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珠儿呆呆地望着他,脸色渐渐变柔和,眼里也露出温柔来,“你来了。”她冲他招招手,“来扶下我,我脚麻了。”楚一苇没有多想,伸手去拉她,她就势扑进他的怀抱,“你在,我就不害怕了。”
楚一苇吓了一跳,伸出手想推开她,可是米珠儿抱得很紧,他不禁往后退了退。米珠儿跟着大力地往前一步,他一个重心不稳,两人一起摔向地面。米珠儿的脸上露出妩媚的笑容,慢慢地低头吻上了他的唇。
楚一苇知道自己该拒绝,该立刻推开她,可是他的身体渐渐热了起来,某个地方跟着发生了变化,该死,他暗骂了句,半推半就地接受了米珠儿的亲吻。
她很快扯开他的上衣,她一边热烈地响应他的吻,一边抚摸着……楚一苇低低呻吟声,反过身来把她压在下面,腰上的枪咯了他一下,不可以,他松开手。米珠儿几乎是在他松开手的同时缠上他的脖子,并再次送上火热的唇。楚一苇脑里最后残存的理智没了,他贪婪地吻着她的唇,一把抱起她,向床扑去。
低低沿着她的脖子吻下去,楚一苇感觉到体内的欲望在迅速膨胀……
米珠儿忽然笑了,她的眼里露出丝得意,她大声地呻吟着,诱惑着他进一步,再进一步……他一把扯掉她的内衣,近乎疯狂地侵入她的身体,米珠儿弓起身子迎合着他……一滴泪忽然滑落出她的眼角,楚一苇心里虽然觉得有些奇怪,可是体内汹涌的情欲很快淹没了他的理智,他忘了他来的目的,忘了他的任务……
“呜呜……”哭声把楚一苇吵醒了,他晃晃还有些晕的头,立刻想起昨晚发生的事,他暗道声惭愧,回过头看,米珠儿没在边上,他心里一阵欣喜,忙去把衣服穿上。他的定力一向很好,在扫黄风暴中还有脱光衣服诱惑他的,他眼睛眨都没眨下说:“你的身材很一般。”这件事还成了他们支队的美谈,怎么昨晚他就失去了控制?他该怎样对待和安置米珠儿?从内心讲他并不喜欢她这种类型,他喜欢端庄的,像辛小冉那种的,他的眼里浮出丝笑意,等这忙完了找机会请她吃饭,看看她的态度,他的心情一下好了许多,掀开布帘去到外间。
外面原是接待客人的地方挂起了白幡,洛桑躺在屋中央,他的身上盖满了族人们献上的哈达,他的身边有几个喇嘛在诵念着经文。
楚一苇心里一动,想起包里有西藏公安部的同行替他准备的几条哈达,忙折回屋里去取了两条来,恭敬地献给了洛桑。
“各位族人,阿库遗命一切从简,以天葬向佛祖谢罪。”巴桑的话刚落音,底下立刻响起小声的议论声。
楚一苇毕竟不是本地人,很多话都没听懂,他只知道天葬是藏民最高的葬礼,却从没参加过,他想起那本《恨》书提到的活葬,两者之间的区别是不是就是一个生一个死?可惜这话他不好去问巴桑,他暗想回头再找西藏的同行请教吧。他下意识地摸摸腰间,那块玉被他藏在皮带的夹层里,此刻摸上去有点硬硬地扎手,米珠儿如果是新一代锁的主人,他和她……哎,真是一笔算不清的糊涂帐啊。
死亡的阴影(2)
在做法超度的几天里,楚一苇碍于自己不是洛桑的族人就乖乖地呆在他的屋里哪也没去,幸好米珠儿似乎也意识到了这点没有来找他,要不他还真有点不知道怎么办了。
送葬那天,楚一苇起了个大早,不管怎么说,洛桑都是因为他才走的,他拿着三柱香,跟在送葬人的后面一直送到十字路口。等到背尸人和送葬者走很远了,他才慢慢向前走到巴桑的身边低声说:“今天好像没看到措姆。”他没有提米珠儿,因为他没有权利要求她来参加送葬,尽管他认为她该来。
“啊?”巴桑的脸色微变了下,也低声说:“我没注意。”楚一苇的心一沉,他原以为措姆是洛桑让他办什么遗愿去了,可现在连巴桑都不知道,他心里有了不祥的预感,“快,快带我去找他。”
措姆死了,楚一苇和巴桑见到他的时候,他刚被人从拉萨河里打捞上来,浑身肿胀得变了形。
楚一苇围着他的尸体转了个圈,转头问巴桑:“他平日里和什么人结过仇没有?最近是不是得罪了谁?”巴桑似乎根本没听进去他的问话,他握紧拳头,一脸悲愤,“杀戮开始了,我要去阻止她,我要杀了她。”楚一苇吓了一大跳,忙从背后抱住他,“巴桑,冷静。”巴桑用力一撑就甩开了他,“是我族人的命,你叫我冷静?”他大步向牛奶坊的方向走去。
“站住,”楚一苇急中生智,“我以血玉的名义要求你冷静。”
巴桑站住了,可从他耸动的肩背看得出他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愤怒。楚一苇跑到他跟前,满脸歉意地说;“对不起,巴桑,我并不想这样做,我只是希望事情没有弄清楚前你别那么冲动,现在是讲法制的社会,而那些毕竟是传说。”巴桑怒视着他,“我知道你们一起来的,所以你帮着她。”楚一苇心底一惊,巴桑要找的是米珠儿?他何尝不觉得她有极大的嫌疑,可是没有证据前他不想轻易地下结论。“我是一名刑警,我不会因为谁和我有什么关系就睁只眼,闭只眼,我绝不会让凶手逍遥法外,但我也不冤枉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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