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的是,一直到今天道格尚无法正确地使用一些术语——一些换成是豪德一定会准确地定义并使用的术语。也就是因为这种用字上的错误,使我 们一开始时把道格当成是会演戏的骗子看待。但后来我们才发现他早已下定决心,要培养出一个能令他雇主刮目相看的工作技能来。我们稍后会在别章 里再继续讨论这个题目。现在让我们只在这里简单地附注一笔:虽然道格狂热的工作方式并不见得适用于每一个人,但在很多例子中,这却是相当有效 的方式。
总而言之,在发展事业的早期,人们会在前进的道路上遇到一个影响他 们前途的分叉口,这个分叉口与工作及表演这两方面的技巧有关。那些在某一方面有天赋,但却认为他们的长处在另一方面的人,很可能会发现随着年 岁消逝,他们正跨在一个逐渐扩大的深渊上。虽然有些人可以想办法脚跨两岸而始终不出纰漏,但这种人到底有少数。20 来岁的时候,做一些试验以决 定自己在这两方面的能力孰qiáng孰弱,会使人在日后获益匪浅。
一个人知道自己拥有某种技巧并不表示他一定得利用它。许多人会发现 自己更适合朝另一个方向走去。举例言之,在我们的样本中,就有一个人在某项运动上有很优异的天赋,但他却qíng愿牺牲做职业运动家的机会,而去念 医学院。在工作上了解自己的长处何在,这一点很重要,尤其是当一个人在前行的途中遇到人为障碍时。这时为了扫清障碍,他在不自觉中搬出来的演 戏技巧才不致使他感到惊讶;更重要的是,当他的注意力再度转回较不戏剧化的事qíng上面(譬如说,他的工作)时,这些演戏技巧自然也被收藏起来。 事实上,在一个人百般尝试使敌人软化或缴械而不成后,他最好的策略是不要再做任何尝试。这时,他应该明白:“噢,这是演员的事,”然后再度把注意力放回自己的工作上。
没有事业是很可怕的目前美国人口将近 2.5 亿,其中超过 5.8 万的人,正全日或半日的在学 校进修。1983 年,光是从大专院校毕业的学生在美国就几乎有 100万。要衡 量这么一大群人的学业表现,只能采取一种较简单的评判制度,在这种qíng形 下,分数的高低就成为一个重要且方便的评估依据。
对许多学生(尤其是那些家庭环境较差的学生)而言,只要考试能达到 及格标准就足以令他们雀跃欢呼了。但我们样本里的学生却绝不会如此,他们心中牢记着父母的期望,并把教育当成是一种可以使他们迅速而又正大光 明地获取成功的手段。像那些从较贫穷家庭出身的子弟一般,他们也经常会表示出自己对学校的敌意。但和前者不同的是:他们极端重视自己的学业成 绩,分数愈高愈好。在他们心目中,一张大学文凭就好像一张长期饭票,可以确保他们工作的安定。研究所的文凭则更值钱,因为它等于是提供一张入 场券,让他们进入赢家的圈子里,享受高薪及被人尊敬的乐趣。虽然在 70年代,当大专毕业生的薪水比起高中毕业生来,相对地降低不少时,前述的 qíng况稍见和缓,但教育却仍是青少年注意的焦点。
就算是在玩乐的时候,我们样本里的学生仍没有忘掉他们极yù成功的压 力;经常他们玩乐的目的就是想忘掉这种压力。在学校里的学生和在战场上的士兵一样,生活在一种紧张的qíng绪中。一个重要的考验迟早会来临;有些 人会侥幸熬过,有些人则被抛在后面。在这些挑战的间歇期间,他们必须暂时放松自己紧张的qíng绪。做一些蠢事是一个好办法,玩乐可以使时间消逝得 更迅速,也更愉快些;但笑声愈大,也愈显示出弥漫于空气中的紧张气氛。
我们研究的重点是放在人们事业生涯中,所可能经历到的几个不同阶段。然而,在人们踏入社会工作以前,造成日后事业障碍的原因却早已深深 植下,那就是他们已学会忽略明显的事实。这一点本是人之常qíng,而人们通常也有很好的理由这么做。举例言之,为人父母者,就会试着忽略核子战争 发生的可能xing。自从 1962 年的古巴飞弹危机以来,核子毁灭的威胁对许多成人而言,一直就是一个鲜明的事实,可是他们却有意忽略它的存在,继续尽 力做自己的事,甚至几乎忘掉曾经有过这个问题。
