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丁·帕兹+突破封锁+一个在冰雪中度过的冬天_[法]儒勒·凡尔纳【完结】(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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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这话,两个印第安人就不见了。这样,桑伯就把这两个因马丁·帕兹出现在堂维加尔身旁而受骗的不共戴天的死敌,置于面对面的地位,士兵们冲向堂维加尔的住处。

  “我们两个决斗。”印第安青年吼叫着,并离开了他曾英勇保卫的石台阶,他追上了混血儿。在这过程中,马丁·帕兹的同伴又与部队短兵相接。

  然而,马丁·帕兹用强有力的手抓住了安德烈·塞尔塔,这样后者就不能使用他的手枪了。他们在那儿拳脚相加,脸贴着脸,目光混合为一道光,动作快得让人看不见;朋友和敌人都无法接近他们;很快,在这场可怕的搂抱撕打中,他们都喘不过气来,双双摔倒在地。安德烈·塞尔塔站起来扑到马丁·帕兹身上,掏出了匕首。混血儿举起手臂,但印第安人在他刺下之前,终于抓住了他。可怕的一刹那,安德烈·塞尔塔想抽出手来,但不成功;马丁·帕兹用一股超人的力量,用匕首反而对准了混血儿,刺进了他的心脏。

  马丁·帕兹满身是血地站起来。广场也空了,士兵们逃到各处。马丁·帕兹既然还留在马约尔广场上,他便成了战胜者。他倒进堂维加尔的怀里。

  “去山里,我的儿子,逃到山里去吧!现在我命令你!”

  “我的敌人确实死了吗?”马丁·帕兹问,他又回到安德烈·塞尔塔的尸体旁。

  这时候,有个人在搜尸身,拿着一个他给安德烈的钱包。马丁·帕兹扑到这人身上,把他打倒在地;这人就是犹太人萨米埃尔。

  印第安人拾起钱夹,打开,很快地翻看了一下,他高兴地叫起来,他冲到侯爵那里,给他一张纸,上面写着:

  

  “收到安德烈·塞尔塔先生10万皮阿斯特;我保证;如果我所救的萨拉,不是堂维加尔侯爵的女儿和唯一的继承人,我要将20万皮阿斯特返还给安德烈·塞尔塔。

                        萨米埃尔”

  “我的女儿!我的女儿!”西班牙人惊呼,于是他倒在马丁·帕兹的怀里,马丁·帕兹把他抱到萨拉的屋子里。

  唉!少女已不在房间里;若阿希姆神父却倒在血泊里,只能断断续续地说:

  “桑伯!……绑架了……向马代拉河!……”

  他失去了知觉。

 

  第九章 马代拉河瀑布

  “上路!上路!”马丁·帕兹大声说。

  堂维加尔一言不发,跟着这个印第安人。他的女儿!……他应该再找到他的女儿!……骡子被牵来了,他们做好了穿越科迪勒拉山长途跋涉的一切准备;两个人把他们的“捧首”搭在骡子身上;用皮带把厚实的护腿套绑在自己的膝盖上;装了长马刺的大马镫套进脚上,宽大的瓜亚基尔草帽盖住了他们的头。每个马鞍上的枪套里都插上手枪;堂维加尔手里拿一支挎在身侧的厉害的卡宾枪;马丁·帕兹围上一条纽带,另一头同骡鞍辔固定起来。

  西班牙人和印第安人刺马起程。当通过城门时,一个全副武装的黑人赶上他们。这是黑奴里贝尔塔。堂维加尔认识他;忠诚的仆人半路跟上他们。

  马丁·帕兹认识他们要穿行的所有平原和大山;他知道桑伯把他的未婚妻带到哪个荒凉处的部落和哪些不毛之地……他的未婚妻!他用不着害怕用这个词来称呼堂维加尔侯爵的女儿了。

  “我的儿子,”侯爵说,“你心里有点儿希望了吗?”

  “恨和爱各一半!”

  “犹太人的女儿,变成了我的骨肉,永远属于你了。”

  “我们还是走吧!我们走!”马丁·帕兹火爆地说。

  在路上,他们看到许多逃命的印第安人,重又回到大山里的宿营地。随着马丁·帕兹的背叛,失败和溃逃接踵而来。虽然骚乱在几个地点取胜,但在利马却惨遭失败。

  三个骑马的人急匆匆地赶路,他们只有一个愿望、一个目的。他们很快钻进了科迪勒拉不好走的山口。崎岖的小路贯穿着东一块西一块长着可可树和松树的淡红色土壤上。雪松、棉花、芦荟、大片的玉米地和紫首蓿地被甩在他们身后;刺人的仙人掌有时还刺痛他们的骡子,使他们在艰难的半路上迟疑不决。

  在夏天这几个月里,穿越科迪勒拉山是很艰难的事。赶路的人不曾料到,在六月的阳光下,积雪融化了,导致山间瀑布在他们脚下流淌,经常有可怕的巨石从山顶滚落,从他们身旁滚过落入无底深渊!

  但是,他们一直走,既顾不了暴风雨,也顾不了荒僻处的寒冷;他们日夜兼程,从来不找城市或村庄休息片刻;他们勉强在丢弃的小茅屋里,打开铺盖躺下歇歇麻木的四肢,吃几块晒干了的肉,灌满几葫芦溶化的雪水。

  他们终于到达海拔14000英尺高的安第斯山峰顶。那里没有树,也没植物,有时他们碰到棕熊和大黑熊。往往在下午,他们被困于风暴中,大风使科迪勒拉最高处形成雪的旋涡。堂维加尔有时不得不停下来,对这样令人生厌的危险环境不能适应。马丁·帕兹于是用手臂搀扶他,让他到雪堆后面躲避。然而,闪电划破夜空,雷声在山峰间滚动,雷电劈碎山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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