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对呀,我怎么就没有想起来呢?妈妈说你脑瓜子好使,你还真行,父亲不是在北京开会吗?已经打电话给我了,说他不准备回家要直接回河东去,不行我得打个电话让他回家一趟,这可真是一个好机会。”
“姐,一切就拜托你了。我还有任务,挂了,照顾好妈妈。”挂了电话,田秀苗想起陈香刚才问她谈对象的事,不由就想起了小万,她最近对小万一直很关心,她已经发现自己爱上小万了,但是由于最近的工作比较忙,他们根本没有时间去谈情说爱,也没有机会向小万透露自己的心迹。她又用望远镜看了一下周大海的家,仍然没有任何动静。这时她的手机又振动了,她一看是摆蕴菲打过来的,接通以后说:“摆局,我田秀苗。”
“小田,还真让你说对了,灯下黑啊,我让周大海老家的公安了解了一下,周大海的父亲仍然在他老家,根本就没有到省城来过,那么他家里住的人会是谁呢?为此我直接问了周大海,他说是他在部队时的一个老首长,现在退休了,云游四方散心的,在他这里住了几天,现在已经走了,至于下一站是什么地方他也不太清楚。”
“摆局,你相信他的话吗?那他为什么对别人说是他的父亲?”
“我当然不会相信,我怀疑在他家里住的那个人就是凌海天。凌海天现在可是一只惊弓之鸟啊,估计已经换地方了!”
“不排除这种可能性。摆局长,我们太低估凌海天的胆量了,他是个高智商的犯罪分子,他肯定懂得灯下黑和越是危险的地方越安全的道理,你认为下一步凌海天会到什么地方藏匿?”
“这个不好说,他对天首市很熟,能藏匿的地方很多,你说他会不会悄悄回到大世界或者再到凤凰山看守所去?”
“不排除这种可能性,我现在就去大世界看一看。”
“小田,我敢肯定凌海天手里有武器,你等一下,我让王太岳带人去配合你。”
田秀苗刚到大世界门口,王太岳也带人来了,他们仔仔细细把大世界搜了个遍,也没有发现凌海天的踪影。大世界现在已经停业,只有几个看门的人,问起凌海天都说很多天没有见过了。田秀苗和王太岳又问了在这里监视的干警,他们说这两天大世界里根本就没有人进出,只有一个收破烂的老头儿进来过,后来背了一些废纸出去了。”
田秀苗心里一惊,对王太岳说:“王局长,我怀疑凌海天是化装成收破烂的回来取东西了,走,咱们再到他的办公室里去一趟。”王太岳紧跟着田秀苗来到凌海天的办公室,仔细查看了一下,这里好像真的来过人,办公桌旁边放着两个空酒盒子。田秀苗说:“王局长,如果是凌海天来过,他绝对不会是回来取酒的,说不定这两个空酒盒子里边有文章。”
王太岳说:“小田同志,盒子里边会不会是藏匿的枪支或炸药?他可是制造过一起爆炸案的,我怀疑去刺杀温优兰的那个人也是凌海天安排的,现在炸药控制得很严,在天首市只有煤矿上有炸药,而凌海天的弟弟凌昊天就是红旗煤矿的矿长,他有搞到炸药的条件。”
“这种可能性并不是没有,咱们应该把注意力集中在凌海天的弟弟凌昊天身上,仔细调查他,发现问题立即拘捕,然后利用凌昊天引蛇出洞。”
王太岳觉得田秀苗说得很有道理,就点了点头。
摆蕴菲放出话要搜查红旗煤矿,季喻晖急忙把这个消息透露给苗盼雨。苗盼雨接到季喻晖的电话,心里感到不安了。为了能够让她哥哥苗得雨迅速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她想了几种方案,同时也想到了凌海天的安危,他打电话问凌海天在什么位置的时候,凌海天刚刚从大世界里取了炸药出来,并且说他准备再到韩二宝那里去避难。苗盼雨本想让凌海天到凤凰山别墅那里去,又怕他们集中在一起不安全,况且凌海天还要随时执行她下达的任务,就假装关心地说:“海哥,韩二宝那里安全吗?公安不是已经去过一次了?你可要小心啊!”
