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出什么洋相了?”
他妈妈声音疲惫地说:“别打扰人家看书……”
孩子说:“我那本读完了,想跟他换着读。”
到达克劳斯基旅店后,我见福尔摩斯独自坐在酒吧里,跟前放着一大杯酒,脸
上洋溢出得意的神情。他开口跟我说话时,声音里还充满乐观的腔调。
“啊,华生,从大城市回来啦?我正以极大的兴趣等待着你的汇报。”
虽说他显得一副渴望的样子,但我怀疑他大概早已知道我要跟他说的内容了,
因为这在过去一贯如此。我叙述赴伦敦的经历时,他非常聚精会神,甚至还显得极
为吃惊。
说完后,他问我可不可以给他看一眼我买的少儿读物,于是我把《吸铁石》和
《宝石》递到他手里。他饶有兴趣地翻了翻,说:“我能不能拿走,闲暇时读一读?”
我当然满口答应,但看不出这对他寻找丢失的手稿能派上什么用场。
福尔摩斯把读物推到一边,说:“你的汇报虽然无法帮着找回丢失的手稿,却
非常有意思,让我明白这个案子比我想象的更加有特点。”
“这么说,我的发现对你一点帮助都没有?”
“寻找手稿方面没有,因为我已找到了手稿!”
“什么?”
“你没料到吧?我给你讲讲你不在时发生的事情。我想再仔细看看那张用铅笔
写的便条还有什么名堂。你大概记得,我说过写便条的人是把纸垫在一个锯齿状的
东西上写的。华生,细节无论多么细小,都可能是线索。我用放大镜检查便条,认
定它是在一个箱子或皮革提箱上写的。”
我得承认,当时我弄不懂这一点对福尔摩斯的调查有何帮助。但我没打断他,
只听他继续说:“于是我又去找温盖特班长帮忙。我问他学生们的箱子都放在什么
地方。他领我上到教学楼的阁楼上,那里是储藏室,那个房间从来不上锁,温盖特
还主动对我说,表现不好的学生常上来抽烟或玩牌赌钱。
我打断他说:“你认为给奎齐尔写便条的人就是在储藏室里垫着一只箱子写的?
这和破案有什么……”
他不耐烦地说:“华生,有时非常重要的线索就在你眼皮底下你也发现不了。
我发现了一个惟一上锁的箱子。学生的箱子里若是空的,没有必要上锁。哈罗德·
斯金纳的箱子上写着他的名字,而且显然他不希望别人打开他的箱子。可我用小折
刀轻而易举地就打开了。里面果然是一大摞手稿,用绳捆着,封着红蜡。”
我倒吸一口凉气:“奎尔齐的手稿!”
“没错,而且还有封皮,虽然其一部分已被撕掉。手稿现在就在楼上我的房间
里。”
“这么说斯金纳是窃贼了?”
“那当然。最近发生的事早让我对他有所怀疑。我们知道他欠那个流氓班克斯
15英镑,而那张便条上索要得金额也是15英镑。学生就是这样,要的钱的数目能让
自己摆脱困境就行。要是惯犯一般会索要得更多。”
我问:“你下一步怎么办,福尔摩斯?”
他说:“我再要一扎啤酒。跟我一起喝吧,华生?明天之前我什么都不做,因
为在此期间还会出现新的情况。我已经让温盖特晚上10点钟守在日冕仪那里,看谁
会出现。我已叮嘱他不要对任何人说出手稿已被发现。”
果不其然,又出现了新的进展。9 点半钟,学校的哈罗德·斯金纳穿便装来到
克劳斯基旅店。他憔悴而苍白,像上次一样,虽隔着门帘,我们仍能听到他和班克
斯在另一房间里的谈话。
“啊,年轻的斯金纳,我的15英镑呢?”
“今天晚上就能给你,关店之前。我来就是告诉你这个的,为了不让你去我们
学校去闹。”
“B ,今晚结清……但你要是拿不来钱,就等着瞧吧,小子!”
斯金纳离开时从我们身边走过,因心事过重,对周围的一切都视而不见。
那个孩子走后,福尔摩斯说:“我打算在这儿一直等到关店。斯金纳肯定是去
日冕仪了,认定奎尔齐一定会把钱给他。”
我说:“可他没有手稿交换呀,因为手稿在你手里。”
我的朋友说:“斯金纳并不知道这个。他肯定会去储藏室拿那份捆好的但什么
字都没有的手稿,那是我放在那儿的,封面也是我模仿奎尔齐的手迹伪造的,稿子
上还有封蜡。他去日冕仪时,温盖特应能抓住他,将其扭送到校长处。要是他逃脱
了温盖特,就会在关店前跑到这儿来,哭着求班克斯饶恕他。”
我沉思了一会儿,说:“这么说,他要是不来就意味着他被抓了,问题也就解
决了?”
“是的,华生,我也希望形势能这样发展。明天我就能把奎尔齐宝贵的手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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