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旌摇荡、坐卧不安的男人。毕业后她回到名古屋为南义工作,也碰到一些好色的
美国商人,但都能够应付裕如。她处理此类问题的能力对她的工作大有帮助,几乎
就跟她那近乎完美无缺的英语对她的帮助一样大。
餐厅里充斥着小豆蔻的刺鼻的气息。庆子坐在海伦和威尼之间,感觉如坐针毡,
仿佛在被包围被侵袭。她很难集中注意力跟海伦深入地交谈,同时又感受着在她的
另一侧的威尼健硕的身体的存在。他在用膝部跟她接触。
威尼说话不多,他乐得把谈话的机会留给海伦,那个他总是不能脱口叫出朱丽
的女人。他无法用言语形容庆子,尽管他已被她那纤细娇柔的美艳所征服。其实在
威尼·蒂伦的内心深处,他是一个非常传统的男人。对他来说,有魅力的性感的女
人可以分成两种截然不同的类型——妓女和天使。妓女如目子,她们只能坐在自己
的脊背上,而天使如庆子,她们可以悠然地坐在坐垫上。他并非不渴望庆子也像一
回目子,只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与此同时,他的心中有一丝不安,甚至觉得仅就
动一动这种心思也是亵渎神灵的。
对于两个年轻人心中的秘密,海伦当然有所察觉,她只装作浑然不知。
在她的谈兴越发浓厚、海阔天空无所不至之时,她越发意识到威尼和庆子之间
的情欲在不断膨胀。这种情况几乎是不可避免的。她发现自己也不大敢确定即将会
有什么事情发生。情欲如此强烈,超出了她的预料。对这种情况她习以为常。凭她
的经验,她不能横加阻挠。她只有继续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给自己寻找机会,以
逃开这种尴尬的场面,让年轻人自己处理自己的事。她很高兴同时也并不奇怪庆子
神情专注于她这个女人,而在表面上又冷落威尼这样的男人。她很像一个有着良好
教养的日本女人,海伦毕竟是庆子工作的一部分。然而威尼似乎对于只占据庆子注
意力的一小部分(其实并非如此)
也感到非常满足。
吃完所谓天德利鸡,庆子继续不遗余力地描绘名古屋的胜景,并表示第二天做
他们的导游。威尼展望前景,得意地咧嘴笑着。海伦则接受了在名古屋“多待一两
天”的建议。现在,她们总算有了一个借口,留在这里继续谈论朱丽和麦尔先前遗
留下的问题。他们一致同意第二天一早九点在饭店大厅碰头。
使命完成了。庆子只吃了很少一点东西,酒饮得更少,在咖啡送上之前便匆匆
告辞了。她诚恳地解释道,她很累,而且明天还有一整天的游览安排。
威尼一本正经地挽留,然而庆子去意坚决,海伦也在一旁为庆子开脱解释。
威尼坚持要送庆子回家——不,她回答说不必。那么叫辆出租——不,她说她
的车就停在几个街区远的地方。那么他能送她上车吗?此时庆子不可能再婉言拒绝
了。威尼毕恭毕敬地替她披上外衣,两人向海伦道别,此时一位印度侍者端上了咖
啡。
威尼回来时海伦正欲叫唤再来一杯咖啡。
“哇!”威尼做无比兴奋状,“哇!”
“确实如此。”
“‘确实如此’是什么意思?真他妈太棒了!”他的梦中情人走了,兴奋之情
便溢于言表。“哇!”
“整个晚餐你为什么那么沉默寡言,嗯?”
“我根本没法把她从你那里抢过来一丁点,我怎么开口?”威尼自卫道。
“干嘛不呢?承认吧,你没那本事。”
“哦,是吗?只管瞧好了。其实她很希望再见到我,你没注意?明天……”
“明天我们去找朱丽,还记得吗?我们来名古屋就是为了她。或者你情愿单独
一个人去找她吧,从医院查起……那么我和庆子两人就去游玩。”
威尼差一点被一大口咖啡噎着,海伦不禁起了恻隐之心。
“瞧,小伙子,我不想坏你的事,可是我们在此地已经卷进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里,也许你没有注意?在她知道了你的存在之前,她便已经决定带我参观名古屋。
你真以为她会扔下她的工作,花上一天时间陪两个完全陌生的人到处转悠?除非我
们也是她的工作范围,她是受命盯住我们。你那男子汉的魅力成了这件事情的助推
器。所以还是降降温吧,这可不是关于什么性的事情。我猜想这肯定与我一直在扮
演的这个朱丽·派普有关。哦,真希望一开始就不这么干。因此你最好立即找到她
——还有她手里那件贵重的东西,不管它是什么——这样我们就可以离开这个鬼地
方了。”
威尼猛地清醒过来。海伦继续道:“像我先前说的,我们需要看一看朱丽的行
李,再拍几张照片。除此之外还能干什么?让我们先到她的房间里瞧瞧。”
“现在?”
“现在。”
14.朱丽的行李
朱丽·派普住在位于饭店拐角的一间最好的客房。使撬门者值得庆幸的是,它
与任何一间客房都不相连,而是部分隐藏在两个走廊直角连接处上的一个小凹室里。
电梯便坐落在这个直角三角形的斜对边上,跟两边走廊的距离几乎相等。海伦和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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