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送到你跟前。等你稍事歇息用过茶后,就可以告诉我前来找我的缘故。而且,我
肯定不会让我的朋友和同事华生医生把你讲的发表在《斯特兰德大街》杂志上,因
而你可畅所欲言。”
福尔摩斯的幽默博得她一笑,脸上忧虑的愁云也随之驱散。她开始讲述,福尔
摩斯朝前探着身子,希望她知道他在聚精会神地听。
“福尔摩斯先生,我不知从何讲起,所以还是从头说吧。我是个寡妇,我丈夫
给我留下了一笔钱,所以还算过得去。但我有个朋友,叫考斯格鲁夫太太,她男人
最近也过世了,可不像我那样从他那得到什么钱,因此把别人的衣服带回家替人洗,
勉强糊口。我们俩总是呆在一起,我尽量接济她。连朋友的忙都不帮就太说不过去
了,是不是?”
我不耐烦地轻咳了一声,福尔摩斯扭头瞪了一眼说:“华生,请不要出声,我
正在听莫兰太太讲话!”“
莫兰太太知道了我的用意,便省去了啰嗦语言。
“总之,长话短说,福尔摩斯先生。我和她不久去参加一个演示,演示人叫阿
穆德·贝,是个阿拉伯人,他说能把一个人死去的亲人的灵魂召来。演示是在一所
教堂里进行的,在离我家不远的斯特来特亥姆。他连续不停地进入一种他所谓的恍
惚状态,好像跟许多周围的人说话,但谁也看不见他们。比如他说有一个叫乔治的
舅舅想跟某人说话,他就说准有一个人的舅舅去世了,死者就叫乔治。”
福尔摩斯说:“是的,应该如此。”
莫兰太太接着说:“他说到许多鬼魂的名字,虽然我们看不见,不少人却认为
他们的亲人要与他们见面。后来我的朋友听到了她丈夫赫伯特的名字,阿穆德·贝
于是让她先留下,等演示完跟她再谈一下。为此我们俩人都留了下来。他把我们领
到一间后屋,对我们说他可为我们单独召魂,这一般他是要收五几尼的,但他说宁
愿分文不取。”
福尔摩斯膘了我一眼,说:“他真慷慨。”
接下去莫兰太太对我们说阿穆德·贝又一次进入恍榴状态,结束后,他说他和
赫伯特谈了很长时间,讲到了我朋友的前途问题。
一他说他因没给我朋友留下一笔生活费,所以希望进行补偿。他说她要是用手
绢包上一枚一英镑的金币,埋在墓地橡树旁边的地里,他就将把一英镑变成两英镑。
“
我禁不住问:“她照他的话做了吗?”
莫兰太太说:“做了,而且次日早晨她把手绢挖出来时,果然发现里面有两英
镑金币!我们又去找阿穆德·贝,他很高兴,说赫伯特想让她还这样继续做下去,
而且这次要埋三英镑。你们猜怎么着?我朋友再次挖出手绢时,得到了六英镑。好
像不管你往手绢里放多少钱,只要埋起来,赫伯特就会让钱数增倍。阿穆德·贝便
建议索性放上50英镑,这样我朋友就可以得到一笔养老金了。”
“福尔摩斯先生,我已跟你说过可怜的赫伯特给我朋友没留下什么钱。但看来
他确实想加以弥补了。我也不是特富裕,所以设法从几位朋友那儿借来50英镑金币,
然后和她一起到了墓地,包在手绢里埋了起来,就像前几次那样。今早我们又去了
墓地去挖手绢。你们猜怎么着?不但没见着金钱加倍,连包在手绢里的50英镑也不
见了。除了手绢什么都没有。我说可能是个小偷晚上给挖走了,我朋友说是赫伯特
在惩罚她,因她太贪婪。现在的问题是,我得把我借的钱还回去,而且借我钱的人
也都急需用钱。”
福尔摩斯沉吟着问:“你没去找阿穆德·贝就这事理论理论?”
莫兰太太说:“问他了,可他拒绝对我们损失的钱负任何责任,他说鬼魂恶作
剧的事时有发生。福尔摩斯先生,你觉得我是不是得把我的项链当了或卖了?我的
项链上有些小饰物,大概还值几个钱。”
她把手伸到颈后的头发里,将项链解下来拿给我们看。项链好像是镀金的,但
值不了多少钱,上面的一些饰物倒是蛮可爱,尤其是那个狮身人面和一轮半月。
福尔摩斯仔细看了看,说:“亲爱的女士,要是我,就先把这项链留起来,至
少我得先做一番调查再说,我建议你一个礼拜后再来找我,到时我把我的调查讲给
你听。”
她离开后,福尔摩斯对我说莫兰太太大概是被人骗了。
“你瞧,华生,每当手绢里的钱不多时,它们就会成倍地增加,但一旦钱的数
量特多,阿穆德·贝就把钱拿走了,然后把责任推到死人的灵魂身上骗受害者。他
得手几次后为了不暴露,就会离开再到别处行骗。这是老手法了,警察抓他们不容
易,证明故意偷窃就更不易了。但我决定对这个阿穆德·贝进行调查,彻底把他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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