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乘飞机从派尼特经巴黎回到伦敦,她不认识死者,也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事情。
还有,她面对机头,不可能注意到后面发生的事情。不过她说后面有两位先生去过洗手间。她不知道什么是吹管,也没见到有只黄蜂飞来飞去。
霍布里夫人出去之后,进屋的是维尼夏.克尔夫人。她说自己住在萨西克斯郡的小围场,从南非回到伦敦。她没有注意到死者,也想不起有什么可疑之处。但她说后排有乘客在抓黄蜂,一位乘客将黄蜂弄死了。这件事发生在午餐之后。于是,克尔夫人也离去了。
“你好像对那只黄蜂挺感兴趣,波洛先生。”
“倒不如说黄蜂更具有启发性。”
“依我看,”贾普转换了话题,“那两个法国人最让人怀疑,他们隔着过道坐在死者的对面,看他俩那副模样,还有那只手提包,上面贴满了古里古怪的外国标签。他们一定去过婆罗洲和南美。当然我们得弄清作案的动机,可以请求巴黎警察厅协助调查这件案子。”
波洛眨了眨眼,“这完全可能。不过,我的朋友,你有些看法并不正确。那两个法国人是知名的考古学家。”
“说下去!”
“眼明人一看就会明白。他们是阿曼德.杜邦和琼.杜邦,前不久在古波斯苏萨城进行发掘工作。”
贾普抓起一本护照,“可是,波洛先生,他们的模样并不像什么学者。”
“世界知名人士都是这样。拿我来说,我曾经被当成理发师。”
“好了,”贾普咧嘴一笑,“那就请知名的考古学家。”
老杜邦声言自己不认识死者,他没有注意到周围发生的任何事情,他在和儿子讨论一个有趣的话题。他从未离开过座位。看见了一只黄蜂,是儿子弄死了它。
小杜邦确信自己没有注意到周围的任何事情,他弄死了那只侵扰他的黄蜂。
他们的话题是近东地区史前陶器。随后请进来的是克兰西先生。
“你自己有没有一支吹管?”
“哦,我,对,我有。”
小个儿的克兰西先生说话有些激动,“你们别误解了,我的动机是纯洁的。
我的解释是,我曾经写过一本书,而谋杀正好采取了这种方式。”
“确有其事?”
克兰西先生连忙应道:“这都和指纹有关,对阐明我的意思很有必要,请相信我。那是两年前的事了。我买了一支吹管,上面有我一位朋友的指纹,用来说明我的观点。我写的那本书叫《红色金属的痕迹》。”他说话的逻辑似乎有些混乱。
“那支吹管还在吗?”
“哦,对,对,我想还在,对,还在。”
“它现在在哪儿呢?”
“我想是放在什么地方了。”
“说确切些,究竟在什么地方,克兰西先生?”
“我是说,某一个地方,我也说不准。我是一个不爱收拾的人。”
“比如,它现在不在你身边?”
“当然不在。我有半年都未见到那支吹管了。”
检查官贾普用怀疑的目光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离开过座位吗?”
“哦,不,真的,哦,对了,离开过。”
“离开过!你去了哪儿?”
“我从雨衣口袋中拿了点东西。我的雨衣和手提箱一起放在入口处旁。”
“这么说你经过死者的座位了?”
“不,哦,对,一定经过了。不过这是在事情发生之前的事,我刚喝完了菜汤。”
克兰西对其他问题的回答都是否定的,他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事情,对,他注意到了一只黄蜂,他害怕那东西。当时乘务员刚好给他送上咖啡。他打了一下黄蜂,可它飞走了。克兰西将姓名和地址做了登记后,带着如释重负的表情离开了。
“看来这里面有鬼,”贾普说,“他居然有一支吹管,你再看看他那紧张的模样。”
“其实,你自己好像已经找到了答案。”
“那当然好。好了,叫诺曼.盖尔进来。”
诺曼.盖尔住在玛萨维山的牧羊人街,开业牙科大夫,在法国沿海度假之后从派尼特返回伦敦。他在巴黎呆了一天,参观了那里的新型牙科器具。他从未注意到死者,也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情况。他面对前舱,飞行途中从未离开过座位,除了唯一的一次--去了洗手间,然后又径直回到座位上。他从未去过后舱的后排,也没有看见什么黄蜂。
在他之后,走进房间的是詹姆士.赖德。他不认识死者,在巴黎业务拜访后回到伦敦。他正好坐在死者的前面,可没有听到任何喊叫和呻吟。除了乘务员,没有任何人来过后排。对,两位法国人就坐在过道对面,但他们一直都在说话。乘客就餐快结束之前,年轻的那位弄死了一只黄蜂。他不知道什么是吹管,而且从来没有见过。
就在这时,一位警察敲门进来。“这是警官发现的,他们说你现在正用得着。”他将手中的东西放在桌上,小心解开了包裹着的手绢。
“上面没有指纹,因此,警官要我十分小心。”这正是一支由原始工艺制造的吹管。
贾普深深吸了一口气,“这就是南美人用的武器?曾经听说过,可从未亲眼看过。你们这是在哪儿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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