对。”梅森道。
奥尔沃德法官道:“我感到起诉方有权为他的证词打基础,但这未免离题太远了。被告不受证人和她女儿之间任何谈话的约束。”
“被告方没有反对意见,”梅森道,“事实上,我们欢迎这种局面,因为一旦起诉方通过揭示这次谈话而打开门户,我们就有权通过提问将其全部揭示出来。”
奥尔沃德法官微笑着说:“在这种情况下,证人可以回答问题。”
“等一等,等一等,”伯格急忙说道,“我……经过考虑,阁下,撤回这个问题。”
“好吧。”奥尔沃德法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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