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的事,但却没想到它有什么重要性……”
解剖学家证实了我所判断的颈骨骨折的说法。
“这个使用卡尺的人肯定非常用力,像猫逗老鼠似的把他脖子扭断了。”
接下来的半小时,伯特拉姆先生给我们详尽介绍了他的发现。我们知道西瑞尔
·伦道夫是个出色的舞台魔术师。关于他的零星背景我们只是从剪报、照片以及认
识他的人的口述中得知的。然而解剖学家说的都是事实,决非观点。
“这具尸体是个保养很好的人,四十岁上下。他身高5 英尺门寸。他没有严重
的疾病,除了有一小块神经湿疹外,身体很健康。他因职业的需要,大部分时间都
是站着,因为他腿部有明显的静脉曲张。”
我见福尔摩斯对此分析非常满意。他还想让解剖师在诊断上再大胆一些。
“你没有见过他活着的样子,斯坦斯先生,但你能通过他的尸体推断他的性格
吗?”
解剖学家看了福尔摩斯一眼,说:“此人十分注重自己的外表。瞧他剪得整齐
的头发和修饰得体的连鬓胡。这些以及修剪得很好的手指甲与他长长的、有点钙化
的脚指甲形成鲜明的对照。只要脚丫子不疼,他就穿靴子,对看不见的脚却不加修
饰。他的牙垢说明他抽雪茄,但抽得不太厉害。几年前他割掉了阑尾。伤疤告诉我
们,他直到快有危险时才做的阑尾手术。所以这是个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才愿意做出
重要决定的人。”
福尔摩斯转脸对我说:“华生,这人怎么跟我差不多。”
解剖学家笑着说:“因为我们的工作性质和他的相差不多。”
离开停尸房后,我们和莱斯特雷德聊了一会儿。警长承认在调查凶杀一案方面
他进展甚微。从他所说的我们得知,他所调查的人跟我们的大体相同。
“你们另一件事进展如何了,福尔摩斯?……就是戒指被偷的事?我听说一个
贵夫人丢了贵重的财产,但没报案。”
福尔摩斯答道:“警长,既然你说没报案,怎么知道丢东西了呢?你不是从来
不信小道消息吗?”
莱斯特雷德眨眨眼说:“可我们是心照不宣,是不是?当然,不管我听到了什
么,我总不能强迫人家报案。但我敢打赌,你了解一件非常神秘的事情。”
莱斯特雷德手下的一位警察走来,把福尔摩斯从猫抓耗子的游戏中解救出来。
警察显然有话要说,但碍于我们在场而吞吞吐吐。
莱斯特雷德大手一挥,说:“你当着福尔摩斯先生和华生医生的面有话尽管说。
但愿他俩将来也以同样的礼遇回报我们!”
“先生,剧院的马斯凯尼说他的卡尺又找到了。”
莱斯特雷德看了一眼他的记事本,说:“你说的是他用来制作机械的卡尺吧。
好,先生们,让我们赶紧去趟埃及剧院。”
埃及剧院的老头子还算热情地接待了我们,尽管他平时的神态总像在瞒着什么
事。他对丢失后又回来的卡尺似乎很乐意谈起。
福尔摩斯让莱斯特雷德先看卡尺。虽然它可能是凶杀的武器,但我感到曾长对
卡尺的兴趣并不高。
他把卡尺递给福尔摩斯,说:“锯齿之间的距离倒是和手指之间的距离很相似。
不管是谁用它犯下那个可怕的罪行,干吗又把它送回来了呢?这样做难道不冒险吗?”
福尔摩斯说:“我猜想凶手可能觉得卡尺的丢失会引起怀疑。马斯凯尼先生,
你不是每天都用卡尺吧?”
马斯凯尼说:“不是,一个礼拜用一次,给我那个打字员机器人上发条。上一
次发条就能演出好几场。”
莱斯特雷德问:“你能不能给我们演示一下怎么使用卡尺?我知道你希望对机
器人保密,我们也不想偷看……只想看一下怎么使卡尺。”
虽然马斯凯尼说“没问题”,但我看得出他并不欢迎这一想法。然而他还是领
我们一行下到二楼那个毗邻西兰诺被害的房间里。他打开那把复杂的锁,把门推开。
莱斯特雷德问他能否打开机器人,让我们看一下如何上发条。马斯凯尼瞥了我
们一眼,眼神的意思分明是让我们靠后点儿站。他打开机器人身上的门,露出里面
庞大的机械,然后将卡尺不偏不倚地卡在许多齿轮上。我觉得福尔摩斯看得非常入
神,不像我和警长无动于衷似的。
福尔摩斯说:“机械部分造得很漂亮,而且还非常复杂精密。”
马斯凯尼有点喜形于色,示意福尔摩斯靠近一些,将里面有意思的部件指点给
他看。我和莱斯特雷德仍靠后站着,觉得他的青睐只是冲着福尔摩斯一个人的。警
长瞟了我一眼,嘴角浮出一丝微笑,然后便仰起头,目光看向天花板。
我们留住了马车,让车夫在剧院门口等我们。我们穿过观众席,朝大厅走去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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