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尔萨克考察队的惊险遭遇_[法]儒勒·凡尔纳【完结】(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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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有口粮的话,这简直是最平常的散步!”弗罗拉斯叫了一声。

  “还可以吃五天!”沙多雷医生劲头十足地说道,似乎他说的不是五天,而是五个月。

  “只能吃四天!”巴尔萨克纠正他的话,“不过我们可以买一些。”

  “还可以打猎。”医生提醒大家。

  “还可以打鱼。”逊伯林补充道。

  “我还认识不少的水果。”医生又加了一句。

  “我认识薯蓣和番薯。”东加勒插嘴说道。

  “我会用假桄榔做黄油。”玛丽也不甘落后。

 

  第十二章 坟墓

  巴尔萨克考察队离开了卡杜,带着在这个小村里雇来的六个挑夫。尽管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件令人惶恐不安,但他们还是愉快地继续前进。大家为一种将要建立高尚的、甚至英勇的业绩的前景所鼓舞,人人精神焕发。值得庆幸的是,现夜什么也没有失掉。六个欧洲人和东加勒都骑着马,玛丽坐在东加勒的坐骑的后部,他们有自卫的武器和与土人交换的实物。

  再也没有什么来阻挡他们的快速前进了,因为连那一群行动迟缓的驴子也已卖掉。为了加速行进的速度,是花了不少代价的。给卡杜的村长留下了一大批货物,以报答他的殷勤。

  除了给冉娜·巴克斯顿留下了一顶帐篷外,其余的都没有带走。现在还有五百公里的路程,大约要走十五天到二十天。开始这一段行程给人很愉快的印象,精力充沛的挑夫非常卖力,五天走了一百四十公里。二月二十八日中午,过了沙马坡。

  “这太好了!”弗罗拉斯对他的朋友逊伯林说。这天是三月二日。

  “谁知道!”逊伯林说,“我们还没有走完哩!”

  “嘿!”弗罗拉斯叫起来,“反正是一样的。这一回我们碰上顺风啦!我敢保证,这次我们会像坐在安乐椅里一样走到库坡,再不会有什么惊险情节了。不过,这对一个新闻记者来说,倒并不令人愉快。我们那经理……咦!”他突然中断了自己的话,看着他的坐骑叫起来,那马跌绊了一下。

  “怎么回事?”巴尔萨克问道。

  “我的马,”弗罗拉斯解释着,“不知它怎么了,今早上总是跌跌绊绊的,该检查一下……。”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那马突然站住,嘶鸣起来。弗罗拉斯刚从马背上跳下来,那畜生便倒在地上。过了一会儿,咽气了。

  “我本来应该柱拐杖走,”由骑马者变成步行者的阿美杰·弗罗拉斯可怜巴巴地说,“好话说得太早,结果自己遭殃,就这么回事。”

  东加勒的马让给了新闻记者。冉娜·巴克斯顿把玛丽安置在自己的背后。延宕了两小时之后,他们重新踏上了征途。

  夜里,他们在路旁一个小村旁边停下来露营。那儿有一个小山丘,可以观察四周。很明显,这一方便之处早已被别的旅人利用过了。从脚印看,曾经有一个人数众多的队伍在这里停留过,而且他们也有马。这是谁?是黑人还是白人?弗罗拉斯从地上拾起一颗纽扣,给同伴们看了。这是个文明物件,黑人很少有的。

  被践踏过的蒿草已经伸直了腰杆。这就是说,那批人呆在这里至少在十二天之前。因为考察队没有碰上他们,可以断定,他们是向西走的。这就意味着,将来也不可能和他们见面。

  三月三日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件。但到四日晚上,巴尔萨克的坐骑也倒下了,和阿美杰·弗罗拉斯的完全一样。

  沙多雷医生对死马进行了一番检查之后,悄悄地对弗罗拉斯说道:

  “马是毒死的。”

  “这怎么可能?”新闻记者叫起来,“谁来毒死我们的马呢?是卡杜雇来的人?不可能!给我们制造困难对他们没有好处。”

  “我谁也没有指责,但我说的是事实,症状是不容置辩的。我的医学知识再少也不会少得如此可怜。请您把这件事告诉伙伴们,只有巴克斯顿小姐暂时不要告知她。我想,这样免得她不安。”

  “当然,”弗罗拉斯表示同意。“但是,医生,您不能对这件事作另一种解释吗?是不是我们的马吃了毒草呢?”

  “这不仅可能,”医生说道,“而且是显而易见的。问题在于:是在饲料中偶然地掺杂了毒草呢?还是有人在使阴谋?”

  于是决定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严格地监视剩下的五匹马。在休息时,为了不让任何人接近这些马,欧洲人中的一个或东加勒,总是守着它们。由于采取了这些预防措施,接连两天没有发生事故,大家稍微放心了。

  三月六日晚,考察队走近一个叫亚霍的村庄。他们刚刚接近围墙,村子里便爆发出怒骂的吼叫声,甚至许多火枪一齐向他们射击起来。如果不把各戈诺的土人那种越轨行为计算在内,考察队还是第一次受到这样的待遇。

  巴尔萨克决定和村子里的居民进行谈判。他们在一根小树枝上挂起了白旗,但这个和平的标志所引来的却是更加悲惨的嚎叫和伴随而来的雨点般的枪弹。考察队指派了东加勒和两名挑夫为谈判代表,向他们喊话,但是村民们根本不听他们这一套,仅仅用石块和子弹作为回答,很明显,他们决不会与外人建立任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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