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一苇不想破坏他的兴致,点燃根烟倚在门那,没再往里走。
人一生就那么多年,不管是求财求权还是求别的,健康地过完一生就算圆满了,如果多嘎
#8226;尼玛也能想明白这个道理,或许悲剧就不会发生了。他想得入了神,不小心手指被烟头烫了下,他赶紧把烟扔掉了。
如果当日换成我,我也会像次仁那样拒绝的。且抛开次仁是不是喜欢尼玛不说,就算他们俩侥幸逃出西藏,逃得远远的,可是她们的族人,尼玛的那个小王子怎么办?谁来为他们的生命负责?还有布达拉宫的众僧侣,如果受牵连获罪,他们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楚一苇暗叹口气,我这不是替古人操心吗?只不知尼玛把自己活葬后,次仁是什么态度,也许他根本不在乎,也许他是爱在心却不愿意因为爱而毁了布达拉宫。
“楚哥,在想什么?”巴桑笑嘻嘻地走过来,显然刚才的即兴演讲让他内心获得了极大的满足。
“没想什么。”楚一苇掩饰地捏捏额,“案子没有进展,急着呢。”他心头一震,“米珠儿回来了吗?”
巴桑吃惊地看着他,“她不是找你去了吗?”他转头喊来之前告诉他们活佛来了的那个小女孩,“拉姆(藏语仙女的意思,人名),你不是说姐姐找哥哥去了吗?”拉姆点点头,“是啊,阿佳(藏语姐姐的意思)是去找阿吾(藏语哥哥的意思)去了。”
楚一苇笑笑,正想说没关系,“哎”一丝叹息忽然从他背后传来,他立刻转过身,后面一目了然,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巴桑,你听到叹息声了吗?”他边问边四下查看。
“没有,拉姆,你呢?”
拉姆摇摇头,楚一苇皱起眉头想了想,“巴桑,你跟我来下。”巴桑答应声好,转头摸下拉姆的头,“去把阿佳拉(藏语姐姐的意思)找回来。”
楚一苇进了屋,解开上衣的钮扣,“巴桑,你帮我看看,我的背上或者头上有没有像膏药的小黑块什么的。”他把上身衣服脱光,自己摸起颈项及耳后来。
“没有。”巴桑回答得很快。楚一苇有点悻悻然,抬起手,“这呢?”
在他的左腋窝下有块像黑痣的东西,如果不是形状比一般的痣大,巴桑也不会注意到。
“就是这东西。”楚一苇高兴地擂了巴桑一下,“谢了,兄弟。”他把那东西小心地装进塑料袋里,“巴桑,能不能帮我个忙?”他穿上衣服,贴近巴桑的耳边说了几句,巴桑有点为难地看着他,“这样好吗?”楚一苇不想解释那么多,“那我以血玉的名义要求你这么做。”巴桑这才勉强答应了。
等他离开,楚一苇拿出那个香囊,处于尊敬和礼貌,他一直觉得不该打开,可是现在,他笑着把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这是个三角形的金属饰物,跟巴桑给他的差不多,楚一苇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也没有找到他怀疑的那个东西,他想想,算了,等回到刑警队,交给技术部门去处理吧。
“阿吾,阿佳回来了。”拉姆突然跑进来说。
太好了,楚一苇的眼里闪过一丝兴奋。
谜雾重重(1)
“措姆(藏语大海的意思,人名)经鉴定是溺水而死。”楚一苇说完瞄眼巴桑,默默地点燃一根烟。
“不可能。”巴桑的脸上全是悲愤,“他虽然,虽然有点懒,可是他的水性一向很好,到水里扎个四五十秒根本没问题。”
他那个虽然后面想说的是什么?楚一苇可以肯定不是说措姆懒,他望望远处,“公安部的同志在他的房间里找到了一只手镯,已经去调查了。”
如果真像巴桑说的那样,措姆就是被人推下拉萨河也不可能淹死,唯一可能就是他失去知觉后被人扔到河里,可是,谁扛得动他那么大块头?而且还不叫人发现?楚一苇心头一动,还有个可能,他不是在诱惑下差点自杀吗?米珠儿!
“阿吾,”拉姆忽然焦急地跑过来,凑到巴桑的耳边说了几句什么。
楚一苇有些紧张地盯着巴桑,“又出什么事了吗?”
巴桑表情沉重地点下头,“才警察去米玛大婶家,米玛大婶认出手镯是梅朵的。”
“梅朵?”
“梅朵阿佳已经不见好久了。”拉姆说完望向巴桑,“是吧?阿吾。”
“巴桑,你过来下。”楚一苇不想当着拉姆的面问措姆的事。
巴桑迟疑了会,“拉姆,你先去米玛大婶家,我一会就来。”他转头冲楚一苇勉强笑笑,“有什么事吗?”
“你刚才说措姆懒犹豫了下,你本来想说什么?”楚一苇有种直觉,这个问题很重要。
巴桑的脸色很难看,“一定要知道吗?”楚一苇点下头,“他平常有点喜欢逗女孩子玩。”
“包括梅朵在内,族里不见了几个女孩子?”
巴桑听岔了,他听成了族里不见了好几个女孩子,他惊讶地张张嘴,“你怎么知道?嗯,连梅朵在内一共不见了四个女孩,”他似乎明白了楚一苇为什么这样问,“你的意思是,是,”他的眼里含满了不相信和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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