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赫拉班的著作曾被马修·帕里斯在《大编年史》中引用。马修是圣奥尔本斯修道院的修道士,他综合了从1190年以来该修道院所有修道士的作品,汇编成《大编年史》。赫拉班的著作也曾被现存于牛津大学的《教会历史文献》所引用.
15世纪70年代,在牛津大学抹大拉学院成立后不久,白金汉公爵亨利·斯塔福德出资重建了剑桥大学的本笃会修道士教育学院,命名为白金汉学院。随后,这里也开始接纳非神职学生。后来在都铎王朝时期,由于亨利八世与罗马教会的决裂,白金汉学院落入奥德利勋爵(LordAudley)托马斯手中。他于1542年把学院奉献给玛利亚·抹大拉,并取名为圣玛利亚·抹大拉学院。但为了在读音上与牛津大学的抹大拉学院有所区别,奥德利勋爵有意把自己的姓氏加入学院的名字,决定把剑桥的抹大拉学院改为莫德林学院(Maudleyn)。这一名称沿用至今.
从发音上讲,以前玛利亚·抹大拉的名字就有许多变体,在1438年的《马杰里·肯普传》中,她的名字是MaryMawdelyn.“玛利亚抹大拉、埃及的玛利亚、圣保罗和许多其他圣徒现在都在天堂。”这位诺福克郡的空想家的精神日记被誉为英国出版的第一本自传,因此被奥德利勋爵所熟知。尽管作者的文化层次低下,该书也因此遭到许多批评,但它真实地记录了15世纪动荡的英国一个普通平民的生活.
除了众多的玛利亚·抹大拉教堂之外,英国在牛津和剑桥两所举世闻名的大学中都有献给她的学院。因此毫无疑问的是,虽然罗马教会竭尽全力地抹煞玛利亚·抹大拉的存在,甚至不顾一切地诋毁她,她在英国修道士中仍然受到广泛尊敬,其中包括牛津大学和圣奥尔本斯修道院的本笃会修道士。
在法国的情况也是如此。赫拉班是一名本笃会修道士,而意大利学者弗拉津的雅各是一名多明我会修道士。甚至在更早之前的1129年,当法国西多会修道士克勒福的伯纳德在特鲁瓦会议上正式承认圣殿骑士团时,他就提出圣殿骑士团的誓言是向玛利亚·抹大拉效忠。法兰西国王路易十一世(1461-83)坚持玛利亚·抹大拉拥有法兰西王室血统。在法国大革命后不久,多明我会修士拉克戴尔就写出一部内容极其丰富的著作《圣徒玛利亚·抹大拉》.
在此,我们不禁提出疑问,为什么这些修道士学者要反对罗马教会的做法?为什么他们以如此巨大的热情崇拜玛利亚·抹大拉?答案非常简单:这些修道士都是学者,虽然表面上要遵守教会的规定,但他们真正关心的是历史文献的真实记载。而主教们只关心教规,既然是他们自己制定的教规,历史文献对他们就不再重要了。事实上,当教皇格列高利十五世于1662年成立传信部时,教会已经开始强迫信徒遵守教规了。他成立了枢机主教传道团,目的是强迫人们顺从教会的意图。从这种意义上说,教会不仅使用了“宣传(Propaganda)”这个方法,而且从拉丁文表示植物繁殖一词中创造了这个词。它的词根为Propagare,意思是繁殖:无性繁殖或者来自母体的相以的样本。
教会为什么害怕抹大拉?
在这些众说纷纭的理论中,玛利亚·抹大拉本身到底处于什么位置?她对耶稣的生活和使命真的如此重要吗?抑或她只是个次要角色?
从福音书中我们得知,玛利亚·抹大拉经常陪伴在耶稣左右,并是他的资助人。她两次用甘松油为耶稣施涂油礼,而且和耶稣的母亲及姐妹关系密切。在耶稣受难时,她一直支持着她们,并和她们一起来到耶稣的坟墓旁。在耶稣复活后,她是第一个和他说话的人。
这些事实没有引起任何争议。事实上,抹大拉对耶稣及其家人的忠诚远远超过了圣彼得和其他摇摆不定的门徒。当然,她是个女人,但这并不足以解释在她死后教会对她进行的攻击。耶稣的母亲也是位女性,但她受到了教会的尊重。显然,玛利亚·抹大拉的遭遇并不仅仅因为她是女性这么简单,她肯定留下了一些什么能让主教们恐惧得发抖。
读过丹·布朗的畅销书《达·芬奇密码》的人都知道,他的小说揭示了玛利亚·抹大拉不仅是被耶稣所爱的陪伴者,还是他的妻子。而且他们育有一个孩子,血脉一直延续下来。这个秘密被一个由忠实的成员组成的秘密组织守卫了两千年,一直到今天。
几年前,我曾在拙著《圣杯的血统》中介绍并讨论了耶稣的婚姻以及后代的问题,但我并没有提到教会是不知道这个秘密的。从逻辑上说,《达·芬奇密码》里的这个观点是无法成立的。当然,那只不过是一本小说,而不是历史事实。如果主教们不知道玛利亚·抹大拉曾和耶稣结婚生子,他们就用不着这样煞费苦心地诋毁她。她就会像基督教历史中其他人物一样处于重要但非主要的地位。
是的,的确一直有秘密团体在守卫抹大拉留下的痕迹,但这并非秘密。玛利亚·抹大拉对教会形成了巨大的威胁。主教们知道,牧师们知道,圣殿骑士团等组织知道,很多普通民众也知道。要了解抹大拉的真相,并不需要通过阴谋者的记录或者秘密团体的档案。她的故事早就出现在公众的视线中。只要看看《新约·福音书》,我们就能对她有足够清楚的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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