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本书的主题是试图探讨男女两xing在各种状况下进行的xing行为,作者在书中再三qiáng调,讨论某种行为并不表示支持或赞许这种行为。相同的,作为本书的译者,我们若是为了讨好道德而对某些行为采取排斥、鄙视或是嘲笑的态度,并且还将这种态度反应在文字之间,这对那些行为本身并不会起到任何影响,但一名译者所该扮演的“忠实转达者”的角色,却将被我们的是非观念所击溃。因此,我们宁愿和原作者采取同样的中立态度,而把价值判断的任务jiāo给更胜任的人去负责。
最后,我们还希望藉此机会重申一遍:这是一本探讨行为的著作。作者主要是以演化角度探讨人类的生殖活动——“xing”。或者说,作者是企图从生物学角度来探索人类的天xing,而非从心理学角度来探索人xing。但不论本书所谈论的是天xing或是人xing,shòuxing或是理xing,相信本书所提供的知识必能有助于大家增qiáng理xing,抑制天xing(即动物xing),而让人xing获胜。
前 言
xing活动在我们的生活中一直存在着不适当的影响。人们不仅对xing行为本身花费了许多jīng力,而且将更多心思用来渴望、谈论、巧计安排甚至糟蹋xing行为。尽管我们已经对“xing”煞费苦心,但在面对xing冲动所引起的行为及反应时,我们仍然会感到茫然不知所措。现在就请大家看看下面的问题,你是否能够回答其中一二。
为什么有时我们身处于幸福美满的家庭中,却仍然会产生令人难以置信的冲动想要发生婚外qíng?为什么男xing每次xingjiāo时she出的jīng子数量足够让两倍的美国人受jīng?为什么男xing每次she出那么多jīng子之后,其中半数的jīng子又会从女人的两腿之间流失?为什么我们并不想生孩子但却渴望定期进行xingjiāo?为什么在我们最不想生孩子的时候,身体却和想法背道而驰并使我们怀孕?为什么在我们想要个孩子的时候,身体却不肯合作,总是不让我们成功受孕?为什么我们很难找出适于怀孕的xingjiāo时刻?为什么我们也很难找出不适于怀孕的xingjiāo时刻?人类男xing的yīnjīng为什么是目前这种形状?男xing为什么在xingjiāo过程中需要进行前后抽动?为什么我们会产生qiáng烈的想要自慰的冲动?为什么有些人在睡眠中能够达到xing高cháo?为什么女xing的xing高cháo如此莫测高深且难以获得?又为什么有些人喜欢和同xing发生xing行为?
对于上述问题,人们都无法找到合理或至少一致认同的答案。其中某些问题若简单的以社会学或心理学的观点来看,经常会让我们感到困惑而不可理解;而其他某些问题则代表人类对xing行为的理解已发生了一场革命xing的变化。这场革命虽然是从20世纪70年代就已拉开序幕,但真正形成一股力量却是在90年代之后。而现在对于上述这些问题,我们已能给出比过去更为理xing的解答。
到目前为止,这类宝贵的新知始终只被某些享有特权的学术界人士所独享。更准确地说,这些人士即是演化生物学者。本书的目的是希望将这些新知及其引发的其他知识,首先呈现给更广大的普通读者。
今天,正有一股力量在颠覆我们对xing驱动力的认识。我撰写本书的目的即是想对这场革命有所帮助。这场革命所要传递的主要讯息是,我们的xing行为是通过长期演化而来,过去,演化的力量曾对我们祖先的xing行为有决定xing的影响,现在,演化的力量也同样在影响着我们。尽管长期的演化使我们的身体利用脑部来cao控行为,但演化的目的主要还是在激活我们的身体,而非意识。
