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产上,置身于光怪陆离、设计恶劣的后现代主义的庞然大物之中,让人难以理
解这样的东西何以能够保存这么长久。
每一扇窗户上都画着一种植物(古怪的符号),或者贴着进口太阳眼镜的广告
张贴画或其他有着某种特殊意义的时髦东西。这些惑人眼目的画面宣告了里面有艺
术品可供暗中买卖或者房间出租。在窗户的后面,一切都暴露无遗。形形色色的人
在许多的前门、后门和侧门之间进出穿梭,有的看,有的盘算,有的买,有的卖,
也有的在偷。这是艺术家、小企业家、骗子以及彻底的狂热者们工作和生活的空间。
毫无疑问,那些声名狼藉的所谓纪律严明的白领男士、白领丽人或者其他平面式的
日本漫画式人物都对这种地方不屑一顾,他们畏惧西方人却同时自以为超人一等。
像青山公寓这样的地方,海伦感觉有一点西方异国的味道,这不禁让她想起了自己
的家乡。
海伦爱上了它。当她们俩沿着吱嘎作响的楼梯艰难地爬向顶层时,她把她的感
受告诉了目子。目子非常高兴。她炫耀地推开门:“啊,你喜欢它!
好极了!你在这里歇息吧。这个美妙的地方是我一个朋友的,她租的,不过出
差去了。有威士忌,上好的桑德利苏格兰威士忌。我这就去田方爱道替你弄资料。
很快就回来。不成问题。”
目子捉住海伦的双手,在她的唇上重重地吻了一下,便走了出去,把海伦留在
了一个陌生的公寓里。
36.自我调查
目子兴奋地跑上楼梯。从田方爱道那里弄到消息太容易了,以致使人觉得没劲
儿,现在才是最美妙的时候。自从在希尔顿饭店客房里遇到这个高挑个儿的神秘外
国女人以来,目子曾幻想与她做爱,但从未企望再碰到她。海伦打电话给她说需要
帮助,而且十分乐意地来会她,太幸运啦!目子第二次见海伦比初次相见还要兴奋!
目子怀着难以抑制的兴奋心情打开了公寓门,在门口脱去鞋子。“海伦去哪儿
啦?”公寓里有四间房,其中两间作为“画廊”,里面只放画没有家具,一间是起
居室兼卧室,里面放着一个柜子、一张桌、三张椅,墙角放着铺盖卷。小厨房与卫
生间紧挨着。海伦会有什么脸色呢?她会说什么呢?目子急忙穿过两间做“画廊”
的屋子直奔卧室。
海伦就在那儿。她坐在其中的一把椅子上,只穿着蓝色亵衣、紧身衬裤和一双
长统袜。她的背包、夹克、衬衣和长裤全扔在了另一张椅子上。她微笑地望着惊喘
未定的目子,张开双臂说道:“哈啰!”
“噢!海瑞恩,海瑞恩!”目子在原地扔去她的手袋和夹克,一把抓住海伦的
手,把它们贴在脸颊上,吻着掌心。四目交投之时,无声胜有声。
她的双臂缠绕着海伦的颈脖,她捧起海伦的脸亲吻。她感到海伦正在她的腰间
摸索着,欲把她牛仔裤的纽扣和拉链解开。接着,两人一同倒在铺了褥子的地板上
咯咯笑了起来……
目子抬起汗津津的脸,做了几次深呼吸,舔了舔嘴唇,盯住海伦已完全睁开的
眼睛。两个女人相视而笑了,一种满足的和秘密得以分享的微笑。海伦直起身,说
道:
“哈利路亚!你肯定一点时间也没浪费!你不相信冗长的序曲,嗯?”
“对啦,没错!”
“我要说!我有好多年没来得如此迅猛和强烈啦!我渴了。”她又倒在床上,
目子则从她的双腿间抽出身来。
“我去拿可乐。”目子站起来,伸展她那苍白的躯体,笑望着海伦。接着走过
去摸索她的手袋。她找出两听可乐,启开一听,灌进一大口,然后递给海伦。海伦
又热又渴,便将可乐一饮而尽。
“过来。”海伦扔掉空罐子,向目子伸出双臂。目子迎上前,比起海伦小一号
的身体整个儿埋在了海伦干瘪的身躯上。海伦噙住她的唇,感觉到她嘴里混杂着可
乐和汗水的咸味。
接下去的两个小时里,两个女人以她们曾经尝试过或者所能够尝试做到的一切
方式相互取悦。终于,海伦心满意足地坠入了沉沉的梦乡。她的脑海里产生的最后
一个念头是:“跟庆子也会这样愉快吗?”远在多伦多的艾丽斯已然被她抛到了九
霄云外。
目子和海伦饥肠辘辘地醒了。两人急忙洗了澡穿好衣服。
“愉快的经历是不错,是的,非常美妙。”
“是我几个月来感觉最好的。我还有好几处地方都在疼呢,我没想提的。
我感觉好极了。现在吃饭去。你答应我的一顿饭还没吃成呢。”
“抱歉啦。这样更好,不是吗?我们现在可以去吃了。”
“这样更好,是的,是的。我们走吧,我饿坏了!”
“你不问问田方爱道的事?问问我替你发现了什么?”
“我当然要问,你可以边吃边告诉我。”
“三明治好吗?沙拉?”
“三明治?沙拉?噢,你坚持的话就这样吧,带我去就行。”
天渐渐黑时她们离开了公寓。街道上挤满了人。目子把海伦领至一家时髦的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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