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知道一点,”贝弗说。“他们都是被以非常专业化的手法害死的,而且是仓促之间决定后,即刻执行的。”
“那为什么你还不了解?!”布鲁斯听了很火。
“我们只晓得都与‘巴希法’有牵连。”
“那为什么不查清楚?”老大使逼问。
“查是查了。可是查不出来.”
“我听不懂你在讲什么,”中将说。
“还是从头讲起吧,埃利,”总统吩咐助卿,“从罗马说起。”
贝弗点头应命。就把贝勒上校于五天前,被人揭发秘密身份的事,以及后来误杀欧吉维的事全抖了出来。然后又将麦寇·哈洛克搞鬼,揭发贝勒上校身份的事仔细道出。
“布拉瓦海岸……”中将听完之后,只喃喃自语了一句。
“巴希法,”老外交家加上一句,“可是有一点我不明白,哈洛克辞职退出局外之前,我们不是仔细调查过他了吗?我们不是肯定了他与这件事毫无牵涉,而且毫不知情吗?”
“事实上他真的一点也没有牵涉,”助理国务卿说。“而且,他辞职之后,也已经接下了某大学客座教授的约聘——要到新罕布什尔州的大学教‘政府学’。他绝对与这件事没有任何牵连。”
“那为什么他后来又会被扯进去了呢?”中将反问。
贝弗被对方盯住逼问之下,又顿了一下,才勉强说道,“因为那个叫卡拉丝的女人,”他细声回答。“她突然冒出来,被他亲眼看到了。在罗马。”
会议室马上陷入一片凝重的死寂。两位国策顾问脸色绷得死死的,紧盯着助理国务卿。
最后,老大使才打破沉寂,说道,“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十天前。”
“那为什么当初没通知我们,总统先生?”布鲁斯侧脸望总统一眼,又转眼继续盯着贝弗。
“原因很简单,”助理国务卿在总统尚未回答之前,就对老政治家说,“因为连我也未通知。”
“我无法接受你这种说法。”
“难以忍受,”老军人艰涩的说。“你到底在办什么事?!”
“我们国务院办事向来利落,效率很佳。也许就因为我们办事效率太佳的关系,才搞出这些下场。”
“请解释清楚。”海雅叫他说清楚。
“这四个人,”贝弗眼眶瞟向银幕上的照片。“都深信那名叫卡拉丝的女人,的的确确已经死在布拉孔海岸了。他们还能怎么想?我们把所有的细节都拿出来给他们看了——巨细不遗——哈洛克在现场亲眼看到了她死亡了;还有其他证物。即使连哈洛克本人也深信不疑,她的确已经死了。”
“可是她后来却又冒出来了,”海雅中将逼住不放。“你说他亲自看见她了。我想这件事是贝勒在他电报中讲的。”
“对,没错。”
“那么——为什么这四个人不马上向上级报告呢?”布鲁斯仍旧追问不休。
“因为他们并不相信,”贝弗回答。“他们认为哈洛克因受刺激过深,疯狂了——偏执狂想症。他们就派欧吉维去罗马,告诉他说哈洛克已经精神失常了,请他当面去查证一下,把哈洛克带回来。可是对方根本不吃这套,完全失去控制了。”
“这是米勒博士的判断,”总统打岔道,“以当时的情形看,也只有这种判断可以成立。”
“哈洛克在与米勒上校谈判时,行为突然失去控制,”助理国务卿道,“他威胁说,要把我们在欧洲所有的秘密情报工作网,揭发给当地的政府,假如他不能得到真实的答案的话,他就要蛮干;后来他果然发出一些扰人的电讯,表示他的确说到做到。欧吉维派住罗马的任务是——逮哈洛克回来……要不就宰掉他。”
“结果死的是他自己。”中将接口道。
“这是个悲剧的收场。他后来被掩护他的贝勒误杀了。贝勒说,以当时他所看到的发展情形,欧吉维已身陷危境,他不得不先开枪……没想到,却打死了欧吉维。”
“您接受这种说法吗,总统先生?”布鲁斯问。
“这必须看各种解释而定。”
“当然,”中将接道,他对贝弗望,“这只是贝勒片面的解释。这种报告我不要看。”
“可是他自己也受了重伤,右手残废了。”
“先别叫他退休,叫他改为内勤工作。”
“这我会向国防部建议的,请放心,将军。”
“让我们再回到这四个人身上,”老外交家说。“我对他们为什么不把贝勒当初的报告上呈的事,仍然不解。为什么他们要隐瞒?还有,哈洛克乱发电报的说法——照你说的——是怎么个乱法?”
“老实讲并不是乱,而是‘危言耸听’,说得跟真的一样。我们收到他一封密电,他说在白宫里潜伏有一名苏联的高级奸细,另外,他又把阿姆斯特丹中情局的工作站给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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