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就我所知,她是莫莉的女伴,雷温斯克罗特夫人可能当时因为健康不佳而住在医一院里,因此她没能亲自去。”
“我明白。”
“所以她的法国女伴代她去了。”
“你打听到这女伴的名字了吗?”
“没有。我想罗森特拉夫人没有提起过,事实上我认为她也不知道。我猜想是雷温斯克罗特夫人定的这件事,那个法国姑娘只是把旧假发送去订样并重新修整。”
“好吧,”波洛说,“你还要帮我做更多的事。”
“你了解到了什么?”奥利弗夫人说,“你都干了些什么?”
“你总是那么性急,”波洛说,“你总以为我什么也不做,只是坐在椅子上养神。”
“得了吧,我只是认为你坐在椅子上动脑筋,”奥利弗夫人说,“但我十分肯定你不经常走出去并且做点什么。” “我想我很快就要出去做点什么了,”波洛说,“那样你就会高兴了,我甚至可能要跨过英吉利海峡,当然不是坐船,我想飞机票是已经订上了。”
“哦?”奥利弗夫人说,“你要我一块儿去吗?”
“不,”波洛说,“我想这次还是我自己单枪匹马去更好。”
“你真的要去吗?”
“那还有假。我将去到处走走,要行动,所以,我想你会高兴了,夫人。”
他放下了话筒,又重新拨了另外一个号码,这会儿,他正在电话里和某个人谈着:
“我亲爱的加尔威局长,我是赫克尔。波洛,但愿我没太打搅你,你这会儿很忙吗?” “不,不忙,”加尔威局长说,“我正在修剪我的玫瑰,仅此而已。”
“有件事我想问问你,只是一件很小的事。”
“是关于‘我们’的双双自杀一案?”
“说得对。你说当时在将军家有一条狗,你还说那条狗跟着主人出去散步了,还记得吗?”
“是的,是提到过狗。我想不是管家就是别的什么人说过那天他们带着狗出去散步。就像往常一样。”
“在验尸的时候,雷温斯克罗特夫人身上有被狗咬过的痕迹吗?不是陈迹,是新的,或者说就是那天咬的?”
“喂,你这么说真是古怪。要不是你提到这事,我是想不起来了。是的,有两处伤疤,不是旧伤疤,管家提到过那条狗曾不止一次地咬过它的女主人,虽然并不很严重。你瞧,波洛先生,没得狂犬病,如果这就是你所认为的话。不可能有任何那一类的事,毕竟她是被枪打死的——他们都是被枪打死的。没有发现因中毒死亡而引起的尸体腐烂或破伤风的症状”
“我并不是要嫁祸于狗,”波洛说,“这仅仅是我想知道的某件事。”
“有一处狗咬过的新伤疤,我想大约是死前的一个星期或两个星期,有人说,没有打过预防针一类的东西,伤口很快就好了。那么是怎么样的一件事?”加尔威局长接着说道,“‘这条狗是已经死了的那条狗’我不记得它从哪里来,但是——”
“总之,问题不在于那条死了的狗,”波格说,“那并不是我的问题之所在。但我愿意了解那条狗,它也许是条很聪明的狗哩。”
在他说了谢谢并放下听筒后,他自言自语道:“一条聪明的狗,一条比警察要聪明的狗。”
第十七章 波洛宣布启程
利文斯通小姐带客人走了进来,“赫克尔斯·波利特先生。”
利文斯通小姐出去后,波洛在她身后关上门,然后在奥利弗夫人身边坐下。
他把声音压得很低,说:“我要出发了。”
“你要干什么?”奥利弗夫人说,她总是为波洛向她传递信息的方式感到吃惊。
“我要出发了,我要出门去了,我要乘飞机去日内瓦。”
“听起来好像你要上联合国组织或是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之类的地方。”
“哪里,我仅仅是去做一次私人拜访。”
“你在日内瓦也有一头大象?”
“哈哈,我猜你也许会那么看的,说不定是两头大象。” “我再没有新的发现,”奥利弗夫人怏怏地说道,“老实说,我不知道还应该去找谁了解更多的情况。”
“我确信是你,或是某个别人提起过,你的教女,西莉亚·雷温斯克罗特有一个弟弟。”
“不错,我想他叫爱德华,我难得见到他,好像有一次我曾到学校接他出来,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他现在在哪儿?”
“他在上大学,我想是在加拿大,或许正在那儿攻读工程学吧,你想找他问什么事吗?”
“不,不是这个时刻,我只想知道他现在在哪儿。但是,据我所知,他当时并不在家,是吗?” “你不是正在想着——你没有产生过这个念头——是他干的吧了就是说,开枪打死他的父母?”奥利弗夫人一点儿也摸不着头脑,“我知道有些孩子会那么干,说起来简直不敢相信,他们还只是乳臭未干的毛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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