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查利马不停蹄地来到了纽约,因为再过几天他的片子就要在这儿放映了。当他也到这儿发现竟然没有做什么广告,于是立即花了3万美元在纽约的最大的报纸上做了广告,又在戏院门口租了招牌。他对片子定价在5角至1元,虽然比当时别的影片高1角5分,查利相信观众不会为这1角5分而不去看这部好片子的。结果果真不出所料,初映后的第二天,人们从早晨起来就开始在各街区排队买票,以至于交通阻塞。当宣传员告诉查利外面的情况时,查利很兴奋又焦急地想知道观众在看影片时的反应。宣传员对查利说让他自己去看看,查利去了,当他看到观众愉快无比的神情就心满意足地离开了电影院。这部片子在连续放映的12个星期就为查利净挣40多万美元。
这之后查利又准备去伦敦了,因为他的这部《城市之光》将要在那儿放映,于是他和朋友拉尔夫·巴顿一起登上了上次回英国乘的那条船“奥林匹克”号。
依然是那样,查利受到了热烈的欢迎。他下榻的卡尔登旅馆外有一些欢迎查利的标语。这次回英国除了宣传影片外,查利感到更加激动人心的是他会晤了更多的社会名流。他和拉尔夫被邀请到菲利普·沙逊爵士的别墅吃饭,又认识了英国的第一位下议院女议员阿斯托夫人,于是又被女议员邀请共进午餐,在那儿查利见到了肖伯纳,著名经济学家凯恩斯,曾任过首相的劳合·乔治等名人,肖伯纳和他们谈有趣的故事,查利跟凯恩斯谈英格兰银行在大战期间在信贷方面所起的作用,阿斯托夫人戴上喜剧演员的假牙套为大家表演,阿斯托还领他们去看画家、皇家学院院长芝宁斯的画,查利称赞其具有音乐性。和这些人在一起,查利感到很有趣,而查利也能给大家带来很多愉快。
查利回到英国总是忙着赴宴,他见到了拉姆齐·麦克唐纳首相,还有温斯顿·丘吉尔。查利第一次见丘吉尔是在玛丽昂·戴维丝的海滨住宅,查利和丘吉尔谈论了一些关于社会党、工党的问题,两天后,查利又来到丘吉尔的旅馆中,见到他和他的儿子伦道夫。
在丘吉尔返回英国之前,他们在玛丽昂那里见过几次面。所以这次当查利和拉尔夫来到伦敦,丘吉尔就邀他们去查特威尔别墅度周末。查利感觉到丘吉尔是一位很会享受人生的人,他很有勇气,又非常热情。查利对丘吉尔的生活态度很赞赏,因为他生活得很愉快,拥有权力但又不着迷于权力,只要有空闲时间,他会尽力陶醉于自己的业余爱好当中,如绘画、跑马、砌砖等。
他能宽容别人和尊重他人的意见,也许这些优点都是与他日后事业能蒸蒸日上有关联的吧。
会见丘吉尔后,查利又会见了圣雄·甘地,查利一向是很钦佩甘地的坚强意志和政治眼光,那天他和甘地谈到了机器是能够用来造福人民,而且可以帮助他们打碎奴役的枷锁,他不明白甘地为何那样恨机器。
甘地在解释他的国家与英国的不同,由于地理、气候等的不同,就造成生活中很大的不同。所以他们必须抛弃一切不必要的东西,用自己的方式向英国进攻。
最后查利看着甘地等人一起做祷告,他很不能理解。
这样一位讲实际而又精明的人,在这样一个日落的时刻,仍然是那虔诚地祈祷。
《城市之光》在英国初映时,肖伯纳、丘吉尔都去观看了。丘吉尔还在晚宴中盛赞查利,说他以前住在河对面,后来赢得了全世界的喜爱。查利听后非常感动。这部片子在英国同样受到了欢迎。
三〇
查利回到伦敦自然是要去会见H威尔斯这位老朋友,威尔斯正在写一本叫《货币分析》的书。他们谈到了社会主义,威尔斯问查利为什么对社会主义发生兴趣,查利回忆起自己有一次见到美国小说家厄普顿·辛克莱,小说家问查利是否相信利润制度,查利感觉到这的确是一个很关键的问题。所以从那时起他开始对社会主义发生了兴趣,他感到政治问题不是历史问题,而是经济问题。查利又和威尔斯谈到关于超感觉力的事情,但是威尔斯不相信有这种超感觉力在起作用,查利就讲到他曾在比亚里茨的一个酒吧间的赌盘前,三个轮盘都是1到10的号码,他开玩笑地说自己受到了一种精神力量的支配,可以将轮盘分别停在9、4、7上,接着这百万分之一的奇迹发生了。
在英国呆久了,查利想去见哥哥雪尼了。
雪尼现再在已经赚了不少钱,早已超过目标25万美元,他在法国南部港口,一个风景秀丽的地方尼斯安了家。于是查利离开英国后,便直奔哥哥雪尼那儿。
如今兄弟俩见面也不是那么经常了,由于各自都在忙自己的事,所以这次相见便倍感亲切。那时,查利曾接到通知让他参加钦命演出,由于没有准备,只寄去了200英磅,所以报纸上大肆攻击他。后来由于和一个年轻人谈到不愿参加战争而又被攻击不是爱国主义者。
查利认为不能为自己根本就不信仰的东西而牺牲,但是如果祖国遭到侵略,他也会为她作出自己最大的牺牲。
在法国查利会见了曾为拿破仑、俾士麦、巴尔扎克写传的埃米尔·路德维希。两人初次见面,路德维希送给查利一片月桂树叶,因为路德维希感到罗马人将月桂树叶编织成王冠送给名人的做法很能表达自己对查利的尊敬。他告诉查利很欣赏《城市之光》这部片子。查利起先感到路德维希对他的盛赞使查利很有些难为情,但慢慢便适应下来,彼此谈得很愉快。本来查利接到阿尔巴公爵、西班牙驻英国大使的邀请,要去西班牙,但是突然西班牙爆发革命,于是查利改道去了维也纳,这个美丽的城市也留给查利一个美丽的故事。似乎永远是那样,一见钟情,海誓山盟,挥泪吻别,永远的回忆。也许查利总是那般多情,而有些女子也总是那样浪漫,所以故事总是发生,故事也在不断地结束。查利告别了维也纳,又到了威尼斯,最后回到巴黎,在爱丽舍宫,被授予荣誉军团勋位。
然后查利又来到了柏林,人们的欢迎仪式是盛大而狂热的。德皇的堂弟陪查利参观了波茨坦的无愁宫,查利对这类建筑似乎并无多大的兴趣。来到柏林、查利自然是要去拜访爱因斯坦夫妇,那时是1931年,纳粹党人在德国刚刚得势,所以还未使爱因斯坦夫妇受到什么冲击,但德国纳粹报纸已在攻击不该那样欢迎查利,因为他只不过是个外国人。但查利对这些丝毫没有察觉到。
来到欧州的游行,消解了查利的一些愁闷,虽然他的《城市之光》卖得很好,但是世界是在发展的,有声片的挑战是明显的,有声片的声音技术也不像刚开始那样粗噪难忍,扭动门把手的声音像是在田里开动了一台拖拉机,关门声又像是两辆车相撞。音响效果的水平在三年来的发展已使有声电影具备了足够的挑战力,电影正在经历一场革命。查利的的确确受到了这种冲击。查利明白,声音能够使人物更加完善,能够更自由地表达思想,但是查利一时很难说服自己去拍一部有声片。也许因此他在欧洲游玩,消磨时间吧!后来他去了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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