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克利夫顿太太走出了山洞,看到水手疯狂的动作,她感到十分吃惊。她走近水手,看到他满脸的沮丧表情。见到可利夫顿太太,他竭力想掩饰自己的失态,但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办到。
“你怎么啦,弗莱普朋友?”
“没什么,夫人。”
“说吧,弗莱普,我愿意知道一切。”
“但是,克利夫顿夫人……”弗莱普犹犹豫豫地说。
“弗莱普,”克利夫顿太太悲痛地说,“还有什么比我们已经遭受到的打击更严重的灾难又落到我们头上了吗?”
“是的,夫人,只有一个。”水手放小声说道。
“是什么?”
“请看吧!”说到这里,弗莱普把克利夫顿太太带到被破坏了的炉灶旁。
“火,火灭了!”可怜的女人吃惊地说道。
“是的夫人,夜里,一阵狂风……”
克利夫顿太太双手绞在一起,看着弗莱普。
“你,你没能阻止……”她说。
“是的夫人……我……”善良的海员支支吾吾地答道,“我太笨了……我没守护好……我忘了……”
马克也从洞里悄悄走出来,他看到了母亲,也听到了弗莱普的回答,他明白了海员是想把过错揽在自己的头上。他朝着克利夫顿太太跑过去喊道:“这不怪他,母亲,怪我,怪我……”
不幸的母亲张开双臂,把儿子搂在怀里,马克在母亲的怀里嚎啕大哭。
“不哭孩子,别哭啦,”母亲说,“你把我的心都哭碎了。”
罗伯特、杰克、贝尔也聚集在克利夫顿太太的身边。罗伯特温情地,用尽了所有的好话轻声劝慰着他的哥哥。杰克、贝尔也紧紧拥抱住他,这副伤感的图画催人泪下。
“好啦,好啦,孩子们,”弗莱普说,“在这种情况下,谁也没错,谁也不该受责备,再也没火了吗?好吧,就算我们没有办法重新点着火,我们总有办法克服困难吧!我们总能过下去的。”
“是的,让我们忍受这一切不幸吧!”克利夫顿太太无奈地小声说。
但是弗莱普不是一个逆来顺受的人。几天来,他想方设法,不惜任何代价也要试着把火重新点起来。
用火石引出火星,是个比较容易的办法,在沙滩上到处都可以找到火石。弗莱普用刀子在火石上划出了火星,但是必须有专门的物质才可以引燃这些火星。当然,火绒是专门用来引火的;一种多孔菌类植物如海绵状,柔软的干蘑菇肉,如果把它浸入硝酸盐或氯酸钾溶液中进行处理,或让它沾满火药,都可以制成极其易燃烧的物质。也许在这块土地上可以找到这种蘑菇充当火绒,但是这需要时间去找。弗莱普又试着用海藻引火,但是效果不佳。
多种方法试验失败后,海员又求助于野人钻木取火的方法。这需要专门的木材,也需要以极快的速度进行磨擦。弗莱普想方设法试了无数次,引得马克和罗伯特也照样模仿,但最终除了两手磨起了许多水泡,却是一事无成。
弗莱普小得不放弃钻木取火的方法,他寄希望于找到一种多孔菌类,或一种植物的果肉和杆髓可以替代火绒。
自从那场可怕的灾难之后,四天又过去了。原来在被遗弃的人们心中已经确立的对弗莱普的信任感,和对未来的希望又悄悄地消失了。全体人员都沉默无语,孩子们和弗莱普也没什么话说,再也没有什么目前的打算和未来的规划了。
人们的日常物质生活只能靠储备的熏鱼和熏肉维持了。但是储备每日都见减少。没有火,去打猎,捕鱼还有什么用?因此,远足计划也都搁置起来。弗莱普每天都只能以植物类食物供给小团体成员。
这些植物食品中,最宝贵的当然是椰子,没有熟透的椰子里有大量清凉的椰汁。孩子们在椰子壳尾部较软的地方扎上几个洞,然后很高兴地吸饮里面的液体,有一次罗伯特把喝剩的椰汁倒入竹筒和葫芦容器内,过了一段时间后,椰汁发酵变酸了成为一种带泡沫的饮料,味道好极了。但是有点上头,喝多了会醉人的。当椰子完全成熟后,椰汁凝结、变硬,成为椰果肉,非常卫生,富有营养。
在离山洞不远的地方有大量的椰子树,因此椰果成了全家日常生活的主食。
采摘椰子也不困难,马克和罗伯特用弗莱普搓的绳子做也安全带,绑在身上,然后灵活地爬上高高的椰子树,摘下椰子,扔到地上。因椰壳很硬不会摔坏。然后,他们再用大石头把椰壳砸开,取食里面的椰肉。弗莱普看到椰壳被砸坏感到十分心痛,如果有锯,他可以把椰壳做成极好的生活器皿。
弗莱普又发现一种植物,很快小团体成员又把它当成了日常主食。这是一种海上植物,亚洲人经常吃它,弗莱普也吃过它。这是一种马尾藻类植物,在悬崖下的岩礁上可以找到很多。这种植物有点发粘,呈胶冻状,还有一种怪味,但是很有营养。开始时,小孩子一见到这种东西就做鬼脸,但后来他们也吃导惯了,而且还觉得味道蛮不错的,反而越吃越多。
因为蛋白质也是身体必须的营养,石蛏、贻贝和别的一些可以生吃的贝类动物也成了日常用餐的调济食品。另外,马克在山洞下,海岸南边的岩石上,又幸运地发现了一种新的贝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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