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会成立后不久就加入,但直到前往伦敦才有机会跟其他的会员见面。”
“说来遗憾,萨玛学会的会员大多是外行人和半吊子。”麦修绷起下鄂。“萨
玛很不幸地成为一种时尚。”
“也许吧。但伊晴首次能够跟随兴趣相同的人效,她很兴奋。父母去世后她一
直是一个人。露西是她唯一的朋友,在走路西前往伦敦和嫁给范奈克以后,伊晴就
更寂寞了。研究萨玛成为她生活的一切。结识志趣相投的同好自然令她兴奋。”
“她到底结识谁?“麦修警惕地问。萨玛的蔚为时尚使萨玛学会里充斥着寻找
刺激的无聊年轻人和淫逸浪子。“露西介绍了一个名叫雷亚泰的有为青年给伊晴认
识。”蕾秋说。“露西只替伊晴做过这一件好事,雷先生跟随伊晴一样热爱萨玛。”
“是吗?”
“他们两面两个档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听朋友说雷先生对伊晴产生了爱意。
甚至有传闻说两人已论及婚嫁,但后来灾难降临。”
麦修不再假装继续盘点,他斜靠在书架上交抱起双臂。“我猜所谓的灾难指的
是范奈克男爵?”
蕾秋的眼神在镜片后阴郁起来。“是的。伊晴根本不知道如何应付经验丰富、
决意诱奸的浪荡子。她的身边又没有人指点她或给她意见。”她突然住口,从围裙
口袋里掏出手帕擦拭眼角。“这种事实在令人难以启齿。”
“我不得不请你继续说下去,霍夫人。”麦修铁石心肠地说。“在完全了解情
况前,我无法决定该采取何种行动。”
蕾秋斜视他一眼,似乎犹豫不决,接着露出下定决心的神色。她把手帕塞回围
裙口袋里。“好的,爵爷,反正这也不是什么秘密,社交界没有人不知道这件事。
过两天伊晴回到伦敦时,那些流言一定又会流传起来。长话短说,伊晴被人发现跟
范奈克在卧室里。”
3
不知何故,麦修有种被人猛揍一拳的感觉。他不明白自己为何有如此激烈反应。
片刻后他才领悟自己没有料到会听到如此戏剧化的结局。
他原本想像是比较无辜的情节,毕竟年轻女子只要稍有不慎就会在社交界里身
败名裂。一个轻率的亲吻;在没有女仆陪同下独自外出购物或乘车;跟不适当的男
人跳了太多支舞,许许多多这类无伤大雅的小差池都能使一个女人声名狼藉。社交
界只注重表面工夫。
但是被发现跟男人在卧室里,任何男人,更不用说是范奈克那种浪荡子,就不
只是轻微的行为不检了。伊晴会被冠上“孟浪”的绰号显然不是空穴来风,麦修心
想,她应该庆幸没有被子取更不堪入耳的绰号。
“在范奈克的卧室里吗?”麦修强迫自己问。“还是她请他到她住的地方?”
“当然不是。”蕾秋转开视线。“事情如果是发生在那类隐秘的地方也许就不
会闹得人尽皆知了。很不幸的是,伊晴和范奈克是在桑爵士夫妇举行的舞会上被人
发现一起在二楼的一间卧室里。”
“原来如此。”麦修不得不努力压抑心中的怒火。他是哪根筋不对劲了?他跟
伊晴可以说是素不相识。“你侄女想必不是粗心大意的人吧?““那不是她的错。
“蕾秋以令人感动的忠诚说。”范奈克把她骗到那间卧室去。““发现他们的是谁?
“蕾秋长叹一声。“雷亚泰,那个即将向伊晴求婚姻的有为青年。他身边还有个同
伴。那件事情后自然没再提起婚事,没有人能责怪雷亚泰失去兴趣。““雷亚泰至
少可以对他看到的事保密。““我猜他没有张扬。“蕾秋说。”但我说过那天晚上
他还有个同伴,他的同伴显然没有那么绅士。“麦修吐出不自觉中憋着的一口气。
“我猜那件事结束了伊晴和范奈克夫人之间的友谊?““范奈克被发现跟伊晴在一
起的第二天露西就自杀了。她留下遗书说不能忍受她最好的朋友跟她的丈夫一起背
叛了她。”
麦修想了想。“她用什么方法自杀的?”
“吞下了大量的鸦片酊。”
“没有人怀疑她可能不是自杀吗?”
“没有。只有伊晴认为走路西藏自治区是被范奈克谋害的。她对露西死因的看
法勤劳多或少受到范奈克损及她名淮那件事的影响。也许她还感到某种程度的内疚
吧!但我可以肯定在那间卧室里发生的事完全是范奈克的错。”
麦修望向空无一人书房门口。“三年后的现在,史小姐突发奇想地想为她的朋
友伸冤复仇。”
“我没想到她一直为此耿耿于怀。”蕾秋透露。“三年来她仍然和许多萨玛学
会的会员保持联络,几个星期前其中一个会员写信告诉她说范奈克在特色再婚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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