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是怎样和那些人交往呢? ”
米特亚迪小姐冲他咧嘴一笑。
“我想是有人选中了他吧。他长得有点帅气。我想你是在取笑我,死神·布莱登先生。你和我一样很清楚那些事情。”
“你这话是对我睿智的恭维还是表扬我的美德呢? ”
“你怎么会来这家公司远比为什么维克托·迪安来这家公司让人感兴趣的多。公司付给没有经验的新手撰稿人一周四英镑——大概刚够买一双你脚上穿的鞋吧。”
“哈! ”布莱登说,“你这是以貌取人! 很显然,亲爱的小姐,你从不在真正的伦敦西区购物。你们这些人是花钱只买物有所值的东西。我敬佩你,但不会效仿你。不幸的是,这世上有些东西没有钱是得不到的,比如火车票,或者是汽油。但我很高兴你能看上我这双鞋。在阿凯德的拉芝能买到这种鞋,而且,和法利时尚鞋袜不同,这是那种真正能在皇家阿什科赛马场见到的牌子,有品位的男人经常在那里聚集。他们那里有一个女士用品部,如果你在那里提我的名字你会——”
“我开始明白为什么你选择从事广告业作为补贴己用了。”米特亚迪小姐清瘦的面庞上不见了疑惑的神情,取而代之的是细微的嘲笑。“那么,我想我得接着处理‘假小子’太妃糖广告了。谢谢你提供的关于曲线球的内幕消息。”
在她离去关上门后,布莱登沮丧地摇了摇头。“太大意了,”他嘟囔道,“险些露了马脚。噢,还好,我想我最好还是干点活吧,而且要尽可能装的和真的一样。”
他伸手拿过一个文件夹,里面塞满了纽莱丝广告的校样,开始认真研究起来。然而,他没能安静的太久,也就几分钟后,英格拉比慵懒的走了进来,嘴里的烟斗正嘶嘶地燃烧着,冒出浓烈的烟味,双手深深地插在裤兜里。
“我说,布鲁尔在这儿吗? ”
“我不认识他。但是,”布莱登补充道,无所谓地挥了挥手,“你可以在我屋里搜一搜。牧师的忏悔室和楼梯密道你随便搜。”
英格拉比在书架上随便地翻了翻。
“肯定有人把它藏在衣服兜里了。不管他了,你怎么拼Chrononhotonth010gos?”
“啊! 我能拼出来。我还能拼出来Aldibomntopho 一scoDhomio 呢。填字游戏吗? ”
“不,是铁面法官的广告标题。有趣儿吧? 我想我们得忍受一周的灰尘和噪声了。”
“为什么? ”
“法院的判决要被严厉执行。有人认为铁楼梯不宜继续使用。”
“谁呀? ”
“董事会。”
“噢,胡闹! 他们不允许那样做。”
“你什么意思? ”
“他们没有权利那样做,不是吗? ”
“也没有时间。”
“啊,我想是的。”
“你看起来感到很震惊。我开始在想,对于这件事你不是有什么私人情感在里面吧。”
“噢,上帝呀,怎么会呢,我干吗要那样? 那只是原则问题。那条楼梯似乎可以用来除掉不适宜的人。我琢磨那位已故的维克托·迪安是个不大受欢迎的人。”
“噢,这个我可不知道。正如你所说的那样,除了有些不太可靠,不接受皮姆的思想外,我还真没看到他有什么邪恶的品行。当然了,米特亚迪那群女人们讨厌他是真的。”
“为什么? ”
“噢! 她是那种正派的女人,不容忍任何品行不端的人。这和我不同,我的座右铭是,我活我的你活你的,但要保护你自己的利益。纽莱斯广告进行的怎么样了? ”
“还没动呢。我一直在想给‘二十人一先令’茶叶起个名字。据我对汉金的理解,对这种茶叶,他认为除了便宜就没什么别的可以宣传的了,那都是用其他茶叶剩下的节节末末制成的。它的名字一定要体现出它纯粹的价值和品质。”
“为什么不叫它‘家用混和茶’呢? 还有什么名字听起来比这更可靠,更能暗示它的经济实用呢。”
“好主意。我会向他建议这个名字的。”布莱登打着哈欠说道,“午饭吃得太多了。没想到下午两点半还得工作。
这不正常。”
“干这一行做什么都得用非正常的方式进行。噢,我的天哪! 你看那个手拿着托盘,盛着东西的人,又来找你送活儿来了! 别过来! 走开! ”
“很抱歉,”帕顿小姐心情明快地说,托盘上放着六只碟子,里面盛着热气腾腾、灰色的、像粥一样的东西,“但是汉金先生问你是否能尝尝这些麦片粥,然后作个报告呢? ”
“亲爱的姑娘,看看现在是几点! ”
“是的,我知道,这的确有点不是时候,不是吗? 他们都标上了A 、B 和c ,这是问卷表,如果你能用完汤匙后还给我的话,我就可以让人洗干净给科普雷先生用。”
“那会让我呕吐的,”英格拉比抱怨道,“这是哪家公司的? 是琵波迪公司的吗? ”
“是的——他们推出一种罐装麦片粥——笛手佩雷池。不用煮,不用搅拌——只需加热罐体。你看商标上的吹笛手。”
“听我说,”英格拉比说,“快点去麦卡里斯特先生那里,让他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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