对有抱负的学生而言,考试不及格甚或被学校退学,就等于是一种核子 毁灭——起码,对他们的梦想是如此。他们也学父母一样,试着忽略这种威胁的存在;事实上,当他们周围有朋友时,他们会完全忽略掉分数。然而他 们的qíng况却又和他们的父母有点不同:虽然这些成人会压抑自己,不去想核子战争的问题,但他们却不会因此认为这个问题已然消失;他们不去想它, 只是因为觉得去想它也于事无补,而且甚至会产生不良的效果。另一方面,这些学生之所以压抑他们对分数的关切——起码在公开场合如此——是为了 两个主要的理由:避免被别人嘲笑,并掩藏他们私心里想永久打败同辈人物的yù望。问题是,时间一久他们就习以为常,甚至不觉得是在压抑自己了。 在这章里,我们所要qiáng调的重点是:在那些中等或中上阶级的家庭中,有相当比例的子女(在我们的样本中占 31%)在不自觉中把他们的人生花在 试着做八面玲珑的人上面。从中学时代开始,一直到念大学,他们在公开场合里都压抑着他们想胜过别人的yù望,但私底下,想胜过别人正是他们梦寐 以求的事。他们在人前对分数所刻意表现出来的冷漠态度,正足以显示他们多么怕被他人另眼看待。到后来,这些学生会发现自己无法决定未来该做些 什么,并就此坚持到底。在一个职业上安定下来,意味着忽视其他职业的存在;这十分不合他们的脾胃,因为这表示他们往后会被其他行业中的成员当 外行人看待。他们想做每一个人的朋友,想属于每一个专门行业;结果反而无法培养出一个属于自己的专长来。 且让我们看几个有代表xing的例子。
为受人欢迎而伪装
“我才不会那么想不开呢——一天 24 小时想着分数的事,”乐娜。佩利 在 15 岁时这么说。事实上,她的确也不像是对功课很狂热的人。该jiāo作业的时候,她会把功课做好;该准备考试时,她会为考试念书。除此以外,她表 现得就好像学校只是一个社jiāo的场合。“我每天最喜欢做的是什么事?”她把我们的问题重复了一遍。“和朋友聊天、jiāo 际,和男朋友在一起。”罗伯。艾 利斯的态度和乐娜差不多,就像他在 15 岁时所说的:“我不需要拼死拼活,就可以得到不错的成绩。所以我总是有很多时间来做任何想做的事。”在念 中学的 4 年当中,由于罗伯和乐娜的聪明,使他们在课堂上能吸收大部分的教材,再加上考试前临时抱佛脚一番,他们两人的成绩平均都能维持在 B1.这两位聪明的年轻人都在一流的中学念书(一在纽约,一在南加州)。 早在他们念中学的第一年,他们就已学会摆出一副对分数毫不在乎的态度来。两个人都能随口吐出一长串他们同辈经常使用的“术语”,譬如“书呆 子”、“蛀书虫”、“臭鼹鼠”、“老师的马屁jīng”等,来形容那些认真上课、努力用功的学生。罗伯和乐娜都不打算让这些名称加诸于自己身上,他 们觉得天下最可怕的事莫过于此。就如罗伯所说的(当时他仍带着满不在乎的笑容):“一旦你被冠上这种称谓,你就一辈子也甩不开它了。” 光是避开这些名称还不够;他们甚至必须彻底确定没有人会在玩笑时这么称呼自己。怎么做到这一点呢?该采取什么步骤,来使同学相信他们和那 群被嘲笑的人毫无关连?答案视他们是男孩或女孩而定。在 1959 年到 1983年这 25 年的期间,罗伯这个年纪的男孩最喜欢采用的伎俩是“搔痒及打哈 欠”。qíng况如下:当罗伯尽量试着表示他对学校一点都不在乎时,他会不断地在身上到处搔痒;旁观者也许会认为这个小孩身上突然长满跳蚤。伴随着 搔痒动作而来的则是一连串的呵欠,就好像他随时都会睡着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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