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开始闭目养神。
一张拽脸苇一恨不得扇上去两巴掌,苇一真是太兴奋了,脑子里反反复复就是
一句话:有钱真好。
这里的总统套间是一群建筑,房间可以住4个人每人4间还要多,而且间间都能够看到海。由于房间像迷宫一样多,朱贝贝窜来窜去的十分高兴。而另外的3个人都站在各自房间的阳台,可以说眼前就是大海,沙滩是难得的白色细沙。
换上游泳裤,便可走向大海。
对于冯苇一来说,这便是天上人间的梦幻日子。
朱贝贝过生日的那个晚上,他们吃了自助餐,chuī了生日蜡烛。
回到房间以后,苇一躺在chuáng上看书,小寿星门都不敲地走进来,靠在沙发上:“……我饿了,我们叫点吃的吧。”
“我的天哪,”苇一道,“刚吃过自助餐,你怎么又饿了?”
“实话告诉你,我最不喜欢吃自助餐,没什么好吃的。”
“那我们还剩下那么多蛋糕,你也可以吃啊。”苇一边说边指了指桌上的蛋糕。
“我才不吃甜的呢,我要吃云吞面。”
“那好吧,我陪你到楼下去吃。”苇一起身准备穿衣服。
“你省省吧,我打了送餐电话,给你也叫了一碗,叫他们送到这边来。”
苇一大惊小怪道:“送餐服务很贵的。”
“贵就贵,给他钱就是了。”
“我们为什么不能到下面餐厅吃,是通宵营业的。”
“我懒得去。”朱贝贝索xing蜷在沙发里。
苇一颇为严肃地说道:“朱贝贝,我是你的老师,我觉得你的价值观有问题……”
“什么问题?”
“你明不明白,勤俭节约是我们中华民族乃至龙的传人身上最重要的美德之一,你睁开眼睛,你听我说。”
“我觉得你才有问题。”
“我有什么问题?”
“你太穷了呗,因为没有钱,就不能主宰自己,才被我爸妈指使来指使去,不能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你这个小兔崽子!”苇一扑上去要掐贝贝的脖子。
贝贝一边反抗一边大叫:“刚才你还说你是老师呢,老师怎么还骂人啊!”
两个人还在打闹着,门铃响了。
男服务生推着餐车彬彬有礼地走了进来,他放下两碗云吞和一大盘新炒的四季豆,清香立刻在房间弥漫开来。
男服务生说:“请问是付现金还是记账?”
朱贝贝答道:“记账。”说完从兜里抽出一张钱来递给男服务生,并道:“谢谢你啊。”
这一百块钱的粉色票子意外地被苇一的手截住了,他下意识地提醒朱贝贝:“这是一百块钱。”
朱贝贝道:“我知道是一百块钱,你赶紧给人家吧。”
苇一有些不qíng愿的把钱jiāo给了男服务生。
男服务生优雅地接过钱,友好地问苇一:“你是男保姆吧?”他似乎并不需要回答,便推着亮晶晶的餐车走了。
他刚一离开,贝贝便道:“住总统套间,是不能给十块钱小费的。”
苇一没有说话,倒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这次梦幻般的旅游对苇一来说,可能是一针qiáng心剂也不一定,他突然对钱有了极其深刻的认识。
(七十三)
晚上,浩雄应酬完客户,便回到酒店的房间。
他坐在沙发上,下意识地扭动着因疲劳而酸痛的颈椎,这时一双女人柔软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为他揉肩。
浩雄吓了一跳,回身见是楚霖,正qíng意绵绵地看着他。
也许浩雄真的是累了,他有些不耐烦道:“不用不用,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我现在的生活很好,我也很满足……反倒是你这种过分的关心成了我的负担。”
楚霖愣在那里,半天没说出话来,她不无伤感道:“……浩雄,你变了……你现在有钱了,所以你就像所有的有钱人一样,害怕别人的关心,因为有利可图嘛。但我告诉你,我楚霖不是这种人,我真的是在生活的逆境中,开始忏悔和检讨自己……人的成长都有一个过程,你不是也经历过这种痛苦的过程吗?”
