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保护无辜者而变换了名字而已。经过仔细考虑,她决定不使用那些新做的日
英双语名片,因为上面有拉德隆的名字及其在香港的地址。
“这是我的名片。我非常抱歉。”
“海伦·凯莱莫斯。是的,那么请解释一下你此行的目的和动机好吗?”
“很公平。嗯,全是索尼·伯克授意干的。他是我的委托人。朱丽携带他支付
给草下先生的一笔欠款失踪后,他就雇我来找朱丽,而且要我假扮朱丽来完成这笔
交易。这样的话,朱丽的失踪就不会导致一场轩然大波。所以……”
“轩然大波?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认为,你们的草下先生会以为他不守信用而断绝与他的生意往来。
我猜使者的失踪,尤其是一个携带欠款的人的失踪,会让你损失许多巧克力小
方饼吧。”
庆子疑惑地看着她。
“噢,你在开玩笑。这并不好笑,你知道,一切都乱了套,糟透了!”
“哦,行啦!又不是什么大事。能有什么大错呢?我是说,我很抱歉,可我的
行为并无大碍。我只是在事前没有告诉你的情况下取代了原来的使者。你的老板拿
到了他的钱,而我的老板掩盖住了自己的失误。谁是真正的朱丽又有什么关系呢?
瞧,我并不喜欢这样,是伯克的坚持,是他叫干的。”
“这样看来伯克先生并不十分聪明,他活该要失去与我们的生意往来。
他的所作所为不是我们日本行事的方式。你已经告诉了我这个故事,现在,我
怎样才能知道是真的呢?我们不再信任你了。还谈得上进一步的生意往来吗?”
庆子难得有机会这么无拘无束阐述自己的观点。她正在将她所知的与西方人彼
此交往的方式再次付诸实践。在夏威夷时,她对此已略知一二,并对它的好处难以
忘怀。
海伦吃了一惊,她对庆子的直率多少有些惊奇。继而她对庆子产生了好感,便
饶有兴趣地向前倾了倾身。庆子的直率跟她曾经看过的有关日本人性格特点的报道
完全背离。他们不是被认为是憎恨对立,为社会的和谐而奋斗的吗?尤其是妇女,
她们不是被认为只会唯唯诺诺的吗?然而在这里,这位年轻的受过良好教育的女人
竟然直率得丝毫不留余地。
“好吧,那么请告诉我,你们日本的行事方式是怎样的?我向来听说非常与众
不同。不要告诉我草下和南义不会以伯克信使的失踪之由来反对伯克,也不要告诉
我这样的事情在日本算不上什么失误!请你别说这些。”
“是的,当然。这样的失误对于生意人的名誉是相当不利的。伯克先生想得很
对,但是他派你做的事比起先前的失误还糟,糟得多。不会再有人相信他了,不可
以与这样的人做生意。”
“我想你真正的意思是说我们破坏了第十一条军规……你知道……‘别被逮住
’。”
“噢,你一直在开玩笑!我是说伯克先生辜负了我们的信任是很不明智的。根
本没有必要那么做。避免此类问题还有一条比这更好的计策。”
“他该如何把握呢?”
“你们的伯克先生在与我们谈判的时候早该学过浪花小调策略。”
上木庆子自得地笑了起来。
“哦,我会记住的。浪花小调是什么意思?”
“那是江户的古老民谣。”庆子咧嘴笑着。
“你是不是不打算告诉我了?寻我开心是吧?我想我该受罚。不过还是请你告
诉我,你是怎么看出我不是朱丽的,好吗?我什么地方漏馅儿了?”
尽管庆子对海伦没有急切地追问她古老民谣与日本商业活动的关系而感到失望,
但她仍然乐意回答这个问题。
“你没有漏馅儿。我得到名古屋国立医院的消息,说他们那里有一个名叫朱丽·
派普的外国女人两天来病情一直十分严重,我必须去医院替她签字担保,他们才能
给她治疗,让她恢复健康。你对此很感兴趣吧,我想。”
海伦站起身。
“你说对了。我们这就去医院见见这位派普女士。一路上你还可以跟我说说浪
花小调,你说呢?”
16.春雄铃木检察官
春雄铃木已经用完了每天的固定早餐:米饭、生鸡蛋和罗宋汤。现在正悠闲地
啜饮着他的第一杯咖啡。这时,他的女房东,一个身穿破旧和服的灰发女人走来,
说有个电话找他,请他原谅打扰了他今早上的清静。他咕噜几声,揩揩嘴站起身向
房间走去。他当然也听到了电话铃声,传统结构的房子里,墙壁总是很薄的。他也
知道电话是找他的,因为向来如此。可是他不动声色,等待女房东的证实。他的房
东,即那个女人的年长的丈夫,举着话筒立于前门旁边。铃木点点头接过电话,房
东鞠了一躬,出去了。他的角色已经饰演完毕。
铃木对话筒说了声“喂”。
“铃木警官。很遗憾打扰了你,不过……”
“什么事,中士?”
“嘿!一名巡警在宇丹地下通道发现一具男尸。要不要马上派车过来接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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