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力!这句话让他的脑子一片明亮。随即铿锵有力地说。“柳艾美的案子不是他犯下的。”
“咦,怎么可能?DNA的报告不会有错呀!”探长惊讶地说。
“虽然是我认为他有问题,才拔了他的头发送去送验。你也不用因为嫉妒而否认事实嘛;阿岚酸溜溜地说。
阿提拉不管阿岚的揶揄,严肃地对探长说。“我看过冈亚.法兰索的档案,上一次的妨碍自由是在吸食大痲又喝酒之后犯下,这次也是相同,只拿着手中有的简单工具威胁要割破受害人的脸,逼迫对方就范。因此他是属于没有组织的性犯罪者,因一时冲动就扑上去,事先没有详加计划。
“至于奸杀柳艾美的凶手,应该是有组织的性犯罪者,个性冷静,具有耐心。而且工具准备齐全,是预谋型的犯案,不然不会事先带着绳子与掺杂FM2的饮料。而且在强暴的过程中戴着手套,避免留下指纹。跟冈亚粗糙又临时起意的手法回然不同。”
“虽然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那根阴毛要怎么解释?而且那个家伙就住在柳艾美遇害的地点附近。”探长不以为然地说。
“唉……这才是最大的问题点,我们必须厘清。”
“呵呵……你这个看到现行犯就孳生暴力的警探,怎么会突然心软了,拼命为他脱罪呢?”阿岚即使认为他所言不差,然而天生的个性仍逼使他佻侃着。
“我是……”
探长挥了挥手打断他的话,更刻意忽略阿提拉说。“阿岚,你到看守所调查柳艾美的案子。我会跟检察官报告这个家伙还背着另一件命案,请他慢点移送法院。”他说完话就离开,不愿再听阿提拉似是而非的推理。
阿提拉叹了口气,这个家伙怎么记得几个月前的事呢?
虽然他有暴力倾向,而且接受警方的心理医生治疗,但是他一直抱着对就是对﹑错就是错的二分法执行他的正义。而且倘若警方找错对象,只会让真正的凶手嘲笑,更无法将这枚暗藏的地雷除去,下一个女性受害者随时都有可能出现。甚至让他在全国流窜,找寻合适的目标下手。
他回到座位,在纸上写下两件案子发现的全部线索,那晚冈亚犯罪的细节,以及所想到的问题点,再一一自行辩驳。最后,他依然认为冈亚绝不是奸杀柳艾美的凶手。
“老大,现在怎么办?”皮耶溜了过来,压低嗓子说。
“你相信我的论点吗?”阿提拉严肃地问道。
“当然!不然我干嘛来问你现在怎么办呢?”
皮耶来自纯朴的乡下,对于参加过特勤组的阿提拉有着莫名的崇拜。而且他阅读过阿提拉借给他由美国联邦调查学院行为科学组(BehavioralScienceUnit)的教官所写的关于性犯罪心理的著作,因此赞同阿提拉的推论。
“走,我们去找检察官。现在只有他能把案子驳回,要我们重新调查。”阿提拉抓起挂在椅背的薄外套,小快步地跑出去。皮耶愣了一下,才大喊等我一下,跟着跑出警局。
“阿提拉,你是不是又没有开手机?”检察官见到阿提拉领着小啰喽推开办公室的门,劈头就大声责问。
“咦,连你也知道。”阿提拉赶紧掏出手机,果然又没开机。皮耶抿着嘴窃笑。阿提拉用手肘搡了搡他,他才赶紧板起脸来,不敢在检察官面前嘻皮笑脸。
“你这个警探是怎么当的!带手机又不开机;
“等一下,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开机呢?”他狐疑地问道。
“就是因为你的手机没有开,现在才会走进我的办公室。”检察官摇了摇头。“妈的!你们是怎么办事的?案情没有全部调查完毕,就把犯人押到我这里来,也不跟我说冈亚.法兰索可能涉及另一件命案。法院已经开完合议庭,这种妨碍自由的小案子,法官认为没有串供之余,就他妈的让法兰索交保了;
“什么?他交保了!”阿提拉惊愕地喊着。皮耶也忍不住瞠目结舌。
“对呀,刚才你们探长打电话给我,被我狠狠骂了一顿!那个他妈的阿岚也真够离谱,既然拿了冈亚.法兰索的头发去做DNA鉴定,至少也要向探长说一声呀。现在呢?能够找到人最好,如果找不到了,看他怎么办!我还不晓得他要跟你抢功呀!你也不是菜鸟,人也是你抓的,怎么会让这种事发生呢?”检察官越说越火大。
“不过,我认为柳艾美并不是冈亚.法兰索所杀,凶手另有其人,我才赶紧来找你,请你把案子驳回重新调查。”阿提拉严肃地说。皮耶站在旁边猛点头附和。
“咦,你们探长也是认为他是凶手,而且铁证如山,当然是他呀!”检察官不悦地说。
于是,阿提拉把自己这几天搜索枯肠所找出的问题点一一告诉检察官。
“你所说的推论相当有道理。但是,我只相信证据!”检察官斜睨了他一眼,似乎埋怨着你没事找事做,我还有一堆案子要处理。
“我在马赛的时候,有次在一家露天咖啡店跟网民聊天。有个男人看到女服务生身材很好,性欲难耐,就在大白天﹑更在众人睽睽之下,像只发春的公狗扑了过去,打算当场强暴那位女孩。当时大家还以为是情侣吵架,只是瞄了她们一眼。后来女孩尖叫喊救命,大家才发现不对劲,一涌而上,把那个家伙揪住,更暗中揍了他几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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