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指的是柯契斯,对不对?”
“他很她心,愿意表示兴趣。”
“可恶!果然给我料中了。”范奈克抓住柜台边缘。“我早晨就怀疑他缠着你
是为了这个原因,全伦敦的人都在谈这件事。”
“真的吗?”“他想得到你的地图。柯契斯为了找到玉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大家都知道他是萨玛古物的大收藏家。”伊晴说。
范奈克低下头,把音量压低。“我知道你为了三年前那件不幸的事而对我心存
芥蒂。但是我向你保证,我跟你一样是受害者。”
“那件事有个地方一直让我想不透,先生。你怎么会在那间卧室里?”
“实不相瞒,我在等人。一位迷人的寡妇,她的名字我不便告诉你,理由你也
知道。我真的没有想到你会闯进来。那是个可怕的误会。”
“那个误会害可怜的露西送掉了性命。”
范奈克一脸迷惑。“露西?”
“你记得她吧,爵爷?她是你的妻子。”
“别说傻话了。”范奈克将手指伸进脖子和领结之间。“我当然记得她。但是
她已经去世三年多了, 活着的人还是得把日子过下去。”
“的确。”伊晴握紧手中的书。她强迫自己保持冷静,不要让愤怒淹没理智。
小不忍则乱大谋,她叮咛自己。
范奈克皱起眉头。“你跟露西是朋友,史小姐。你想必注意到她的脾气很不稳
定吧?她会为一点点小事而抑郁沮丧。你千万别为她的死而自责。”
伊晴倒抽口气。我责怪的是你,而不是我自己。她心想。但事实真是那样吗?
她突然纳闷起来。她想要惩罚范奈克的动机有没有可能起源于她对那件事的内疚?
她不寒而怵。
“沉湎往事没有意义。”范奈克说。“你我因你与我妻子的友谊而认识,看在
相识一场的份上,我觉得我有责任劝告你。”
伊晴愣了一下,“劝告?”
“我不得不警告你不要跟柯契斯建立任何关系。”
他果然上钩了。伊博给他一个冷淡的笑容。“但是我决心找到玉玺,柯契斯能
够资助远征队。”
“跟柯契斯合伙无异引狼入室。”
“你夸大其词了。先生。”
“我告诉你的是实话。”范奈克大声说。“那个人被称为‘冷血柯契斯’不是
没有原因的。如果他同意资助远征队去找寻玉玺,原因只会是他想在寻获玉玺时把
它战友为己有。”
“我相信我跟他可以商量出双方都满意的方法。”
“呸!可怜的卢乔治无疑也是那样想的。我们大家都知道他的遭遇。”
“是吗?”
“他再也没有从古萨玛回来,有些人认为柯契斯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我压根儿不相信那种无聊的困言困语。柯契斯是十足的绅士,卢乔治的死跟
他毫无关系。”伊晴说。
“绅士?柯契斯?”范奈克睁大眼睛,接着恍然大悟地眯起。“我的天啊!你
该不是让他说服你相信他对你是真心的了吧,史小姐?你不可能那么天真,在你这
个年纪不可能。”
范奈克用不着对麦修爱上她的可能性表现得这么难以置信,伊晴心想。“我和
柯契斯的关系不劳外人过问。”
“请别见怪,但身为老朋友,我不得不警告你,柯契斯为了染指藏宝图,也许
会企图引诱你。”
“一派胡言。我痛恨那种话。”他不敢置信地瞪着她。“你该不是认为柯跟斯
那种身份地位的男人,曾真心诚意地向你这种年纪和名声的女人求婚吧?”
伊晴两手插腰开始用鞋尖轻点顾。“老实说,先生。我对婚姻的兴趣远不及找
到能够资助远征队的人。目前为止,除了柯契斯爵爷外,我看不到别的选择。我认
识的人之中只有他有那个经济能力组织远征队,而且只有他有兴趣。”
“还有别的方法可以筹措远征队的经费。”范奈克忙道。“那些方法比跟柯契
斯打交道安全多了。”
伊晴噘起嘴唇。“你真的那样想吗?我曾经考虑过筹组财团,但我没有那方面
的知识和人脉。”
范奈克眨眨眼,兴奋使他眼睛发亮。“筹组财团对我来说就像小孩子的游戏,
史小姐。我在那方面有丰富的经验。”
“真的吗?真有趣。”天啊!难道她得一路引导他往陷井里跳吗?伊晴暗忖。
她故意看看别在长毛大衣上的表。“时候不早了,失陪了,先生。我赶时间,我姑
姑在等我。”
范奈克皱眉。“我想我们今晚还会见面吧?”
“也许吧。我们收到许多请柬,我还没有决定要参加哪些。”伊晴淡淡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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