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丽的奥里诺科河_[法]儒勒·凡尔纳【完结】(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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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呢?……”雅克·艾洛赫问,“猎猴又没有什么危险……”

  “到这一带的林子里去本身就是个不谨慎的举动,因为依我看,那里面不仅仅只有猴子。”

  “的确……有时,还会碰上狗熊……”费里佩说。

  “哦!这里的熊性厉可温顺了,”热尔曼·帕泰尔纳说,“此外,就是只吃食和蜜,从不伤人的食蚁兽!”

  “那虎呢……狮呢……豹猫呢……它们也只吃蜜吗?……”马夏尔毫不松口。

  “这类猛兽此地极少见,”米盖尔说,“即使有也不到村子周围来,喜欢在人的居住区欢蹦乱跳的只有猴子。”

  “事实上,”瓦里纳斯说,“在奥里诺科河沿岸村庄有一种简单的捕猴办法,用不着跟在后面追,甚至用不着走出家门一步……”

  “什么办法?……”让问。

  拿几个葫芦牢牢固定在林子边缘的地上,每个葫芦上开一个小洞,洞的大小呢,要正好让猴子的爪子摊开着时能伸进去,攥成拳头却抽不出来。把一只它们爱吃的水果放进葫芦里,猴子看到或闻到以后便忍不住跑到近前,从洞里把爪子探进去,抓到水果。这个时候,它既不甘心放弃到手的美食,又抽不出握着水果的爪子,于是只能乖乖儿地就擒……

  “什么,”马夏尔惊奇地叫道,“这动物就想不出松手就可以出来了吗?……”

  “不……它想不这点。”瓦里纳斯说。

  “不是人人都说猴子很聪明,很会出点子的吗?”

  “也许吧,不过它们的馋劲儿还是要赛过它们的智力。”费里佩说。

  “蠢畜牲!”

  这么称呼那些中了机关的猴子倒也并不过分。在奥里诺科河沿岸一带的林子里,瓦里纳斯所说的这个办法确实很常用也很灵验。

  在船只到达之前这段等待的时间里,总得找点什么事做做吧。少年对大家说,6年前他的同胞夏方荣在阿图雷斯村待了11天——他的船用了11天才拖出急流段。他们这回水位高一些,他们的船只又是一大早就从波多-里阿出发了,或许能比夏方荣当年少用一点儿时间吧。

  接下来的几天3个委内瑞拉人和两个法国青年果真到村子周围的平原打猎去了,让·德·凯尔默和马夏尔中士终究没有跟他们去。猎手们没遇上什么猛兽,至少是没遭到猛兽的袭击。只有一只貘想凑上前来,结果挨了雅克·艾洛赫一枪,没等第二枪把它撂倒它就飞速逃窜了。

  野猪、鹿和水豚对猎手们来说则是手到擒来,收获大大的。不马上吃掉的就照印第安人的方法做成腊肉或熏肉,足够下一程吃的了。

  此间,米盖尔他们5个人还到阿图雷斯地区的岩洞看了看。先去了普恩塔山,又去了不幸的克里沃博士曾到过的库库利塔雷岛,最后到了洛斯穆埃托山,那里的岸洞被皮亚罗阿族印第安人用作墓地。米盖尔和同伴们甚至还往东南方走出了十几公里,去看“石画山”。这是一座斑岩山,高约250米,山腰的岩面上有土著人刻画上去的巨幅文字和图画,有一只蜈蚣、一名男子,一只鸟和一条300多尺长的蛇。

  本来,热尔曼·帕泰尔纳满心希望能在“石画山”——他觉得其实叫“石刻山”更恰当——脚下找到些稀奇的植物,可惜在这方面他始终没有什么收获。

  不用说,这一次次的远足把旅行者们累得够呛。暑气逼人,虽然不时下场暴雨,也未有丝毫缓解。

  这就是旅客们在阿图雷斯村的生活。每日的午餐和晚餐照例把大家聚集在一起,并互相讲述自己一天的活动。让总是津津有味地听着雅克·艾洛赫讲打猎的事,而后者也总想吸引住少年的注意力,免得他去为未来的事忧虑、伤心。艾洛赫多么希望让在圣费南多能打听到凯尔默上校的确切下落,并无需再继续到更远的地方去冒险!

  每天晚上,让都要大声地朗读几段夏方荣游记,尤其是讲述阿图雷斯村及其附近地区的部分。让米盖尔等地理学家感到惊奇不已的是,对于奥里诺科河的水文情况,沿岸各印第安部落的风俗习惯、土特产品,以及他所接触到的草原上的种种民情,这位法国探险家的描述都是那么精确、细致、详尽。

  是的,如果万一让·德·凯尔默默不得不将探寻一直延伸到奥里诺科河之源的话,这本书所提供的准确信息将给他以极大的帮助。

  9月9日中午时分,在村口前的河岸上采集植物的热尔曼·帕泰尔纳一路喊着同伴的名字跑回了村子。

  这一天没有出游计划,大家都聚集在村子最大的一间茅屋里等着吃午饭。

  雅克·艾洛赫一听到喊声就呼地一下冲了出去。

  其他人也跟了出来,都在担心热尔曼·帕泰尔纳出了什么事,是被猛兽缠住了呢,还是遭遇了正在阿图雷斯附近活动的奎瓦人?

  只见热尔曼·帕泰尔纳身背标本箱,一个人跑了过来,一面大力地挥着手。

  “嘿!怎么了?……”雅克·艾洛赫冲他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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