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视线。
“我恐怕帮不上你们什么忙。当然能帮上最好,我们都希望尽早解决这个可怕
的事情。这事现在我都不敢相信是真的!好像威胁了布里莫尔先生几个月的那个人
这会儿真要杀他了。”
“是的,你来到俱乐部,遇到这等事情,肯定感到很震惊。可这次暴力行为一
定是逐步升级的。你能不能说说之前的一些情况,罗斯女士?”
“可以,嗯,先是那些信。”
“你见过吗?”
“见过一些。我想阿尔弗……布里莫尔先生把最早的几封信毁掉了,为的是不
想吓着我。后几封我见过,让我很讨厌。他对我说不必当真,说是某个有怨气的疯
子写的,吓唬吓唬而已。但我感到吃惊也是正常的,是不是?”
“现在看来是这样,没错,如果我们假设写信和朝布里莫尔先生开枪的是同一
个人的话。我们也没什么理由不这么相信。你还记得那些信的内容吗?”
“记不大清了。布里莫尔先生把它们撕掉了,他见我害怕,想显出满不在乎的
样子。但我记得前几封不太具体,后来个人攻击就明显了,矛头直接对着阿尔弗雷
德。”
这次她说出了她老板的名字,没来得及纠正。她低头看着自己的纤脚,绯红了
脸。她像所有漂亮女人一样,每一个动作都那么协调可人。我听见福尔摩斯记笔记
时重复了一句“后来个人攻击就明显了……”
我又轻声问:“那些信的字迹是什么样的?你还记得使用的墨水和笔画特点吗,
罗斯女士?”
“都是大写的,黑墨水。好像写信人在写竖笔画时使用了尺子。”
跟我们见到的那封一模一样,布里莫尔就是因最后一封信慌了神,跑到贝克街
去找我们的。
“这些信是怎么送到的?是通过邮局吗?”
福尔摩斯应对我追求实证的做法感到骄傲,我是在给这个女人提供机会,看她
说的与布里莫尔说的是否相左。
到目前为止,她的话与布里莫尔尚没有出人。
“不是邮局。我见到的都不是邮局送来的。信送来时我都不在,但我看见过一
些信封,上面没有邮戳,只写着交到布里莫尔先生的办公室。”
“你在那儿上班时从没见信来过?”
“没有。”
“你有没有想过,这说明我们这个对头很可能能轻易来到俱乐部,而且对秘书
长的行踪十分了解?说不定就是这里的雇员,或是一名会员。”
她一惊,我觉得她像要哭的样子,但她看了我一眼,又把目光移向炉火,说:
“我相信,这里的多数雇员都是很可靠的。我敢说,没有一个人恨阿尔弗雷德能恨
到想要杀他的地步。”
“你是说应该是一名会员干的!”刹那间我突然觉得她已知道前一天晚上的罪行
是谁干的了,不由兴奋起来。
“你放心,我们会替你保密的,罗斯女士。你要是怀疑——”
“我没有怀疑。”她轻柔的声音在狭小宁静的房间里显得清晰而果决。“我只
是在这儿工作了一年半后,为我的同事们说句公道话。我再重复一遍刚才说过的话,
任何一名为布来克希斯高尔夫球俱乐部工作的人员如果真的被捕,都会令我特别吃
惊。”
“你对俱乐部的忠诚令人钦佩。但我敢断定,你一定希望在这个坏蛋进一步伤
害布里莫尔先生之前受到法律的制裁。”
她此刻仍没有抬头看着我的脸,对我的话表示认同。
我说:“对不起,我们之间的谈话不应该有何秘密。你曾两次以名字直称你的
老板。我觉得你和布里莫尔先生的关系比工作关系要近,你接受这一说法吗?”
罗斯女士终于红着脸,满面怒容地抬头看向我。她灰色的眼眸闪烁着气忿的光
泽,我突然意识到这个娴淑可爱的女人一旦动了肝火也是什么都能干得出来的。我
以为她要向我大发雷霆。但在紧张的气氛中沉默了片刻后,她又看向壁炉,平缓地
说:“华生医生,你的措词使用得再微妙不过了。我想你这个人很会体谅人。”
“那么就请你回答问题吧。”
“你说的是对的。不管你怎么想,我在这种事情上没什么经验。是的,我喜欢
阿尔弗雷德,我以为他也喜欢我。我来这儿时非常孤独。当时我丈夫死了已两年。
我孤身一人生活着,没有朋友,我来这儿工作之前,惟一说话的对象就是一个才几
个月大的孩子。”
她叙说着她的感受,仿佛已经背诵无数遍似的。
我轻声说:“对于给了你一份工作的人,你当然有理由喜欢他。”
“是的,有一阵我也这么想。我以为他喜欢我。”
我朝福尔摩斯膘了一眼,他坐在书桌后,冲我轻微点点头,示意让我继续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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