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晃颠颠地来回走着,然后终于下定决心,拿起屋角的雨伞,再度出门。她一直走到街的尽端,在电话亭前踟躇片刻,然后走到一家邮局,进去换了零钱,进入其中一个电话亭里。
她投了电话台,说出对方的号码。她站着等候。
“接通了,请说话。”
她开口说道:“喂……哦,是你。我是弗萝茜。不,我知道你跟我说过,但我不得不。你一直没跟我说实话。你没告诉我,我可能陷入的处境。你只是说,如果这个人被认出来,会使你困窘。我作梦都没想到竟涉入命案……啊,你当然那样说,但是不管怎样,你跟我说的不是这样……是的,我是。我想你把事情扯混在一起……啊,我不想可忍受了,我跟你说……事情出了问题,呢,这个,从犯……大概是这样,你明白这个名词的意义。虽然,我一向以为那是人造珠宝,总之,我害怕,我告诉你!…… 要我写信,要我跟他们说疤的事。如今,那刀疤似乎只是一两年前才有,而我却硬说是他多年前离开我时留下来……·那是伪证,我要坐牢的。啊,不要哄我,没有用的……不……守信是一回事……这个我知道……我知道你付我钱,再说也没有多少……啊,好吧,我听你的,但是我不再……好吧,好吧,我不说……你说什么?……多少?……不少的钱。我如何知道你拿到了……啊,是的,当然这就不同啦。你发誓你和这事没有关系?。……我的意思是说杀人……不,啊,我相信你不会。当然,这个我明白……因为接触的人多,弄混了是难免的事,、那不是我的错……你总是能把事情说得仿佛很合理……你…你~向如此。……啊,好的,我会考虑,但一定要快…明天?什么时间?……是,是,我会来,但不要支票,也许会退票……我真的不知道我一定会扯进这件事……好吧。啊,如果你这样说。……嗯,我无意威胁……好吧”
她走出邮局,在人行道上迂回行进,脸露笑意。为了那笔钱,值得和警察冒一点险。以后日子可以好过得多,何况也并不真需要很冒险。她只要说她忘掉或记不得了就好。许多女人连发生还不到一年的事都无法记得的。她只要说她把哈雷和其他的男人混在一起了。
啊;她可以说的多得是……一里瓦太太自然是个机伶的人。她先前有多么沮丧。现在就有多大的快乐。她开始认真思考,盘算着钱到手后第一件事要做什么?……第二十七章“你从赖姆塞太太那里所获取的似乎不多。”贝克上校责怪地说。
“她无多大助益”
“肯定吗?”
“是的。”
“她不是其中一分子?”
“不。”贝克瞅了我一眼。“找到了答案?”他问。
“不能说是如此。”
“你希望更多?”
“还没填满呢。” “啊……我们得看看别处……放弃半月形了吧……嗯?”
“是的”。“怎么说话尽是这一两上字?没有结果就结束啦?”
“这工作我不行。”我缓缓地说道。“要不要我摸摸你的头说‘好啦,好啦’?”
我禁不住笑了出来。“这样好多了,”
贝克说,“好啦,那是怎么一回事呢?女朋友的问题,我想。”
我摇摇头说;“这事开始已有一段时间。”
“说真的,我没有留意到。”贝克出乎意料地说,“这个年头,世界一片混乱,问题愈来愈模糊。一旦觉得气馁,世界便像是干枯了一样。巨大的蕈状云冲穿了所有的墙壁!果真 如此,你对我们的益处也就结束了。你确实做了几件一流的工作,孩子。你要满足的。回到你那该死的海藻里去吧。”他推了我一把说;“你真‘喜欢’那种恶心的事,不是吗?”
“我发觉整个案情极其有趣。”
“我觉得应该是令人讨厌才是。本质上是种非常的变异,不是吗?我指的是‘品味’。你专利的那件谋杀案怎样了?我敢说是那女孩子的。”
“你错了。”我说。贝克以一种训诫的、叔伯的态度摇摇他的手指。“我要踉你说的是;‘凡事要有准备’,但却不是指那种童子军的意义。”
我走下夏龄克罗斯街,陷入沉思之中。我在地下火车站买了一份报纸。,我看到一则报导,说有个妇人昨天在维多利亚火车站坠车,被人送到医院。到达医院之后才发现是被人刺激了。她一直没有清醒过来便去世了。她的名字叫安琳娜·里瓦。
我打电话给哈卡斯特。“是的,”他在电话里回答我说,“正如报纸所报导的。”他的声音听起来生硬而难受。“前天晚上我去见过她。我告诉她关于刀痕的事恐怕尚未定论。疤痕的组织显示刀疤是最近才有的。人们常是栽得多么愚蠢!只为了多那么一点。有人付钱给那女人,要她出面认尸,说那人是她多年前分手的丈夫。
52书库推荐浏览: [英]阿加莎·克里斯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