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作为证据来使用。”
审判长肖万灵转过头,对着石安平问道:“公诉人是否有其他证据可以补充说明?”
很显然他被周欣欣的意见说服了。
我佩服周欣欣刚才陈述的简单辩词,怀着幸灾乐祸的心情去观察石安平的表情。有
点出乎意料的是,这个老家伙竟然没有显出一点被“周欣欣抽了一把掌”后的那种颓势。
相反他更加得意地笑了起来。石安平站起来,对着审判长说:“我们需要带证人出庭作
证。”
审判长询问了一下周欣欣的意见,宣布上午的审理到此结束,下午两点半继续开庭。
小艾又被带了下去,离开法庭的时候,她与我的目光接触了。我看得出她的眼神中充满
了自信。不错,周欣欣的辩护非常精彩,我也相信我们一定能赢。我冲她点点头,走出
法庭,我期待着下午的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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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午饭的时候,江泉拿上午的庭审做了简单的总结,很显然她也对她小姊妹的表现
很满意。但说了几句,她又把眉头皱了起来:“欣欣,你是不是觉得奇怪,石安平是自
己提出要求证人上庭的。”
“嗯。”脱了律师袍的周欣欣也不过是个年轻的姑娘,一张稚气都有些没脱的脸,
旋着两个浅浅的小酒窝。她说:“我也觉得奇怪,按理说他不会想让他的证人出庭才对。
难道他有什么阴谋?”
“我不知道。”江泉皱皱眉,“小罗你对这事怎么看?”
“我……”我有些口吃,“我不知道,是不是他想拼一下。如果他的证人证言被采
用,这个案子就赢定了。”
“难道说他对自己的证人有非常的信心,可以通过欣欣的盘询?不可能,我敢说即
使小罗你站在证人席上,面对欣欣的问话也是漏洞百出。”
“那……江泉姐姐,会不会我们的辩论方法被他知道了,他是将计就计?”我提出
自己的看法。
“也不是。”周欣欣说,“我们的辩护只是一种防守策略,就像海绵一样,他泼多
少水过来多少,我们就吸收多少。不管他的证人能说什么,我们都可以向法庭出示那个
绝对疑点。”
“那么他是……”我想不出了。
“除非他又是声东击西。”江泉总结说,“如果真是这样,那到时只能靠欣欣见招
拆招了。”她们两个默契地对了一眼,而我的心情又沉重了起来。
江律师也许发现了我的愁眉苦脸,改换话题说:“网维明后天就回来了,到时候,
我想小艾一定可以没事了。”
“真的?”我叫起来,“泉姐姐,你是说网维大哥找到了小艾无罪的证据?”
“这个我不知道,他在电话里没给我明说,但是他很兴奋,显然他有信心。”
“是吗?那太好了。”
阳光从玻璃里投进来,照在我的身上,驱散了心里的阴霾。
我们赶紧吃了午饭,然后周欣欣不知躲哪睡午觉去了。江泉对我说,养足了精神才
能好好应付下午的庭审,同时她笑着在背地里挖苦石安平说:“石检察官这个时候一定
在到处找他的证人来出庭吧。可怜的中年人,不睡午觉是很容易衰老的。”
果然,被她说中了。下午开庭的时候,就见他的精神果然是没有上午好,刚站到公
诉人的位子前,就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审判长一锤定音,石安平推出他的证人——吴阿毛。
那是一个猥琐的年轻人,穿着一件算是干净的西服,头发乱糟糟的,好像出庭前刚
刚梳理过,但倔强的头发一点也不买账地继续直立着。这算什么?怒发冲冠吗?
宣布了一系列的规则之后,又是那个石安平的弟子作为马前卒出来问话。
“吴阿毛,你能在这里再向法庭陈述一次五月三十一日下午三点半的时候你目击到
的事情吗?”
“可以。”吴阿毛说:“那天下午我在大公园的建筑工地做工,三点半的时候,我
想休息一会儿,就跑到阳台上去抽烟。就在那时,我看见一个穿粉红套装的女人走进了
我们工地小路尽头的一扇门里。”
“那个女人你看清楚了吗?”
“看清楚了。”
“你看清楚她的脸了?”
“是的,她进屋的时候,脸转了过来,像是偷看什么。我正好看见她的全部脸了。”
“她长什么样?”
“就那个样子。”他伸出一只手指,指着被告席上的小艾说。
现在我心里又在怀念我的手枪了。虽然我知道周律师可以给小艾辩护,但这个混蛋
竟然敢如此给小艾泼脏水,这根本就是诽谤、嫁祸。对,他一定是受人教唆,他是在做
伪证。
我激动的情绪一定被坐身边江泉看出来,她急匆匆地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似乎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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