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而我将义无反顾!我真是不明白人们对做假怎么会视而不见,可
兰·戈的的确确就是看不见。他只知道什么是真正违法的。
蓓尔对这一切只是发笑。她认为对索妮娅的事儿小题大做全是无
稽之谈。“索妮娅自己有钱,”她说,“她要是愿意,干吗不能跟这
个人结婚?”我说这桩婚事结果会是个可怕的错误,而蓓尔说:“嫁
给一个你所爱的男人决不会是个错误——即便你后悔也不是。”她还
说:“我想索妮娅为了钱不想跟兰德尔闹翻。她非常喜欢钱。”
没别的。爸爸怎么样?我不会说‘向他致爱’的。不过你要是觉
得这样做好,你就说吧。近来见的人多了些吗?亲爱的,你不能老是
病怏怏的。
索妮娅要你记住她。她刚进来,正把双手反复地握紧又松开,仿
佛一只愤怒的猫在磨爪子。我看她跟兰·戈又吵了一架。当然,索妮
娅很会挑起事端,她总是用镇静的目光直盯得你不敢再跟她对视。
姐姐深深地爱你,亲爱的,要振作起来。这种碘疗法会大不一
样。我一直在向别人咨询,碘疗法似乎的确疗效很好。
爱你的姐姐
利蒂希亚
马普尔小姐把信折好,递还给警督。她的神情有些恍惚。
“您对她怎么看?”克拉多克催促道,“关于她您得到一个什么样的印象?”
“索妮娅的?通过一个人的眼光去看另一个人,您知道,这是很难的……她打定主意把自己的那份儿拿走——这一点,我想,是肯定的。而且想在两个世界都占尽上风……”
“仿佛一只愤怒的猫,把双手反复地握紧又松开,”克拉多克念念有词,“您知道,这句话使我想起了什么人……”
他皱起眉头。
“咨询……”马普尔小姐喃喃自语。
“但愿能弄到那些咨询的结果。”克拉多克说道。
“这封信使您回想起圣玛丽米德的什么事儿了吗?”本奇问,但由于她嘴里含着别针,所以听起来很不清楚。
“我实在拿不准,亲爱的……布莱克洛克大夫也许有点儿像威斯勒安的传教士科蒂斯先生。这个传教士不愿让自己的孩子戴牙套。说如果孩子的牙齿长暴出来,那是上帝的旨意。‘毕竟,’我对他说,‘您得刮须、理发呢。让您的发须长出来可能也是上帝的旨意呀。’他说那是两码子事儿。典型的大老爷们。可这对我们目前的难题帮不上忙。”
“我们一直没有追查那把左轮枪。那不是鲁迪·谢尔兹的。要是知道奇平克里格霍恩谁有过一把左轮枪——”
“伊斯特布鲁克上校有一把,”本奇说道,“是放在他放衣领的抽屉里的。”
“您怎么会知道,哈蒙太太?”
“巴特太太告诉我的,她是我家的日工。或者说明确点儿,一周来两次。
她说,作为一个行伍出身的绅士,他自然有一把左轮枪,而且要是窃贼进家,他随手可以拿到枪。”
“她是什么时候跟您说的?”
“很久以前了。我想大概半年前吧。”
“伊斯特布鲁克上校?”克拉多克自言自语道。
“这很像打活动转盘上的靶子吧?”本奇嘴里含着别针说道,“转呀转,然后每次打中的东西都不一样。”
“等您来指教呢。”克拉多克呻吟道。
“有一天伊斯特布鲁克上校到小围场去送书。当时他也有可能给门上油。
尽管他对去那儿的事儿直言不讳,可不像欣奇克利夫小姐。”
马普尔小姐轻轻咳了一声:“您得原谅我们所生活的这个时代,警督。”
克拉多克迷惑不解地望着她。
“毕竟,”马普尔小姐说,“您是警察,对吧?人们不可能什么都对警察讲,对吧?”
“我看不出为什么不能,”克拉多克道,“除非他们想隐瞒犯罪事实。”
“她指的是奶油,”本奇说,一面奋力爬过桌子的一条腿,压住一张飘起来的纸。“用鸡去换奶油和玉米,有时候有乳脂——甚至有时候还有一块咸肉。”
“把布莱克洛克小姐的便条拿给他看,”马普尔小姐说,“已经过了一段时间了,可读起来像是第一流的神秘故事。”
“我把它搁哪儿了?您说的是这一张吗?简姨?”
马普尔小姐把便条拿过来,瞧了瞧。
“对,”她满意地说道,“就是这张。”
她把便条递给警督。
布莱克洛克小姐写道:
我作了一些调查咨询——是在星期四。三点以后的任何时间都行。如果有我的,放在老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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