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领走。”
“她的手袋里装着什么东西,它可以提示她在名古屋与南义有什么交易吗?”
“这个嘛,我有一个理论……”
“谢谢,铃木警官。换句话说,目前你还没有证据证明这个女人卷入了任何犯
罪活动,对不对?”
“尚无任何确凿证据,警司。我希望尽快提审她,我确信其他两个外国人是通
过她跟南义联系在一起的。我不想让他们离开名古屋,至少不能离开日本,一直到
我彻底查清他们的底细为止。”
“但目前还没有发现他们与本案有明显牵连的证据,所以我们不能长时间地限
制他们的去留。如果你能找出一些实实在在的证据,这自然好,不过那些什么复杂
的‘理论’将无济于事。我们简单说吧,目前还没有任何事实可以推翻下面的推测,
即黑社会出于某种原因处置了南义,而且,这样做对他们是个极好的摆脱。”
警司对于自己恰如其分地调解了这场争论感到非常满意,于是转向检察官寻求
他的支持。那位有着足够多的事情要做却没有足够的时间去做的检察官,慢条斯理
地吸了一口烟,点点头,第一次开口说道:
“最好能够确定这帮西方人为什么要到这里来,这你会同意,警司。我将有兴
趣听到你把他们的情况调查清楚,铃木警官,请继续给我提供信息。”
检察官站起身,会议到此结束。至于草下曾向他去电这一事实,他不想劳神告
知警方。草下对南义之死并无兴趣,但却迫不及待地坚持须对几个外国人进行调查。
对此,检察官和草下两人都表示同意。将那几个不同寻常而又坚不合作的外国人与
本案的瓜葛彻底查个水落石出,便是他们双方的利益所在。无论是执法者还是乌合
之众,有一点大家都是不太喜欢的,那就是不能拥有对自己地盘的充分的控制。
30.派普的伞
“这把雨伞放在我桌上有多久了?”铃木大声吼道。在整个案情分析会议上,
他始终都以一副古铜色的面孔保持了令人叹服的冷静,现在回到办公室他可要好好
让自己发泄一番了。时间惨遭浪费,他实在非常沮丧。他瞪着朱丽的雨伞,没待手
下回答,便一把将伞提起,摇了摇,用手举着,咕哝了几句又把伞放下。他向大个
子警官挥手说道:“打开它。”大个子立即一跃而起。
数分钟后,从已遭肢解的雨伞中,他们两人小心翼翼地将一幅油画翻卷而出。
好奇的侦探们蜂拥而上,有的欣赏,有的触摸,有的则发表着自己的评论。他们看
到的是一幅“14×10”的小型油画。画面上是一位戴着高高帽子、衣着考究的十九
世纪的欧洲绅士,背景仿佛是布满版画和油画的展览馆的一角。这幅色彩浓重的灿
烂夺目的艺术杰作,使得围观者们的赞叹声不绝于耳。大个子警官抬眼望了望,随
即挥手把他们赶到一边。
“法国的,”铃木说道,“法国画家画的……我记不清楚他的名字了……
没关系,我们查得到。别再坐等着,大个子,你去医院,一定要设法让那个名
叫朱丽的女人准备跟你谈话,我几分钟后赶到。我们很快会查出眉目来。”
铃木继续全神贯注地研究这幅非同寻常的油画。他完全有理由相信,他可以有
充足的时间对此慢慢研究,因为警署总部,以及市政厅和其他政府机构,距名古屋
国立医院仅一步之遥。他相信,他可以在他选择的任何时间内提审病榻上的朱丽。
直到几分钟后,他听到大个子上气不接下气地报告说朱丽已经失踪,他才充分意识
到自己陷入了困境。他深吸了一口气,命令全速追踪。铃木既然有了拘捕朱丽的理
由,便会千方百计追查她的下落,这是朱丽所担忧的。
铃木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陷入沉思,一副愤怒而决然的样子。过了一会,他
抓起电话。整个屋子安静下来。只听见铃木说:
“给我接东京,国际刑警组织,文化遗产科。”
在场的人群中传出一阵阵仿佛如释重负般的喘息声,大家彼此都会意地相视一
笑。呼叫国际刑警组织对于他们任何一个人都是史无前例的,只有铃木例外。他们
的长官堪称精英之才,一处也实属一流。能够成为在铃木的领导下不断攀登胜利高
峰的一处中的一分子,每一个人都十分幸运。他们重新燃起奉献的热情,回到了各
自的岗位。
霞浦一幢老式的灰色大楼里,国际刑警组织在此安然落户,它的邻居便是东京
国家警视厅。国际刑警组织显然对铃木的发现兴趣不大。文化遗产科的负责人外出
不在,也许出国去了,无法取得联络。接话人倒是彬彬有礼,而且似乎完全乐意接
受或许甚至还会检验一下名古屋警察偶然所得的油画的照片。他说,“铃木警官认
为作者是一名法国艺术家,真有意思。铃木警官……
是,当然啦,是欧洲绘画方面的专家……不是……哦……假如它被鉴定及证明
为一幅失窃的艺术品……嗯……那么不得不首先建立起它的档案,是不是?任何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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