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答道:“你是说,我今天除了玩电影摄影机之外,干没干别的事?我可以告
诉你,我又对所有有机会充当凶手的人进行了询问。”
“帕特里西娅女士虽没有很大的劲施展这样的暴力,但并不能彻底排除她是从
犯的可能性。”
“这么说你也和她谈了?”
“是的,谈得很彻底,尤其我们通过那本剪报册知道,她和死者过去在游乐园
就认识。她说他脾气喜怒无常,和别的演.员经常搞不好关系。他还和一个小矮子
吵过嘴,那个小矮子可能在我们见过的照片里就有。”
还有一些人我俩曾认为可能是凶手,我也想知道他是否询问过他们,于是问:
“你又和德科塔谈了吗?”
“谈了,此人很有吸引力,虽然有点怪。他有作案的力气和动机。可他身材宽
厚,不可能从窗户爬进去。克雷格倒是可以用关节脱位方法爬进窗子,假设凶手是
从窗户钻进屋的话。他也有作案的力气,因为他长着一双木匠的大手,而且从照片
里我们也了解到他认识西兰诺。”
“他承认与西兰诺认识吗?”
“没有主动承认,这一点我觉得挺有意思。当然他可能只是怕牵连。”
“你还问谁了?”
“老马斯凯尼,但他心不在焉,因为他的工作室里丢了一件工具,一种卡尺。
所以没时间跟我长谈。据我掌握的情况看,凶杀发生时,他在楼上他的工作室里。
在我们估计的凶杀发生前不久,马斯凯尼的儿子奈维尔去西兰诺房间的隔壁放秘书
机器人,但没听到任何可疑的声音。”
“你有没有问问那个白脸小丑?”
“问了,不过他智商好像有点问题,没完没了地说那个放机器人的房间里闹鬼。”
“演小偷的演员呢?”
“他是个挺有意思的美国人。他还教了我两手呢!说不定将来我能写本有关偷
盗窍门的书。”
我大笑道:“小偷都是天生的,不是吗?”
福尔摩斯狡黠地一笑:“这我可说不准,华生,刚才我就把你的怀表和钱包偷
走了。你想不想要回去?”
我伸手摸兜,果然不见了钱包和怀表,不由有些慌乱。我手指灵活的朋友把
“偷走”的东西在我眼前得意地晃了晃。
我说:“上帝,福尔摩斯,你可真是不可救药了!”
第七章 解剖和卡尺
与刚过去的几天相比,贝克街22lB号的次日早餐算是恢复了正常。作为我是喜
欢这种正常的。可下意识里我又希望这种正常不要持久下去,因为去年我朋友的精
神崩溃就是和一切正常无所事事有关,我不愿看到“无事”的现象再给他带来不良
的影响。上帝为他聪慧的头脑安排事情做,对此我感谢造物主。目前他最关注的是
两件事:温德拉什的钻戒和我们可怜的委托人、艺名西兰诺的魔术师西瑞尔·伦道
夫之死。
“你今天有何计划,福尔摩斯!”我问。
他说:“计划已被别人安排好了,华生。莱斯特雷德派人捎来口信,让我与他
在停尸房会面。见尸体不是什么喜事,希望你能帮我一把。你毕竟是个医生,更习
惯这种事情。”
他的话不无道理,因为我验过的尸体已不计其数。但根据我的经验,尸体对我
产生的负面影响反倒比对福尔摩斯的影响要大。我永远达不到他那种漠然视之的境
界。
莱斯特雷德指了指躺在停尸桌上的尸体。一个年纪偏大、满头银发、穿一身粘
着血迹大褂的人在弯腰给尸体做解剖。
莱斯特雷德为我们做了介绍:“福尔摩斯、华生医生,这位负责解剖尸体的是
伯特拉姆·斯坦斯先生。”
我们相互尊重地点点头,但没伸手去握拿着手术刀的手。
斯坦斯先生说:“你瞧,福尔摩斯,即使像你这样一位天才侦探有时也会出现
纸漏,警长也不例外。”
福尔摩斯说:“这事时有发生,斯坦斯先生。我的探案作者从不记录我的纰漏
和失手。”
解剖师说:“开始我以为死者是被一个长着一双大手、力大无比的人残酷掐死
的,这大概也是你的结论。仔细检查才发现这些等距的掐痕是一种强有力的工具造
成的,像是某种锯齿状的卡尺。”
我和福尔摩斯探身仔细看了看,完全同意他的看法。谁的手指也不可能分布得
如此平均。
莱斯特雷德问:“那种卡尺是干什么用的呢?我好像从没见过那种工具。”
福尔摩斯说:“可能是调节机械用的卡尺。比如发条机械?马斯凯尼对我说他
丢了一个工具。要不你去查查,莱斯特雷德?”
警长立即往剧院派了一名警察。
福尔摩斯说:“你瞧,斯坦斯先生,你又发现了我的一个疏忽。我知道工具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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