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病房里可没有私人电话。”
“能走出病房与想办法走出医院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不过假如你能走,我也不
会丢下你不管。然后呢?截辆出租车去火车站?在警察找到你之前还有多长时间?
你计划去哪儿,藏到哪儿?”
“要是那么简单我就不劳你大驾了。我们当然不能从这里坐出租车去任何地方。
丝毫细微的指导性错误都会导致失败。首先一点,那个跟你在一起的肌肉发达的家
伙我们能够信任他吗?他叫什么,威尼什么的?他肯帮忙而且不漏半点风声吗?”
“威尼·蒂伦。是的,就目前的形势看,我认为他还靠得住。你的计划是什么
呢?我们最好迅速行动。”
“听着,我想出这个主意……也许这个主意太疯狂了,也许是我疯了。
看看你是怎么想的吧。”
经过一番急促的耳语,朱丽将她逃出医院,并最终逃离日本的计划和盘托出。
海伦一边听一边浮想联翩。
“你的计划果然不同凡响,可是在日本行得通吗?谁知道?要在国内,我至少
还能列得出计划成功的可能性,不过在这里……”
“在日本也肯定能成功。他们区分不出西方人究竟谁是谁,这我知道,请相信
我。我的计划能成功的,也必须成功!难道你还能想得出比这更好的计划来吗?你
参不参加?还有威尼?我求你了!我已经别无选择。”
“噢,我参加。当然我确定不了威尼也一定参加,不过我打赌他喜欢这个计划。
请注意,你的计划中尚有一些粗糙之处,我们最好能在某个时间里达成一致。第一
步要逃出医院。中午我再来,你做好准备。”
“好,一切都请放心。”
28.名古屋古堡
“别忘了把脸刮干净,小伙子,要像婴儿的屁股一样,好吗?”
海伦正在详细地描述着朱丽的计划,威尼·蒂伦听了兴奋不已。起初他对这计
划还有些疑虑,并对他在其中扮演的角色充满了困惑,最后却迫不及待地接受了这
个挑战。他这个人喜欢挑战。对于援助朱丽·派普这件事,两人似乎有了默契,既
不表示确实力所能及,也没有重新考虑的意思。对于他们来说,尽管“走”就是了,
这没问题。他俩并肩坐在威尼的房间里,对即将实施的行动的有关细节进行了一些
补充,反复研究了各种方案以及应付突发事件的应急措施。
早上9 点30 分,海伦和威尼下楼去吃早餐。过后不久,海伦离开威尼去了失
物认领处,不到15 分钟便两手空空而回。警察已抢先一步赶到并拿走了那把绿伞,
即使是从那里的职员口中说出的几乎无法听懂的“日本式英语”,也掩饰不住绿伞
已被取走这个严酷的事实。哪里还有时间对那些蹩脚的英语进行挑剔?
10 点30 分,威尼到健身房热身,这是过去几天里他建立起来的活动程序。
他要尽可能地使他的常规活动顺理成章地成为计划中的一部分。11 点钟刚过,他
便大汗淋漓地缓缓走出饭店,就像他前两次做完健身后一样。而此时,海伦正拥着
一个包裹,坐在开往医院的一辆出租车上。游戏开始了。
威尼按计划穿过了饭店旁边的一个无名的小公园。这个地方长年累月被半打左
右的男男女女街头流浪汉所占据,他们一律留着乱蓬蓬的头发,面容污秽。他们是
无家可归的社会弃儿。他们裹着毛毯和褴褛的衣衫,垄断了小公园里的长凳,或睡
觉,或抽烟,或喝酒,或吃东西。今天早晨,如同往常一样,他们又在小公园的中
央生起一堆不大不小的炊火。这公园正好毗邻一家一流饭店!可是没有人打搅他们,
也没有人靠近他们,路人对这帮公民们视而不见。然而,行人都注意到了并且都会
记住这个高大的男人曾经路过此地。他健步如飞,仿佛充足了气的轮胎在疾驰,而
两条腿则如同带动汽车行进的活塞一样,不停地来回曲伸。从小公园出来后,威尼
轻松地漫步在前往白川公园的路上,这条路径前一天他曾经走过。公园里坐落着崭
新的名古屋科学博物馆和自我意识浓郁的名古屋艺术长廊。这两个象征着西方式的
高度文明的建筑典范,仿佛摆阔似的挥霍着高昂的造价。假如有必要,他可以对此
及其整座公园做一番比较详尽的描述。接着,他在节见车站乘坐地铁,朝着白川公
园相反方向坐了两站,到达千岩街。然而,有谁可以证明他要的是障眼法?人们都
以为他去了白川公园,其实他是去名城公园。从千岩街往前只需走一小段路便可穿
过正门进入名城公园。名城公园位于名古屋城堡区,是这个城市里游人们最为心驰
神往的地方。城堡及其周遭错综交杂的水塔、茶馆、花园、护城河、围墙、门桥、
纪念碑等构成的景观,成为名古屋独一无二的富有艺术特色的古代防御工事的典范,
同时也是幕府强权和尊严的象征,令人叹为观止,流连忘返。其中有些被誉为“重
要的文化财富”而受到人们普遍的敬仰。这座城堡始建于十六世纪,在一九四五年
被毁,后用混凝土重新修葺,关于这一点,游人们并不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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