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的蜜月_[日]高木彬光【完结】(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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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分成的比例可能是一比一,平分秋色吧?您说,大部分转到信正先生手上,有何根据?”

  “不,我这样推测,不是妄说。信正先生曾考虑过,要在什么时间辞去公司工作而独立。他单靠自己的力量开办一个新公司,还是有困难的。因此,必须集中几个合适的投资者或助手。他自己也打算积攒尽可能多的资金,以备急需。为此,他除了买房子外,大概不动用这笔钱。义宏君也很知道这个计划。再说,他自己也有一定的收入,很难想象,他会不支持其兄的计划,而伸手要得更多!”

  “有道理……那么,义宏买桔住宅的那幢房屋的费用,是从他自己那一份里取出来的吗?”

  “三百万元不过是这笔年间收入二千多万的约百分之十五,这一点钱从这笔款中取出,也是自然的。”

  “信正先生说有必要和悦子谈谈,也是因为这件事吧,您昨晚去信正家谈话,是为这个问题吧?”

  “是的。信正先生的意思是将事情的原委告诉悦子后,放弃继承权。但是,关于如何分配专利权的利益,希望悦子继续采用过去的方法。因为专利权实质上是信正先生的东西。我认为,他这样做是妥当的,悦子是一定能接受的。”

  “但是,实际上,还没将此事告诉悦子。”

  “嗯……本来约定今天早上,信正先生直接同她交底,决定让我担任从旁劝告悦子的说客……”

  “请问一下,信正先生打算以后付给悦子的一份,是多少钱呢?”

  “昨晚信正先生告诉我,‘扣去税金以后,将余额的百分之二十或二十五给悦子,怎么样?’,我从悦子的立场考虑,觉得这已经是够宽宏大量了,满怀信心能说服悦子同意。”

  “您知道,信正先生过去得到的钱,用什么形式储蓄起来呢?”

  “不知道。我想,按照常识,由于有税金和别的问题,将款分成几笔,以伪名存到各个银行吧。”

  “开设公司这件事,已经进行到什么程度了?”

  “据我所得的印象,似乎还没进行到具体化的阶段。他经常会见各种各样的人,正在物色对象,进行筹备。这是需要筹措大量资金的,等到资金不成问题了,着手组建,起码也需要一年半载吧?”

  “信正先生留下遗书了吗?”

  “自从发生汽车事故后,他说过,‘人,不知什么时候会突然地被夺走生命的,还是得把遗书先准备好……’现在想起来,这可能是他的不祥的预感吧!”

  “这么说,有关信正的遗产,没有继承人了?”

  “就我所知,是这样的!”

  小池祥一长叹一声。

  双方都沉默了。

  三郎想,在没有遗书的情况下,法定的继承人,按照日本的法律:第一,是直系卑属;第二,是直系尊属①;第三,是兄弟姐妹。另外,配偶者只有作为特殊情况也有可能被承认。

  在没有符合以上条件的继承人的情况下,由家庭裁判所选任管理人,让其暂时管理遗产。在一定期间内,如再没有出现要求继承权的人,遗产将归国家所有。在美国等一些国家,有人意想不到地会得到“飞来”的遗产;但在日本,只要没有遗书,此类事情是决不会发生的。

  信正既没有妻子也没有孩子,双亲和弟弟全死光了,因此一个继承人也没有了。不动产及存款,就这样将为国家所有,这一笔遗产谁也得不到了……那么……

  小池祥一似乎立刻观察出三郎在考虑什么,自言自语似地问:“检事先生,过去我一直处于激愤状态,没有细心留意,实际上,没有继承人,这是件极为奇怪的事。信正氏拥有一笔巨大的不竭之财,然而,因他的死而得经济利益者,却一个也没有……那么,作案的动机究竟是什么呢?难道存在有对冢本兄弟怀着刻骨仇恨的人吗?而这类人的线索,我却一直发现不出来……”

  对于三郎,在目前,这是无法奉告的谜。冢本兄弟死后,的确留有专利权这样不公开的遗产。这种每年能获得二千多万元利益的权利,可以充分成为凶手作案的动机。可是,顺藤摸瓜推理的结果,从理论上说,凶手是悦子……

  “在这之前,冢本悦子果真不知道专利权的事吗?难道义宏先生生前一直没有把专利权的事告诉悦子吗?”

  “我想,不会有这样的事吧。在举行结婚仪式前两三天,我见到义宏君时,曾对他说,专利权的事必须告知你太太吧?他说,‘是要告诉的,不过,话要是说得不好,会引起悦子对哥哥人格的怀疑。嗯,在新婚旅行期间,选个适当的时机,详细说给她听。’义宏大略说了这么几句,所以我想,他还没有对悦子说出专利权的事。当然,要是在几天以后,结束了蜜月旅行,那可能就和盘托出了……”

  “好,我全知道了……另外,知道有关专利权的事,除了当事者冢本兄弟和您之外,还有别人吗?”

  “因为毕竟是一桩事情,虽然我认为,他们告诉别人的可能性很小;但不能断言,除了我们,就没有别人知道这件事。比如,信正先生未来事业的合作者,也许听到这件事,但究竟是谁,我是无法推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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