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丁·帕兹+突破封锁+一个在冰雪中度过的冬天_[法]儒勒·凡尔纳【完结】(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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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老朋友,”他对若阿希姆说,“姑娘在您身旁,心里踏实了。在这痛苦之夜,请您不要离开她。”

  “但是她父亲正在找她,她的未婚夫在等她!”

  “一天,只这一天!您不知道,这个姑娘过得是什么生活。一天,只一天!但至少是我的心和上帝为我的儿子命名的一天!”

  若阿希姆神父又回到少女身边。堂维加尔出去了。在利马的大街上急奔。

  西班牙人对城里的嘈杂声、活动和喧闹感到无比惊奇,这是因为他忘记了6月24日是圣·约翰日,阿芒卡埃斯正在搞庆祝。邻近的大山上披上了绿装,布满了鲜花;居民们或步行、或骑马或乘车,前往离利马2公里的高原;从那里,游人们可以大饱眼福;混血儿和印第安人共同庆祝节日;亲人们和朋友们三五个人一伙儿快活地走着,都带着干粮,弹吉它的人走在前面,他们狼吞虎咽地吃着,就着最普通的亚拉维和依兰饮料。这些快活的旅游者没完没了地呼喊着、挑逗着、争先恐后地在玉米地里、首蓿地里走,穿过香蕉园时香蕉就落到地上;他们穿过漂亮的柳树林荫道,很快就来到了果香混合着山野清香的柠檬和柑橘林里。整条路上都有流动小摊向游人兜售榨汁饮料和玉米饮料,人们喧闹着,嘻笑着痛饮这些仿制饮料。骑马的人在人群中蹦跳着,比着速度和灵活。从伦敦舞到米斯米斯舞,从伯勒罗舞到撒马居卡舞,都是热情奔放的舞蹈,在黑人眼里,卡巴勒罗和桑巴使人激动和诱人。维格拉的声音很快就烟没在舞者的狂乱中了,歌手、乐师们也狂喊乱叫着,把舞者刺激到疯狂的地步。观众们拍着手跺着脚,一对对精疲力尽的舞者倒在了地上。

  在这个来自小山花名称的节日里,充满了不可思议的激情和自由,然而,在人群愉快的呼喊声中,从来听不到有谁生气相骂打架的声音,几个身穿闪光凯甲的骑马人手持长枪,在各个地点的人群中维持着秩序。

  利马社会各阶层的人都沉浸在节日的欢乐中,这样的欢乐可以持续到整个七月份。跳踢跶舞的漂亮女孩微笑地碰碰那些不把脸遮起来,勇敢地面对兴高采烈的骑马男人的俊俏姑娘;而当人群到达阿芒卡埃斯高原时,一片欢呼声回响在山谷。

  旧王都就展现在观众的脚下,它的带有令人惊异的排钟的排钟楼和塔尖巍然插入云天。圣彼得、圣奥古斯汀教堂及主教堂,把人们的眼光吸引到它们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屋顶上;圣多明戈富丽堂皇的大教堂——其圣母像两天以来都遮盖着帷幔——,比其邻近镂空的尖塔还要突出;在右边,太平洋在西风吹拂下,它那蓝色的沧海,波浪起伏着;从卡劳到利马,人们可以看到印加大帝国的遗迹;在东边,莫罗—索拉尔海角,环抱在倾斜的丘陵里,是这幅画中最壮观的景色。

  因此,利马人对这些令人赞赏不已的景点从来不厌倦,而他们沸沸扬扬的赞美声,每年都响在圣克里斯托瓦尔和阿芒卡埃斯人的耳畔。

  然而,就在他们无忧无虑地享受风景如画的美景,陶醉于不可抑制的欢乐时,一个阴险的、残忍的、令人伤心的悲剧,正酝酿在科迪勒拉冰峰上。

 

  第八章 胜利者与失败者

  受盲目的痛苦煎熬的堂维加尔,胡乱地走着。自从他丢失了女儿,对自己家世爱的希望,也被收养他从死亡里挽救出来的孩子激活了吗?堂维加尔已忘记了萨拉,只想着马丁·帕兹。

  许多在大街上走路的印第安人、赞柏人、奇诺人、对堂维加尔留下深刻的印象。这些人平时参加阿芒卡埃斯人的活动,他们那时特别留心地静静地散步。常有某个忙碌的头目向他们下达秘令,然后又继续走路;所有人,尽管已拐弯了,随着利马人分散到郊区,却逐渐聚拢在利马的繁华区。

  忙于寻找帕兹的堂维加尔,很快忘记了这种奇怪的征光。他跑遍了整个圣拉扎罗,他在那里看到气急败坏,手拿武器的安德烈·塞安塔,而犹太人萨米埃尔,不是为自己女儿的丢失而大骂,而是为丢失的10万皮阿斯特而大骂;但是他却没发现积极寻找的马丁·帕兹……他跑到红衣主教会议监狱,但一无所获!他又返回自己家里,也不见人影!他骑上马,飞奔到乔里约斯……最终他筋疲力竭地回到利马;主教堂的大钟4点的钟声敲响了。

  堂维加尔注意到有一大群印第安人呆在他住处的门前;但他不能不说出他所找的人,他问他们:

  “马丁·帕兹在哪儿?”

  他回到自己家里,比没出去还失望。

  一会儿,有一个人从附近的林荫道出来,径直向印第安人走去。这个人就是桑伯。

  “西班牙人回来了,”他对他们说,“你们现在认识他了,他是压迫我们的种族中最突出的代表;他该死!”

  “我们什么时候动手打?”

  “当五点的钟声敲响时,当警钟传到山里,这就是复仇的信号。”

  然后,桑伯快步走向“新家纳”酒店,与暴动的头目碰头。

  可是,太阳开始向地平线降落;这是利马的贵族前往阿芒卡埃斯的时候了;他们穿着最华丽的服饰,坐在马车里,走在有树荫的路上,一会靠左,一会靠右;行人、乘车的和骑马的人乱成一团;呼喊声、歌声和乐器声组成一片喧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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