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泥头车的司机愤怒地按响刺耳的大喇叭,把那两个妙龄女郎吓得尖叫起来,她们俩一边骂泥头车司机一边赶紧跑开,其中有一个小姐还用英语骂泥头车司机。
泥头车司机朝那个用英语骂他的小姐回骂一句:“你他妈的懂洋文仍然是鸡。”
伍子荣看见他们这些有趣的对骂,止不住笑了笑,然后在张雨启动车时闭上眼睛打起盹来。
不知过了多久,张雨喊伍子荣:“我们到了。”
伍子荣睁开眼睛,普拉多正驶出大道朝通往翠居小区门口的小道缓慢驶去。
翠居小区是一个高档住宅小区。张雨把车开到翠居小区的门口,有一个穿着黑色制服的保安,懒洋洋地走过来,例行公事地询问了一些相关问题,然后把一张车辆出入证递给张雨。
做完车辆出入登记后,张雨把车开进小区,在一个保安的指示下,停到一个空车位上。
小区很安静,有一些老人和小孩在小区的树阴下游玩,纳凉。这里的环境还算不错,能够住进这种高档住宅小区的人家,在这座城市也算是中上流社会的人家。
张雨带着伍子荣走到A座8单元按响了陈律师家的门铃,片刻的焦急等待之后,一个女人的声音没好气地响起:“喂,你们这些小孩子总是乱按门铃,你们怎么这么没有家教,你们再乱按,我等一下告诉保安叔叔把你们抓去。”
伍子荣被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弄得一头雾水,他朝张雨不解地望了望,希望她给他解释这是为什么。
张雨猜门铃里愤怒的女人可能是受到一些顽皮的孩子乱按门铃的骚扰,这种事情在小区里是时有发生的。她在女人发完火挂断门铃的听筒之前,赶紧很礼貌地说:“您好!请问陈太太在家吗?”
门铃里的女人问:“你是谁?找我有什么事?”
张雨说:“我们是陈律师的朋友,是来找他谈一些事情的。”
门铃里的女人怒道:“他不在家。”
张雨朝伍子荣望了望,她怕女人说完就挂断门铃,赶紧补上一句:“陈太太请问您知不知道陈律师到哪儿去了,我们找他有一些重要事情。”
门铃里的女人说:“他有大半个月没回家了,也没跟我说到哪儿去,我不知道他死到哪儿去了。”
张雨忙说:“陈太太您能不能让我们进来跟您谈一谈,有些话在这里说不方便。”
门铃里的女人问:“你们是什么人?找我老公有什么事?”
张雨说:“我们是伍兴伍老板的家人,找陈律师了解一点法律问题。”
门铃里的女人说:“噢,那你们上来吧。”话音刚落,自动防盗电子门扑哧一声弹开了。
与人共舞(3)
张雨和伍子荣走进公寓楼,乘上电梯。伍子荣说:“他老婆也不知道他到哪儿去了,难道他……”
张雨见电梯里有陌生人,便打断伍子荣,“等一下见到他老婆再说吧。”
伍子荣领会到张雨的意思,他朝站在旁边的一个男子瞟了一眼,电梯开上十六楼,他们俩走出电梯。
陈太太已经打开了自家的防盗铁门,站在门口迎候他们俩。
张雨上前礼貌地笑道:“陈太太您好,我叫张雨,这位是伍兴伍老板的三公子伍子荣先生。”
陈太太知道她老公跟伍氏集团的业务,知道她家的主要收入是来自她老公帮伍氏集团伍兴老板做法律事务赚来的,她有些浮肿而冷漠的脸蛋在得知来者的尊贵身份之后立即变得热情起来。
她上前笑迎道:“欢迎!欢迎!请家里坐!”
陈律师家四室一厅,还有一层小楼,高档的家具应有尽有,一个挺富足的中阶级家庭。真皮沙发前的茶几上摆着一个装着香蕉之类水果的水果篮。
陈太太请他们俩坐下,忙着问他们俩是喝茶还是喝咖啡。
伍子荣说:“阿姨您别忙了,我们什么都不用,您就坐下来,咱们聊一聊吧。”
陈太太笑着说:“那多不好意思,你们来我家什么都没吃。”
伍子荣笑道:“阿姨您真的不用客气,您就坐下吧,我们只向您打听一下陈叔叔的情况。”
陈太太一听是找她老公的就来气,但在这两位尊贵的客人面前她不好表露。她坐到他们俩的对面沙发里叹道:“你们找他,我也在找他,他都十多天没跟家里人联系了。”
张雨说:“那您知不知道他到哪儿去了?”
陈太太说:“我从来不管他的事,他也不让我管。我怎么知道他上哪儿去了。呃,你们找他有什么事情吗?”
伍子荣望了望张雨。
张雨知道伍子荣处理这些事情不够老到,于是她随机应变地说:“哦,我们找他没什么大的事情只是找他了解一下遗嘱中的疑问。”她想无论陈太太是装疯卖傻跟自己的男人狼败为奸,还是陈太太真不知内情,只要说出这个理由,她想陈律师无论心中有无鬼都会出来见伍子荣的。
陈太太说:“哦,这种事情确实应该找他。他是伍老板的律师你们应该找他。可是那个死鬼自从上月出去之后,到现在就一直没回来过,我打他的手机也关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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