浩雄一时无言以对。
楚霖又道:“浩雄,我现在是人老珠huáng了,美容院关了门,原来追我的男人也跑掉了,你刚才说的没错,我甚至都变成了自己的负担……可我相信你,我大老远
地跑来找你什么也不图,无非希望得到一点jīng神上的支持,毕竟我们曾经夫妻一场,你又那么狂热地爱过我……每当想起这些,我才相信惜缘二字重似千金。可你现在像躲避瘟疫一样地躲避我,生怕沾上我这个无财无色的老女人!浩雄,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不就是一无所有了吗!”说完这话,她起身去拿自己的手提包,准备离开。
这时的浩雄坐不住了,忙解释道:“楚霖,我没有伤害你的意思,如果我刚才说了什么让你误解的话,我请你原谅……”
楚霖在门口站住了,她转过头来,两眼泪水盈盈。
浩雄又道:“你赶紧回去休息吧。”
楚霖没有作声,她默默地走到浩雄身后,帮他按摩肩部。
浩雄的肩膀陡然间僵硬了,可是他已不便拒绝,但其实完全没有舒服可言,便在心底深深地叹了口气。
这件事之后,浩雄便一直在考虑如何解决楚霖的问题。
经过若gān天的思考,浩雄叫来他的心腹手下,这个人姓高,人称老高,xing格方面不太多话,但办事牢靠。浩雄把楚霖美容院的qíng况简单介绍了一下,并嘱咐老高
:你带着一张支票上北京,一定要找到她原先开美容院的那个房东,地址我会抄给你。你找到这个人,据说他是把场地租给了一个开川菜馆的人,你跟房东商量看还
有没有回旋的余地,只要有一点机会,无论花多少钱,哪怕是赔偿损失,你也要把场地重新租回来。这样楚霖也有个去处,她还是很喜欢gān这一行的。
老高说,行,我明天就飞北京。
老高走后,浩雄用手撑住太阳xué,大力按了一按。他承认他这次的行为是想摆脱楚霖,无论如何,他不想再与其纠缠。
(七十四)
尽管工作很忙,但是浩雄一刻也没有忘记他为什么留在南方,所以他其实多次单独约见智雄,他们兄弟俩谈心,其他的事qíng都好说,只要一提到感qíng方面,智雄
就变得分外固执。浩雄不解道,你不是也承认你跟晓燕之间存在着挺大的问题吗?真正住在一起了,差异就显出来了,既然你完全看到了这一点,为什么不能回头呢?
明明是你做错事,人家遵义还苦苦地等着你,你gān吗不赶紧回头?!智雄说,道理我也说不清,反正晓燕就像一块磁铁,无论我跟她产生多大分歧,我就是没想过离
开她,也许这就是铭心刻骨吧。再说,我也找不到回去的路了,真的,我真的是很怕面对夏遵义,也可以说我是没有颜面见她吧。
说不动智雄,浩雄突然很想见一见这个叫商晓燕的人,因为他实在想不明白,是什么样的女人把智雄扯进去这么深?
于是,一天上午,浩雄来到天都不动产约见商晓燕。他们去了公司附近的咖啡厅。
“这样吧,我们直接一点,你出个价,把这件事了断一下。”
“一千万。”
“你这是诚意价吗?”
晓燕一拍桌子道:“你叫我出价本身就没有诚意!从坐下来的那一刻起,你说的哪一句话有诚意?哪一句话是为了我跟智雄好?无非有两个臭钱,但是我告诉你
吧,有些事是钱做不到的。”她说这话时一边撸起衣袖,手臂上的一处文身,是一个篆体的雄字。晓燕又道,“也许这很可笑,但你做得到吗?!”
说完之后,她头也不回地离去。
浩雄原以为老高上北京办楚霖美容院的事应该是毫无问题的,结果更是让他大吃一惊。
那天他在自己的办公室电脑上看期货行qíng,老高从北京打来电话说:根据他的周密调查和亲眼所见,楚霖的美容院根本没有关门,而是一直都在正常营业,至于
什么川菜馆跟她争场地的事,更是闻所未闻。
浩雄立刻叫公司的司机送他回酒店,因为他早听服务员说过,由于他中午不回酒店,所以楚霖几乎每个中午都到他房间泡澡,然后打送餐电话吃饭记在他的账上。
浩雄推开了他的房门,正像他预料的一样,刚刚泡过澡的楚霖叫了一份沙律和一份牛排,还有香槟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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