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人干的是集结清洗黑钱、逃税和行贿的勾当,当然这些情况我们早已掌
握。南义是为草下犯罪集团从事这些活动的要犯。可是至今为止,我们尚无合适的
机会能够进入该集团进行调查。南义被杀之后,我们便可名正言顺地做些工作了。
我们已经成功地起获了南义办公室中几乎所有的文件、计算机软盘、姓名和地址…
…现在就等着我们的会计师以及小志警官的手下干将们把这些东西吃透了……”
“几乎所有的文件?你们还有什么东西可能没有发现?”铃木警官警惕地问道。
“好像南义的一些私人信件之类的都失踪了。他一向紧锁的两个抽屉我们发现
都空了。上木小姐,即看似南义得力助手的那位年轻的女会计师,”
四处警官对检察官解释道,“她说她不知道那两个抽屉出了什么事,也不知道
里面是什么东西。她声称自己没碰过任何东西,也没从办公室拿走任何东西。其他
雇员证实了她的话,并声称他们也不知道谁有可能转移那些文件。
他们的话证明不了什么,他们也许在说谎,或许有人在晚上进入办公室,那时
办公室是空无一人的。”
“如果说南义的机密文件失踪了,那么你有可能从你起获的所有物证中发现他
们犯罪的什么罪证吗?你认为罪证有可能已被销毁了吗?”
“至于这个问题嘛,我们似乎已经找到了他的许多其他罪证。大量的有关分赃、
聚敛钱财、行贿等等的文件……当然这些都是最初始的证据,然而即使没有那两个
抽屉里的文件,我们也能肯定我们掌握的证据中将有大量有用的材料。”
“啊,有用,是的。洗钱、偷税漏税!我现在是有一桩谋杀案要解决,你帮我
弄到了什么线索?”
铃木警官对这种他曾私下称作为“文件犯罪”的事情不感兴趣。不过,当然啦,
对此表现出印象深刻、兴趣很高的样子还是有必要的。
“非常抱歉,警官,目前尚无线索。小志警官的人和我刚刚开始做分类整理。”
“小志警官,你们要花多长时间才能把你们发现的材料搞清楚?”
“仅仅把所有文件进行归类就要花数月时间,接着我们将封存所有与税务方面
有关的材料,移交税务部门。之后我们将看一看是否有可以指控某人的证据。就像
您必须意识到的,我们的工作需要时间、注意力和耐心,警官!”
反诈骗科的小志警官提醒他的同事铃木警官要保持冷静。
“数月数月的文件工作,你们从事的将是一项超级事业,小志警官,我确信这
点,可是这对我没有多大帮助。你们对上木庆子的活动和表现有何新的见解?”
“还没有,但我相信有大量信息……”
“她被留下来负责办公室事务,这不是非常奇怪吗?”
“你在暗示什么,警官?”反诈骗科的警司问铃木。
“我认为她被扔进了狼嘴里。我是指我们,就是那只狼,她将要为小志警官和
他的手下在办公室里发现的材料负责。”
“你相信草下会把操作程序全部销毁吗?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南义那些已被转
移的材料无疑是相当重要的啰?”
“这个有待于小志警官的查实。无论如何,我怀疑涉及本案调查的有许多错综
复杂的关系。许多问题激发了我更为广泛的兴趣。被害人在那两个秘密抽屉里保存
着什么东西?与他的死有关吗?谁掏空了它们?凶手?是上木吗?她有这个可能。
她干嘛要杀人?最重要的问题是,那三个突然冒出来的西方人与南义的死有什么关
系?什么……”
“你是说,铃木警官,你认为南义之死与他为草下从事的工作无关是吗?
难道不是一宗职业杀手干的凶杀案吗?”
“是职业杀手所为,最能确定的就是这点,警司。可是未必与草下集团有关。
正如刚才您敏锐地指出的,南义的角色无疑相当重要,重要得使他不会被置于如此
危险的境地。假如他被他的老板下令杀死,那么办公室里所有罪证肯定早已被清理
干净,这倒省却了小志警官数月的工作。”
小志警官想开口反击,但随即把话咽下,点燃了一支香烟。而他的老板,反诈
骗科的警司倒显得非常欣赏铃木。
“很有意思,铃木警官。依你之见,那几个西方人出演了什么角色?我想想,
一个年轻的加拿大人和一个年长的女人在南义被杀之前结伴来到那里,你怀疑他是
职业杀手?”
“不,先生,根本不是。”
“很好。就是说与他毫无牵连,是不是?”
“没有直接的牵连。可是那个女人去过南义的办公室,并与上木有过交谈。他
们三人在案发的当天晚上共进了晚餐。”
“这是你发现的那两个西方人与南义之死的唯一的牵连吗?这牵连还不算太多
对吧?现在看看另一个女人,躺在医院里的那个。你的意思是说她和南义在南义被
杀的前夜见过面,而且是南义送她进的医院?”
“关于这点有很多证据可以证实。另外她的手袋,南义曾试图从失物认领处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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