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丽的奥里诺科河_[法]儒勒·凡尔纳【完结】(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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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的船,朋友们!”

  “我们的船?……”米盖尔说。

  “已经到啦?……”费里佩大叫。

  “离这儿没有半公里了。”

  一听这话,所有的人都往左岸跑下去,拐过一个弯,只见他们的船工正用纤绳拖着船沿河岸往前走。

  船老大们站在各自的船尾,控制着船的方向,以免船因拉纤者用力不够协调而左摇右晃。不一会儿,旅客们就能与船老大呼喊着对话了。

  “是您吗……瓦尔戴斯?……”马夏尔中士叫道。

  “是我,中士,您瞧,我的伙计们也来了……”

  “船没出什么事吧?……”米盖尔问。

  “没出什么大问题,”瓦尔戴斯说,“不过还是让我们费了不少劲!”

  “好在你们总算到了……”雅克·艾洛赫对“莫里切”的船老大说。

  “是啊……才用了7天……这么短的时间就过了阿图雷斯急流区,还真少见。”

  帕夏尔说的没错,必须承认,巴尼瓦人的确是出色的船员。旅客们对他们的技艺和干劲大加赞扬,诚实的船员们因此而格外感动,尤其是除了口头表扬之外,旅客们还多付了他们几枚铜板——作为对他们的嘉奖。

 

  第十二章 热尔曼·帕泰尔纳的观察

  第二天早晨太阳刚刚升起,三条船就又踏上了征程。卸下的物品已经在头天下午重新放回了船里。因为船只在穿越急流区的过程中未有任何损伤,所以航程并未由于修船而延误。

  很可能,从阿图雷斯到圣费尔南多这一段不会像前面的路那么好走了。风似乎要平息下去了,不能再推着船逆浪前行,这样的话船队将最多只能停在水中不进不退,好在微风依然从北面吹来道中国哲学范畴。①本义为人走的道路,引申为规律、原,只不过一会儿是东北风,一会儿是西北风,所以船儿还是升起了帆,等到必要的时候再使用纤绳或竹篙。

  自然,旅客们都回到了各自的船上——马夏尔和让·德·凯尔默在“加里内塔”,米盖尔、瓦里纳斯和费里佩在“马里帕雷”,雅克·艾洛赫和热尔曼·帕泰尔纳则在“莫里切”。

  三条船尽可能地排成紧密的一纵队,而往往——当然,马夏尔对此是不免要犯嘀咕的——“莫里切”要紧随着“加里内塔”,这样方便说话儿,可以说一路上没断交谈。

  一上午船只往上游前进了5公里,虽然出了阿图雷斯村,但仍有好长一段河流是小岛遍布、礁石林立,船置身其中连航道部找不出来,风吹得帆偏来偏去,稳不住。在极窄的河段,水流飞泻而下,要使出浑身的气力才能把篙撑住。

  当船队行驶到洛斯穆埃托山附近时,奥里诺科河才开始变宽了,船儿移到水流相对较缓的右岸,可以收起竹篙,借风而行了。

  从左岸后撤一段距离,耸立着石画山,米盖尔他们去看过,站在山顶,瓜依布人活动的这一片广阔平原尽收眼底。

  太阳一开始西斜,风就渐渐转为东北风,并弱了下来,到下午5点钟就彻底停了。

  船队此时正在加尔西塔急流段上。旅客们接受了瓦尔戴斯的建议,停下来在此处过夜,因为看上去这个地方还不错。

  这一天船仅行了15公里,第二天,天还没大亮船队就出发了。

  加尔西塔急流区走起来很顺畅,这里全年皆可通航,从不用卸船拖曳。再说9月份的奥里诺科河水势尚大,深度足以通行平底船,不过因为已到了9月中旬,水位开始下降了,枯水季节不久就将来临。

  但降雨依然丰沛频繁。打从玻利瓦尔城出发起旅客们就没少遇上下雨天,不时从天而降的倾盆大雨要一直陪伴着他们到达圣费尔南多。就像今天吧,又下起来没完了,大家只好窝在船篷里,不过微风又再度吹起来了——总算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

  晚上,船队到达了右岸与拉波佩拉多岛之间一个折向东的转弯处,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停泊下来。

  船上的猎手们再度出动,从6点到9点,一直在小岛沿岸转悠,往里全是密林,根本进不去,他们猎获了六七只“加维奥塔”,一种小型蹼足类动物,个头跟鸽子差不多,带回去作为晚餐。

  往回走的路上,雅克·艾洛赫又一枪打死了一只卡门鳄,印第安人管这种南美鳄叫“巴巴”,并声称其肉味鲜美。

  用卡门鳄做成的这道半生不熟的菜,当地叫“桑科丘”,旅客们是不屑一尝的,船员们却吃得很香。

  只有热尔曼·帕泰尔纳斗胆试了试,博物学家嘛,将就一下,就算是为科学研究而做一次牺牲吧。

  “什么味儿?……”雅克·艾洛赫问他。

  “嗯,第一口味道不怎么的,”热尔曼·帕泰尔纳说,“但是到了第二口……”

  “那就……”

  “简直难以下咽了!”

  “桑科丘”就这样被“审判”并“定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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