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为自己是嫌疑犯,于是仓皇出逃。”
“你查实过他自己的简历吗?”
“自然要查实,查尔斯爵士。那是一般的惯例。伦敦代理处确认了他的表现。霍勒斯·伯德曾为他写了一份简况,热情地推荐他。霍勒斯爵士本人目前在东非。”
“所以这份简历可能是伪造的。”
“正是这样。”约翰逊上校说道,对查尔斯爵士微笑着,那神气就像校长在表彰一个聪明的学生。“我们给霍勒斯爵士发了电报。当然,要等些时候才能得到答复。他正在旅游。”
“这个人是什么时候失踪的?”
“死亡事件发生之后的第二天上午。出席宴会的有个医生——乔斯林·坎佩尔爵士。据我了解,他是个毒物学家。他和当地的客人大卫对案件的看法一致。我们的人很快就被召到现场。我们与当晚所有的客人都谈了话。埃利斯——就是那个管家,像往常一样回到自己的房间,第二天清早就失踪了。他的床没有人睡过。”
“他趁黑夜逃走了。”
“看来是这样。有位女士呆在那儿,是萨克利夫小姐,一个女演员,你也认识她?”
“确实很熟悉。”
“萨克利夫小姐向我们提了一个建议。她认为那个人是穿过地下通道离开房子的。”他遗憾地哼了一声。“听起来很像埃德加·华莱士的伎俩。这似乎确有其事。巴塞罗缪爵士知道这通道,并引以为自豪。他曾指给萨克利夫小姐看过。大约有半英里长,通道的另一端出口处堆着倒塌的断墙泥瓦。”
“这种解释确实有可能。”查尔斯爵士赞同这个看法,“只是……这管家知道有这个通道吗?”
“这当然是个问题。我太太总是说,仆人们一切皆知。她说得太对了。”
“听说毒物是尼古丁。”萨特思韦特先生说。
“对。配方不同寻常,还比较罕见。我想。如果这个人烟瘾很大,事情就会变得复杂了。医生就是这样的人。我的意思是,他说尼古丁毒物死亡是在自然而然的情况下发生的。当然、只不过事情发生得太突然。”
“是怎么下的毒呢?”
“这一点我们还不清楚。”约翰逊上校老老实实地说,“这是侦破这个案子的薄弱环节。根据医学论证报告,服了毒物仅仅几分钟就发生死亡。”
“我听说他们当时在喝葡萄酒,是吗?”
“是这样。仿佛那东西就在葡萄酒里,但情况不是这样。我们检查了他的杯子。杯里装过葡萄酒,除了酒,别的什么也没有。当然,其他酒杯也都是干净的。它们放在餐具室的一个托盘里,还没有清洗过。没有一个杯子装过异物。至于他吃过的食品,全是别的客人都吃过的那一些。有汤、烤鳎鱼、野鸡、土豆条、巧克力蛋奶酥和鱼子面包。他的厨师跟他已经十五年了。不,别人没有任何机会对他下毒。然而,这东西已经到了他的胃里。这的确是个难解的谜。”
查尔斯爵士转身对着萨特思韦特先生。
“一模一样,”他激动地说,“完全与上次的事件一模一样。”
他充满歉意地转向警察局长,
“我必须说明,在康沃尔郡我的家中发生过一起死亡事件。”
警察局长看起来很感兴趣。
“我已经听说过那件事。从一个年轻的女士利顿·戈尔小姐那儿听说的。”
“是的,她也在场。她告诉了你?”
“她说了。她对自己的观点坚信不移。可是你知道,查尔斯爵士,我不能相信那样的观点有何可取之处。它无法解释管家的逃跑。你的下属碰巧也有失踪的吧!”
“我没有男仆,只有一个客厅女仆。”
“她不可能是个男扮女装吧?”
一想到女性十足而且办事很漂亮的坦普尔,查尔斯爵士笑了。
约翰逊上校也满怀歉意地笑了起来。
“只是一种猜测,”他说,“我不能说我对利顿·戈尔小姐的观点会相信多少。我获悉,你们所说的死亡事件是落在一个年长牧师的头上。谁会企图将一个老牧师置于死地呢?”
“所以才会令人迷惑不解。”查尔斯爵士说。
“我想。你会发现两次事故纯属巧合。你尽可以相信,管家是我们要缉拿归案的罪犯,很可能是个惯犯。遗憾的是,我们还没有发现他的指纹。我们曾经请了一位指纹专家检查过卧室和餐具室,但都不走运。”
“如果是这个管家干的,那么你看他的动机是什么?”
“这自然是我们面前的难题之一。”约翰逊上校承认道,“管家到了那儿。可能是企图盗窃,而巴塞罗缪爵士可能发现了他。”
查尔斯爵士和萨特思韦特先生礼貌地保持沉默。约翰逊上校自己似乎也感到他的分析缺乏合理性。
“事实上人们也只能分析。我们一旦将管家约翰·埃利斯缉拿归案,并弄清他的身份,以前是否被我们抓过,那么,他的作案动机就会真相大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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