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窗户下面……我侧耳倾听……突然,在一团漆黑之中……窗子被人轻轻
推开了,一点儿声音也没发出……突然,从外面伸进一只胳膊……那只手
在窗子里面的小桌子上摩挲着……屋子里面昏暗一片,但我却看。见了。
那只手臂健壮得很,……哇!他想拉开抽屉……里面正放着我那块贵重的
金币……我想大声呼救,但是一点儿声音也发不出来……身子也动不了,
僵硬得仿佛被人捆在病床上一样……我拼尽全身力气挣扎,浑身大汗淋漓……
这是一场噩梦吗?不!这是千真万确的现实……但是多么离奇啊,屋子里
一团漆黑,我为什么可以看清呢?……啊,又有一只胳膊从窗口伸出来,
手心里仿佛还握着什么东西……是只小瓶子……他把瓶里盛的液体倒在桌
上的杯子里面……那一定是毒药,我想大叫……但是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
来……我的嗓子火辣辣的……好疼……连气都快喘不上来了……我使劲睁
眼睛……那只胳膊伸过来了……从抽屉里拿走了什么东西……啊!……我
的金币……这只手臂上纹着刺青!在左边胳膊上……与海盗的纹身一模一
样……一共有三个字……啊……我看见了……刺着的文字正是金币上的……
那行古里古怪的拉丁文……幸运就在路布耶城堡……哦!天哪!
这封扑朔迷离的信写到这里就突然间没有了。
若娣仿佛呼吸停止了一般,上不来气,也说不出一句话,虽然大睁着双眼,但
是那里面空洞洞的。
伯爵夫人见状,忙为她倒了一杯水。过了一会儿,若娣才恍然大悟,长长地叹
了口气说道:
“我父亲并没有失常,也不是在做噩梦。他的确看见的是可怖的事实,即他视
若珍宝的金币被人偷走了。父亲在写给你的上一封信中表示过,他的伤势并不厉害,
怎么可能突然病情恶化死去呢?他也应该不会去喝杯子里面下的毒药,所以他一定
是在半夜三更里被人暗害的。
“我一定要追查出父亲真正的死亡原因,找出杀害父亲的元凶,而且还要夺回
那块神秘的金币!”
若娣的话语中满含着坚毅果敢与九死不悔的决心。
“我对你的心情十分理解,但是,像你这么年轻单纯的女孩子,怎么可以只身
去闯这个龙潭虎穴呢?”
奥克·萨尼忧心忡忡地说。
“谢谢你的关怀与厚爱。但是,杀害父亲的凶手是我不共戴天的仇敌,我一定
要报仇雪恨!我敢肯定凶手一定就在这周围潜伏着,而且也相信城堡里一定藏有宝
藏。因为花园喷水池的女神像上也刻着同样的拉丁文,并且还有人在山崖下面挖掘
财宝,我想那个人必定杀死了我父亲无疑!
“伯爵、夫人,我一定要找出杀害父亲的真正凶手,为父亲报仇雪恨。我要庄
重地向亡父的在天之灵起誓!”
若娣牙关紧咬,心里伤痛欲绝,眼泪又要掉下来了。
“我明白了!你的心情我能够理解,我会全力以赴地协助你缉拿元凶的。不过,
现在天色已经不早了,你去好好睡一觉吧,别的事情明天再从长计议!”
奥克·萨尼伯爵诚挚地说。
“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一间卧房啦,在楼上,你去休息吧!”
伯爵夫人也说。
“不必了,谢谢,夫人!我想我还是回大篷车里,和那些小家伙们睡在一起会
比较方便些!”
若娣虽然拒不接受,但伯爵夫人还是唤来女仆,命令她把若娣带到三楼的寝室
里去。三楼上共有三个房间,艾特勒住一间,另一间供劳尔休息。
女仆把若娣引到第三间客房。
艾特勒与劳尔早已进入梦乡了,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若娣在房间里沉思了片刻,而后轻手轻脚地从楼上下来,来到花园中。
月光明亮极了。
若娣来到停放大篷车的花园中。只见车上,萨格与其他三个男孩都沉睡着。若
娣看了他们一眼,这才把皮包打开,从里面取出一个小玻璃瓶,装到口袋中,这才
返回三楼的寝室里面去。
旁边正是艾特勒的寝室。若娣侧耳聆听了一会儿,听不到一点儿动静。她溜到
走廊上,悄无声息地推开了艾特勒房间的门。
此时的艾特勒正紧靠墙壁睡着,发出轻微的鼾声。若娣轻手轻脚地靠近他。她
身穿白衣白裙,在迷濛的月光下,仿佛是一条洁白的影子。
她从衣袋里摸出小玻璃瓶,把里面盛着的液体倾倒在手绢上,并使劲儿把手绢
捂在艾特勒的鼻口处。
艾特勒轻轻地呻吟了几声,挣扎了片刻,不一会儿就昏迷不醒了。原来那小瓶
子里盛的是miyao。
若娣又打量了片刻,肯定艾特勒的确昏迷了,这才把毛毯掀起,认真地查看艾
特勒的手臂,而后她十分满意地笑了,点点头,悄无声息地走出去了。
冒险女郎
次日早上,奥克·萨尼伯爵夫妇,还有劳尔等三人正坐在餐厅里啜饮咖啡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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