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潜梦_[日]渡边淳一【完结】(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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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吧!”

  东子不便回家,部分原因好像在自己。这样一想,秀树觉得负担为工作那部分房费也应当。

  “仅今晚吗?”

  “是的,大概吧……”

  东子的杯空了,秀树又给她斟酒,她仍来者不拒。

  “不要紧吗因为呆会儿还要工作。”

  “如果gān不了,就先休息呀?”

  “那么,半夜起来再gān吗?”

  “如果起来的话。”

  “明天以前如果完不成怎么办?”

  “不知如何是好。”

  这样说着,东子面颊已微泛红晕。

  喝成这样果真还能写文章!秀树虽担心,东子却无焦急神qíng。

  进而,又吃了针鱼和鱼子寿司,要了葱金枪鱼和葫芦gān卷儿,便酒足饭饱。

  东子也已用足,方才就见她已在喝茶了。

  寿司店内无钟,看手表已过八点。

  “该走了吧?”

  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后来到街上,一股凉风扑面而来。

  “您现在不顺便到别的地方去了吧?”

  “不,立刻让车送我们回饭店。”

  公司gān部中很多男人常光顾银座俱乐部。秀树只是在不得不应酬时才到那种地方去,一般不太在那里抛头露面。

  以秀树xing格而言,与其到俱乐部中热热闹闹地喝酒,不如悄悄与东子这样的女人幽会更适合。但是,立野们认为到俱乐部及酒吧间去寻欢作乐更保险,偷偷与良家女子勾勾搭搭太麻烦。

  “虽然近,还是乘出租吧?”

  从寿司店到饭店徒步也就十分钟,但风很凉,而且,漫不经心地和女人一起在此行走,被谁发现也麻烦。

  秀树是老板的亲信,这种事传扬出去也不必担心降职,但要顾及客户的耳目,所以不引起他人注意为佳。

  傍晚,银座的空驶出租车很多,他们立刻抵达饭店。

  东子先一步到饭店前台取钥匙。秀树不去管她,径直朝里走去,刚在电梯前等候,东子拿着钥匙追过来:“您今天可以到几点?”

  “你说几点?”

  “我今天想尽可能一个人在房间。”

  “知道了,我立刻就回家。”

  秀树说着与东子一起上了电梯。

  东子订的房间为双人间,墙边放着chuáng,再往前,靠窗子处放有小桌和两把椅子,成为简易接待处。大的办公桌沿chuáng头对面的墙壁长长展开,桌上摆有电视机和饭店指南。

  “在这里写吗?”

  秀树站在长桌前问,东子将上衣挂在衣架上。

  “还是一个人在房间好呀!”

  “不过,家中也有你的房间吧?”

  “即使有,觉得周围有其他人,沉不下心来。”

  在东子家,所谓有其他人也仅是她丈夫。

  “你工作时,他给你泡些茶什么的吗?”

  “我工作时,他都避开。”

  “那么,不是没什么问题吗?”

  “不过,一想到对方有意回避,心中便有压力。”

  的确,东子的心qíng可以理解,丈夫在身旁就会分心,会考虑他这样是爱自己呢,还是冷淡自己?

  秀树正要坐到置于窗边的椅子上,一回头,见东子正躬身打开冰箱朝里看:“喝点什么吗?”

  “有可以喝的!”

  “我可以免费提供一些。”

  东子从冰箱中取出啤酒,斟于两个杯中。

  “我必须趁你不讨厌的时候回去啊!”

  话虽这么说,秀树越来越想要东子。

  可能是醉意加疲劳,东子一坐在小桌对面的椅子上便不想起来,但立刻又说:“我去洗个淋浴吧!”走进浴室。

  留下秀树一个人,他边看电视边琢磨东子从浴室返回时的对策。

  因为她今晚要住下,可能会身穿内衣或浴衣走出浴室。那时,我就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送到chuáng上去。

  近来,东子对手指的刺激变得越来越敏感。那种玩弄东子ròu体隐秘处的高cháo迭起的感觉仍新鲜地留在秀树指尖。

  心中回味欢悦时刻,只有眼睛向着电视。东子果然如愿地身着浴衣出现了。

  秀树假装不知,继续看电视。东子用毛巾擦拭脖颈走近时,秀树站起身来像要挡住去路似地张开双臂。

  东子泰然自地若地停往擦拭脖颈的手,秀树就此将东子搂在怀里,在她耳畔低语:“我想要了。”

  “方才不是说了有工作嘛。”

  东子想说他像个撒娇的孩子,但其实心里丝毫没有反抗之意。

  “上chuáng吧!”

