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奇连忙走到衣柜前,把莫达戈的运动外套拿到中间桌上。然后娴熟地翻检着,最后,他终于在衣服的内袋找到了一只皮夹。
皮夹里有三封信,两封在信封里,一封仅仅褶了起来,没有封套。
信封里的信,一封是裁缝的广告信函,另一封则是要求赊帐的。
带着一丝急切的表情,凡斯拿过那张没有信封的信浏览了一遍,接着又不发一言,把信转手传给我们。这是一张浅蓝色的香水便条,上面写有女性娟秀的笔迹,没有地址,不过写着8月9号的日期,而那正是家庭聚会的前一天。
便条纸上的内容很简洁:
亲爱的莫达戈:
10点钟的时候,我会在东路上大门外的车里等你。
永远属于你的,艾伦
8月9日
斯泰姆最后也读了这封信。在把信交回给凡斯时,他的脸变得极为苍白,他手也在不停地发抖。
凡斯紧紧皱着眉,仔细盯着信上的签名。
“艾伦……艾伦,斯泰姆先生,这不就是那位声明她将远行南非而不能前来参加你的家庭聚会的艾伦吗?”
“是的,就是她,艾伦·布鲁特。”斯泰姆的声音里透着些许不自在,“艾伦承认她认识莫达戈。可是,为什么她要在一部车子里等他?就算是他们真的堕人情网,也不至于用这种方式来私奔n巴?”
“我对此可是一点儿也不惊讶。”里兰德一脸严肃地说,“莫达戈是个懦夫,他没勇气坦白地告诉伯妮丝,因为他爱上了另一个女人而要与她解除婚约。因此他才自导自演了这出戏,想要借‘失踪’来和这女人在一起。并以此来逃避责任。”
凡斯带着浅浅的微笑看着他,“不过,里兰德先生,难道你看不出来目前这张纸条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难道这纸条还不能说明什么吗?”里兰德以一种明显不解的声调问道。
“它是说明了许多事情,”凡斯让步,“不过它却没办法解释,莫达戈怎么能够不留下任何脚印就离开卧龙池的。”
里兰德困惑地摇了摇头,顺手到口袋里摸出他的烟斗。
“你真的相信那里没有他的脚印吗?”他问道。
“噢,脚印是有的,”凡斯意味深长地说,“不过它们不是莫达戈留下来的。而且,这些脚印也不是从池边往外通向东路的低地上的……里兰德先生,这些脚印是在池底的泥地上找到的。”
里兰德似乎倒吸了一口凉气,正装的烟丝也撤出了不少,“在池底?”他吃惊地问,“是什么样的脚印?”
凡斯眼望着天花板,“很难说,它们看起来很像是由某种巨大的史前怪兽所留下的。”
“是水怪!”一声惊叫猛然从里兰德的嘴里爆出。但很快他又发出一阵神经质的笑声,手指仍然颤抖着,点燃他的烟斗,“不管怎么说,我无法赞同把莫达戈的失踪跟迷信和神话传说扯到一起。”
“那当然,”凡斯不经意地说,“不过,话说回来,我们还是不能忽略池里那些惊人的蹄印。”
“我倒是很想看看那些蹄印,”里兰德有些不以为然地回答,“不过我想现在是来不及了。”他走到窗旁往外看去,“水已经流过闸门进到池里了……”
就在这时,走廊里传来沉重的脚步声,肯尼迪出现在门口,他的手上拿着几张纸。
“报告警官,蹄印绘制好了。”警探的脸上,仍旧残留着一丝还没有消除的不安和恐惧,“我已经让人开启闸门了,堤坝的引水口也马上会关上。现在还有什么事?”
“回去盯着他们,”凯奇告诉他,一边拿过素描,“完事后叫他们回家去,你负责去站东路上大门的岗。”
肯尼迪行礼后不发一言地离去。
凡斯走向凯奇,仔细端详着肯尼迪的素描。
“我的天!”他赞赏地说,“画得相当好,你说是吧。这小子真是有天分……里兰德先生,来看看我们在池底发现的蹄印素描。”
里兰德迟疑地起身走向警官,紧张地注视着素描。
良久,他终于抬起头来,眼睛缓缓转向凡斯。
“非常奇怪,”他平静地说,接着又不带任何感情地加了一句,“我想不出有什么东西能在池里弄出这么个稀奇古怪的印迹。”
第10章 发现尸体
8月12日,星期天,下午1点
已经是下午1点了。斯泰姆坚持为我们准备了午餐,由切诺在客厅招呼我们。而斯泰姆和里兰德则跟其他人一起在饭厅吃。
当只剩下我们自己时,马克有些急不可耐地问凡斯:“你到底怎么解释这一切?”他问道,“那些池底的印记。它们——它们实在太恐怖了。”
凡斯微笑着摇摇头,“你问我,我也糊涂着哪。这案子很邪门,似乎超出一般的常规。还总是透着一股幽幻恐怖的气味。我不喜欢这样。”
“如果没有斯泰姆别墅里古怪的水怪传说,”马克说,“我们对那些巨大的印痕的解释应该是:当排出的池水流过泥地时,那些普通正常的脚印被放大或扭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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