我认为,主导“xing”演化的主要力量就是jīng子战争。只要一名女xing体内同时拥有两名(或更多)男xing的jīng子时,这些jīng子便将彼此竞争以赢得进入卵子的 “战利品”。而jīng子间竞争的真实qíng况实在有如一场战争。最近一项研究结果曾显示出令人惊异的结果:男xing一次she出的jīng液当中,只有极少量(不到1%)的jīng子是拥有生殖能力的“取卵者”(egg-getter)。至于其余的jīng子,过去大家曾将它们视为不良制品,但现在我们才知道,这些jīng子原来是被刻意制造成不具备受jīng能力的。其中一些被我称之为“神风队员”的jīng子,它们的作用和受jīng毫无关系,而它们的主要任务则是阻止他人的jīng子和卵子结合。
《jīng子战争》这本书将详细评述jīng子战争的动态,换句话说,也就是向大家描述不同来源的jīng子如何在女xing体内争夺受jīng的特权。我在这本书里会向大家介绍许多影响jīng子战争结果的因素。例如说,女xing本身能够制造适于或不适于jīng子的环境,并以此来帮助或阻碍jīng子在其体内活动;同时,我还将更进一步向大家介绍,不论男女,两xing在意识中认为jīng子战争发生的机会是多么微小,但演化却使他们的身体终生都在盲目地准备对付jīng子战争的来临。
jīng子战争的斗争舞台不仅构建在高度形式化的jīng子行动上,同时也以有意渲染、妥协、故弄玄虚甚至以扰乱两xing关系的方式,表现在人类这种动物的个体身上。而本书也将从上述角度以更微妙复杂的方式探讨jīng子之间的斗争。
人类对xing的态度、感qíng、反应以及xing行为本身不仅反映出我们的感xing生活和xing生活的理xing计划,同时也反映出jīng子斗争所形成的非理xing的生物指令。我们并不需要了解这些指令何时及如何介入jīng子战争,我们也不需要了解这些指令如何摧毁与瓦解我们的生活规划。我们只需按照生物指令行事即可。
因此,对男xing来说,即使他们从来不曾有意识地怀疑其配偶的忠贞,但男xing的大部分xing行为都是为了防止配偶使自己的jīng子卷入jīng子战争,就算是无法避免这种可能,男xing也要使他的jīng子掌握打赢jīng子战争的最佳时机。相同的,对女xing来说,即使她们找不出理由去怀疑或蒙骗配偶,但女xing的大部分xing行为不是为了cao控配偶与其他男xing,就是为了帮助某位男xing的jīng子在jīng子战争中获得胜利。这是为什么呢?因为经过长时间演化所形成的指令支配着女xing,能够掀起jīng子竞赛的女xing才有更多机会生出具有优秀基因的后代。概括来说,我在这本书里主张,适时地选择对配偶保持忠贞或进行外遇,不论对男xing或女xing来说,都可算是繁衍后代的一种理想策略。而我们每个人天生确实也都能将这种真实状况反映在xing行为当中。
大部分研究人类行为的演化生物学家,都曾花费过相当长的时间来研究其他动物的行为。他们占领的学术领域是由对其他物种的结论而推衍到人类。而我个人对这方面的学习过程则和其他学者不同。早在我还是学生的时候,我就坚信,将人类和其他动物同时进行比较xing的研究不仅合理而且绝对有益。因此,当我着手进行研究的时候,我从一开始就以相同观点同时研究人类和其他动物。甚至,当我的同事还在主张将研究动物行为的结果推衍到人类的时候,我却花费了很多时间用来坚持相反的研究方式。换句话说,我所主张的研究方式是以研究人类行为所得的结果来dòng悉其他物种的行为。
我早期从事的研究和xing行为毫无关联。当时我研究的是动物的迁移(migration)与定位(navigation)。任何人只要曾经设法让老鼠或马找出它回家的方向,或是曾让一只飞蛾找出南方在哪的话,他一定会对人类产生同样的兴趣。我当时是对这几种动物同时进行研究,而我在每个阶段对每种动物所获得的研究结果,也正好对其他动物的研究起到举一反三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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