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及报纸对背景信息进行了大量的报道。一小时接一小时。与披露的极少数事实真相相比,背景信息太多了。不过这只是我的个人看法。四千名记者、摄影人员还有制片人是不可能搞错的。
真的是这样吗?
马洛里和她的爸爸,还有十二岁的弟弟里斯一起住在希尔第十二大街。米勒一家人分居两地,妈妈在孩子们很小时就从博尔德搬走了。警方已经找到她,但发现她对女儿的失踪不能提供多少有用的信息——她似乎连媒体都躲过了,这真够叫人吃惊的。
人们对圣诞节晚上发生在米勒家的事知道多少呢?
圣诞节晚上,马洛里一个人在家。他们一家本来是应邀去朋友家吃晚饭,但后来马洛里说肚子疼,所以就只有米勒先生和里斯两个人去了。米勒先生本来也不打算去,但马洛里坚持说她一个人留在家里没问题。
米勒家里的物证有些反常。靠近后门有扇窗,既没窗帘,也没上锁,但米勒一家说这窗一直都这样。警方认为即便是强行入室,也不大可能通过后面这扇窗进来,更何况没有其他证据能证明是强行入室。
从马洛里在二楼的卧室开始,血滴顺着楼梯往下延伸,里屋有扇门可以通往厨房和其他房间,离那扇门几英尺的地方,血迹突然没有了。对血迹的DNA检测结果还没出来。初步判断这正是马洛里的血迹。楼上马洛里与里斯共用的那间浴室乱得一团糟。据报道,里斯曾告知警方,“即便对马洛里来说” 浴室那么乱也是少有的。
血迹与乱糟糟的浴室能否证明那儿曾发生过搏斗呢?显然,那得看你问谁了。
电话录音显示,从她家人出去吃饭到8:50她
爸爸打电话回来,马洛里一直在家。她爸爸在出门这段时间里一共打了四次电话回家。他们大约在9:20左右到家。
马洛里留了张字条在厨房台面上,感谢圣诞老人让她度过一个愉快的圣诞节。字条上写她已经上床睡觉了。因为第二天要去滑雪,她得早点睡,这样明天才能有个好精神。
字条里没有提到肚子疼。
米勒先生和他儿子一致认为字条写得很急。马洛里平时常在信件和学校作业本上画满花和心的符号,还常常有XXX——吻你,吻你,吻你——然后再签上名字,而她这次只草草地写了个M,平时她的签名要么全部是小写的花哨的“mallory”,要么就是小写的充满自嘲的“mall”。
里斯回到自己的房间,米勒先生关上房门,关掉圣诞树上的彩灯,10点前就上床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比尔·米勒就进了他女儿的房间——他说是4:30——因为他计划开车去斯廷博特温泉,而且里斯坚持要在索道开动前排上队,因为这样,他就能在新鲜干净的雪地上试试新滑雪板了。但马洛里不在房间里。从今年夏天她开始在外面扩大交际圈起,她就常常很晚睡觉,而且不叠被子,所以根本无法判断她是否上床睡过觉。
她为滑雪准备的衣服叠得整整齐齐,放到包里,搁在了地上。
米勒先生的第一反应是他女儿在前一天晚上溜出去了——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然后由于某些原因,天亮前没能赶回来。他猜她可能是在某个姐妹家睡着了,他正想打给她的好姐妹卡拉时,里斯发现有血迹从她卧室一直滴到浴室。
比尔·米勒找卡拉的电话号码时,里斯打911报了警。
据她的两个好朋友,卡拉和塔米所说——她们因为要对着摄像机被采访开心得不得了——马洛里有个泪滴状的背包不见了,这个包常被用来当作手提包,而不是书包。还有她的手机、钱包和记事本也统统不见了。这本记事本很重要,因为马洛里把什么都往上记。上面很可能记有她朋友的电话号码、周末安排,还有她最近的心情故事。这两个女孩子还告诉警方说马洛里有写日记的习惯——她们看过一些,但最近没有看——警察没能找到日记本。
找不到记事本和日记本,就意味着失去了有关马洛里生活状况的最有价值的资料。手机也很关键,因为里面存储着马洛里认为重要的电话号码。
街对面的邻居克兰德尔一家报告说在圣诞夜还没下雪时,他们看到有人在米勒家门口的人行道上“溜达”。他穿得厚厚实实,一直在这条街上走来走去。他们知道的也就这些了。
表面上看来,这仅仅是桩青少年出逃案,媒体对此案进行了大规模报道。而其中也有新奇又有趣的杂闻:不少全国知名的主持人都迫切希望能对米勒先生进行一次专访,但他统统拒绝了。比尔曾在一个慈善长跑的组委会中认识了当地一位名叫斯蒂法妮·里格斯的电视记者。比尔只接受了她的两次简短的录像采访,偶尔也会有人拍到他独自站在门前院子里的镜头。每次他都表示自己很爱女儿,并且恳求她回家,至少打个电话回去。
他又说,如果有人抓了她,请把她放了,拜托。
他没有每次都想上报纸电视,这点让我很钦佩。
我觉得他的语气就像很肯定女儿是自己跑掉的一样。
主要负责此案的两个侦探都已上了年纪,萨姆对这两人印象不错。但我一个都不认识。另外还有几支小分队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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