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等的习惯,亚乌德!”斯卡尔邦特说道,马耳他人不会不清楚那种口气的意思。
“请斯卡尔邦特原谅我,”亚乌德答道,“不过我是尽可能快地赶来赴这个约会的。”
“你刚到?”
“刚到,坐的是从伊安波里到安德利诺普尔的火车,若不是火车晚了一点……”
“你是什么时候离开敖德萨的?”
“前天。”
“那你的船呢?”
“它在敖德萨港口里等着我。”
“你的船员,你对他们有把握吗?”
“绝对有把握!是一些像我这样的马耳他人,都忠于向他们慷慨地付报酬的人。”
“他们会服从你吗?……”
“不要说这件事情,他们无论干什么都服从我。”
“好!你给我带来了什么消息,亚乌德?”
“是一些又好又坏的消息,”船长稍微压低了声音说。
“先说说是什么坏消息?”斯卡尔邦特问道。
“坏消息就是敖德萨的银行家塞利姆的女儿,年轻的阿马西娅不久就要结婚了!因为与她还没有决定就要结婚的时候相比,劫持她就会更困难,而且更要抓紧!”
“这次婚礼是不会举行的,亚乌德!”斯卡尔邦特用有点太高的声音喊道。“不会,以穆罕默德的名义起誓,它不会举行!”
“我没有说它会举行,斯卡尔邦特,”亚乌德回答说。“我是说它可能举行。”
“好了,”总管反驳他“可是在三天以前,萨法尔大人听说这位少女被送上了去特拉布松的船;如果你认为这不可能……”
“我没有说这不可能,斯卡尔邦特。只要胆大和有钱,就没有不可能的事情。我只是说这会更困难了,就是这个意思。”
“困难!”斯卡尔邦特说。“这不会是第一次让一个土耳其的或俄罗斯的少女从敖德萨消失,回不到父亲的家里!”
“这也不会是最后一次,”亚乌德答道,“要不就是‘吉达尔号’的船长不知道自己是干什么的了!”
“不久要娶阿马西娅姑娘的那个男人是谁?”斯卡尔邦特问道。
“一个土耳其青年,和她是同一个血统。”
“一个敖德萨的土耳其人?”
“不,是君士坦丁堡的。”
“他的名字是?……”
“阿赫梅。”
“这个阿赫梅是个什么人?”
“是加拉塔的一个富有的批发商凯拉邦大人的侄子和唯一的继承人。”
“这个凯拉邦是干什么的?”
“做烟草生意,他发了大财。他和敖德萨的银行家塞利姆有商务关系。他们一起做大笔的生意,经常互相拜访。就是在这种情况下阿赫梅认识了阿马西娅。这桩婚姻也就在少女的父亲和青年的叔叔之间定了下来。”
“婚礼该在什么地方举行?”斯卡尔邦特问道。“是不是在这儿,君士坦丁堡?”
“不,是在敖德萨。”
“在什么时候?”
“我不知道,不过教人担心的是,由于阿赫梅这个年轻人的要求,婚礼是很快就会举行的。”
“那就是说一刻也不能耽误了!”
“一刻也不能!”
“这个阿赫梅现在在什么地方?”
“在敖德萨。”
“那这个凯拉邦呢?”
“在君士坦丁堡。”
“从你到达敖德萨到你离开的这段时间里,他见过这个年轻人吗,亚乌德?”
“我有兴趣看到他,认识他,斯卡尔邦特……我见过他,而且认识他。”
“他是什么模样?”
“是个讨人喜欢的年轻人,所以得到了银行家塞利姆的女儿的欢心。”
“他可怕吗?”
“听说他非常勇敢,非常果断,因此这件事情必须把他考虑在内!”
“他是否由于他的地位和财产而能够独立?”斯卡尔邦特问道,并且着重问阿赫梅这个年轻人的各种性格特征,对他始终不大放心。
“不能,斯卡尔邦特,”亚乌德答道。“阿赫梅依赖他的叔叔和监护人凯拉邦大人,凯拉邦把他当成儿子一样喜爱,而且大概很快就要到敖德萨来缔结这桩婚姻。”
“不能使这个凯拉邦推迟出发吗?”
“能够这样当然最好没有了,我们就会有更多的时间来采取行动,那么关于行动的方式……”
“这要由你去动脑筋,亚乌德,”斯卡尔邦特答道,“但是必须使萨法尔大人的意志得到实现,要把阿马西娅姑娘送到特拉布松。‘吉达尔号’帆船不会是第一次为了他的利益而巡游黑海的海岸,你也知道他是如何对这些服务支付报酬的……”
“我知道,斯卡尔邦特。”
“萨法尔大人在他位于敖德萨的住宅里,只是在片刻之间见过这位少女,她的美貌就吸引了他,而用银行家塞利姆的房子去换他在特拉布松的宫殿,她是没什么可抱怨的!所以阿马西娅会被劫持,即使不是你亚乌德,也会有另一个人来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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