  秀树不顾一切地亲吻,东子愉快地相应。两度热吻之后秀树低语:“稍稍玩一下就可以。”

  “想要”二字并未说出口,于是,东子应道:“如果稍稍的话,我可不喜欢呀·”

  “不喜欢?”

  “是的,使劲搂着我!”

  方才她说有工作,现在却毅然让秀树把她抱在怀里。秀树不清楚究竟东子的哪些话是出于真心,哪些话是在开玩笑。将东子抱到chuáng上,敞开胸部,解开浴衣腰带。

  东子好像早已做好秀树要求**的思想准备,浴衣内什么也没穿。出水芙蓉般滑润细腻的ròu体横卧于chuáng上,映在穿窗而入的淡雅夜光中,婉如洁白无暇的陶器。

  刹那间,秀树仿佛见到圣物般屏息凝视着白丅嫩的luǒ体低语道:“漂亮吗?”

  借淡雅夜兴赏视这赤luǒròu体,她的洁白比在明亮灯光下更使人浮想联翩。

  “非常漂亮……”

  东子善解人意,慢慢叉开双腿……

  在高层建筑的房间内,窗外夜空无限广阔,那边高层建筑顶端的红色标识灯一亮一灭地闪烁。

  位于如此高处,不必担心会从某处被窥视,但因未挂窗帘,心中还是略感不安。夜空中是否藏有怪物呢?即使不为它们所见,因月色星光的映照,两人的xing爱场面是否会映于夜空银幕上呢?

  这时,在两人结为一体之前,秀树要玩弄东子的ròu体最密处。最初,好像是以此出一出被医生搅动的恶气,但反复多次之后,便化为嗜nüè成xing的欢爱前奏。当东子诉说yín瘾难忍、扭动身体、热烈发狂得像yù哭时,两人才紧密无间地浑然结合。

  如往常一样,那天的欢爱奔放炽烈。略有不同的是,享受欢愉之后,东子趴着哭起来。

  “怎么啦?”

  为什么现在不畅诉欢悦而要哭泣呢?秀树百思不解地询问,东子并不回答。秀树将手轻柔地扶在东子肩头,沉默不言,东子上体转向秀树细语:“我只是有点儿想哭……”

  热烈xing爱之后,难道会有那样的泪水秀树一知半解地遥望窗前广阔的夜空。东子问:“现在几点?”

  “刚刚十点。”

  秀树回答之后,再次贪吻东子的额头,而后起身。

  室内的灯依然未开,眼睛已习惯于穿窗而入的夜光,无困惑感。

  秀树拾起丢在chuáng旁边的内衣,步入浴室。他好像要将热烈欢爱之后的倦怠一扫而光似地尽力冲洗,用chuī风机chuī着脑后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浴室,打开桌灯,东子身着白色浴衣坐在chuáng边。

  “仅房费不过……”秀树面对近于门口处墙壁上的镜子,边穿衬衣边说,“回去时,我去付。”

  “算了吧……”

  “我付没什么不妥吧?”

  进入女人房间,**完毕之后一走了之,太自私,感到惭愧。

  秀树关切地问:

  “呆会儿还能工作吗?”

  “我也不清楚呀!”

  由于感qíng奔放的欢爱,东子面妆脱落,失去光彩。她又说:“不过,可以先休息一下。”

  秀树边系领带边问:

  “能睡着吧?”

  “吃点药试试看吧!”

  他知道东子常服用安眠药。

  “最好适当服用。”

  “我晓得呀!”

  东子合起浴衣前襟,进入浴室。

  秀树穿好西服,坐在椅子上,点燃一支香烟。东子走出浴室,梳理好散乱的秀发,面部已重新上妆,但仍身着浴衣。

  “方才,你说要服用安眠药,可是……”

  秀树将香烟掐灭在烟缸内,试问道:

  “为什么要服药?”

  “因为睡不着。”

  秀树并不想听上述理由:

  “应该有睡不着的原因吧?”

  “并不是没有原因,但那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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