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飞过山坡上巨大的森林。在山顶,我又一次感到了大海的广漠无际。有这次可怕的旅行作对比,我发现这个星球更加美丽了。我记得一瞬间,又感觉到,所有这一切也许是个梦,或幻觉,要么,是我头脑神志错乱了?
象往常一样,涛作为我的向导,以直接了当的指令关照着我。那些指令经心灵感应出现在我的脑中就象鞭子抽打一样驱散了我那模糊的疑虑:“米谢,如果你不压你的利梯欧拉克,你可能要掉下去洗操了。而且,如果我们不抓紧时间,夜晚会把我们吞噬掉的,那你可就有点不舒服了,对不对?
"
的确,一失神,我就落下了去,几乎碰到了水面。我紧紧地按着我的利梯欧拉克,立刻就像箭一样追上了她们,她们都在高空。
太阳已经很低了。天空清澈。海水现在是一片让人吃惊的菊黄色。我从未想过海水会有这种色调。我问这是怎么回事,经心灵感应,我被告知说有时在一天的某些时候,巨大的一片菊黄色漂游生物会浮出海面。这里的海水,似乎含有数不胜数的浮游生物。这景色是:蓝绿色的天空,菊黄色的海水,所有的一切都被包裹在金色的光线之中,而这光线来自于这个星球的四面八方。
我的同伴们非常突然地升高了高度,我赶快也跟上了她们。我们在大约一千米的高度加速以大约每小时三百公里的速度向我们来的方向飞去一我猜是那应在北方。
朝着太阳落的方向看去,我辨认出水面上有一条白黑相间的带子。我没必要问一回答很快就来了。
“那是奴柔卡(Nuroaka),一块大陆,象整个亚洲一样大。”
“我们要到哪儿看看吗?"
涛没有回答,这使我惊讶,这是她第一次不理我的问题。我以为我的心灵感应能力不足了,就又问了一句,用法语,还提高了语调。“看那边I”她说。
转过头,我着到一大片有着艳丽颜色的鸟儿就要从我们的前边穿过。由子害怕撞着它们,我降低了好几百米。它们以不可恩议的速度从我旁边撩过一但那是由于它们,还是由于我们飞的太快了?我想可能是由于我们共同的作用吧。这速度使它们消失的如此快,但就在那时,发生了使人极度震惊的事。
抬头一看,涛和其他人仍然保持着原来的高度。她们怎么没有和这些宽翅膀的鸟儿相撞呢?我啤了一眼涛,我知道她明白我的思绪一我意识到那些鸟儿出现的正是时候一就在我提问题的时候。由于熟悉了涛,我知道她‘忽视’了我,那肯定是有原因的。我也就把这事放到一边不去想了。我就决定好好利用这次没有翅膀的机会飞一飞。我陶醉在了四周那美丽的色彩之中,随着太阳朝地平线落下,这些美丽的颜色也就在不断地变化着。
天空中布满了淡淡的优美的彩色粉笔的色调。如此壮丽,如此美妙,我的笔是描写不出来的。我本以为我见过这个星球上所有可能看到的色泽,色调,和色彩,但我实际上还是错了。从我的高度看,夭空中那色彩的效果迷人极了。它们有时和海洋的颜色形成鲜明的对比,而有时又互相补衬的更加完美。多美妙呀,大自然能够演译出这一系列的颜色,总是在变化着,又总是那么美丽我又感觉到象刚喝过酒时的那种迷迷糊糊,这种感觉以前曾使我晕晕噩噩。我又接到了命令,简短而清晰:“立刻闭上你的眼睛,米谢!
我服从了,醉酒的感觉消失了。但闭着眼可不好操纵利梯欧拉克和掌握姿势一特别是当一个人是这方面的新手时是如此。不可避免地,我一会儿偏左,一会儿偏右,又升又降。
又是另一个指令,这次不那么急迫了:“看着拉梯奴斯的后背,米谢,眼睛别离开她的翅膀!
我睁开眼,看见拉梯奴斯在我前面。奇怪但没有让我吃惊的是她拍打着黑色的翅膀。我全神贯注地盯着它们。一会儿,涛飞到我的跟前,用法语说,“我们就要到了,米谢,跟着我们。”
我觉得同样自然,就是拉梯奴斯又没有了翅膀。我随着大黔儿向下飞去。我认出了我的蛋形屋所在的哪个小岛。它像个多彩的桌布上的宝石一样。太阳已经沉在了波涛里,我们很快就进入了一片燃烧着的火焰般的颜色之中。我赶紧朝我的蛋形屋飞去。颜色的美妙引起的‘醉,的感觉威胁着又要将我吞噬掉,我不得不半闭着眼睛。我们现在是在水面上飞行。不一会就飞过了沙滩,穿入了围绕我的住处的那些树林中。可是,我的着陆却不成功,我是跨过一张椅子的后背穿入蛋形屋的。
拉涛利立刻就到了我旁边。她压了一下我的利梯欧拉克,问我没事儿吧。
“有啊,就是这些颜色!”我结结巴巴地说道。
没有人笑我的小事故,每个人都显得有些忧伤。这对她们来说是太不寻常了。我被搞的糊里糊涂。我们全都坐了下来,喝了一些水麦,吃了一些红色和绿色的蔬菜。
我并不觉得很饿。我取下了头罩,开始觉得我又像我自己了。夜晚很快就降临了,在海奥华上也一样。我们就在黑暗中坐着。我记得我曾怀疑过在我仅能够大略辨认出她们每个人的时候,她们能不能在夜间看我就象在白天一样。现在,这都是事实。
没有人说话,我们都静静地坐着。抬头,我能看见星星们闪烁着各种颜色,就象焰火在夭空中绽放之后又被‘固定,在了天空。在海奥华,由于大气层中气体和层次成份都和我们地球上的不一样,星星看上去也就要大的多。我突然打破了静默问道,很自然地:“地球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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