“小雨,正因为他们去过一次了,那里才安全,他们不会想到我凌海天这么胆大,敢于杀个回马枪。”
“嗯,海哥,你说的话有道理,不过你现在要马上安排人去把东方云霞和闻过喜干掉,他们都该死。你知道吗?闻过喜在《河东日报》上点了你的名,说你是天首市黑恶势力的罪魁祸首。”
“他妈的,闻过喜这个酸臭文人真是他妈的活腻了,老子饶不了他。”
“现在闻过喜还没有出院,东方云霞也正在住院,海哥,这可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啊,你现在就安排人,今天晚上到天首市人民医院同时除掉东方云霞和闻过喜。海哥,这次行动事关全局,我还是那句话,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你明白我的意思吗?”苗盼雨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有人落在警方手里供出什么东西,她现在之所以还自我感到安全,就是因为那些去执行任务的人大都死掉了,而凌海天和凌昊天兄弟以及周大海、韩二宝这些人是根本不会背叛她的,背叛是死,不背叛也是死。她安排凌海天今天晚上就行动还有另一层意思,那就是在行动发生之后,警方的注意力一转移,她就可以马上转移她的哥哥了。
当初谋杀白杉芸的凶手刘全根和王新槐执行完任务以后一直躲在红旗煤矿上,刘全根在刺杀温优兰的时候因为东方云霞认出了他,拉住他不放,温优兰又抱住刘全根不松,刘全根脱不了身才拉响了身上的炸弹。现在需要刺杀东方云霞和闻过喜两个人,凌海天怕王新槐一个人失手,他准备和王新槐两个人都去,必要的时候他也好接应一下。他给弟弟凌昊天打了个电话,让他晚上八点钟开车把王新槐送到凤凰山看守所西围墙外边,他在那里等着,并且嘱咐他们走西路不要走东路,离看守所两公里的时候让王新槐自己走着来,他会主动和他会合的。凌昊天知道又有行动了,但是他没有问为什么,他们都听命于苗盼雨,现在已经身不由己了。凌海天那次从凤凰山看守所逃出来的时候,发现离看守所西围墙五十米有个坟墓,当时他曾经在里边藏了两个小时,今天他从大世界里取东西出来以后先坐出租车到市郊,然后又步行到那个墓穴中躲了起来。
陈唤诚他们在北京开完人大会议之后,河东省的代表们在一起又开了个小会,说了回去之后贯彻落实人大会议精神的事,决定第二天分头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不再一起返回。陈唤诚听井右序说河东省委省政府有人在天首集团入股分红,对于这种官股现象他是非常重视的,本来是准备一散会就回河东的,但是散会后接到女儿陈香的电话,说让他一定回家一次,有重要的事情。陈唤诚问什么事情,陈香说在电话里没法说。虽然河东的许多事情让陈唤诚不能分身,但他还是决定抽出时间到女儿家里去一趟。因为白杉芸写揭发信和死亡的事情他批评陈香时口气很严厉,为此也一直有些内疚。如果陈香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他会批评得更加严厉,甚至会骂她,可是陈香从小就失去了亲生母亲的呵护,虽然他们夫妇视她为己出,但毕竟与亲生的还是不一样,有时他也怕陈香有其他想法。三年前陈香竟然问起自己的亲生母亲,陈唤诚觉得陈香大了,应该让她知道自己的身世,就说她的亲生母亲叫叶报春,原来也是学校的教师,后来在感情上受了挫折,生了她之后就把她托付给他们夫妇抚养,自己去了新疆,以后就没有消息了。听了陈唤诚的话,陈香只是轻轻地叹了一声,并没有问起自己的父亲是谁,陈唤诚也没有细说。当时陈唤诚也弄不清楚陈香是怎么知道自己的身世的,至于别人传言说陈香就是他和叶报春生的孩子,也不知道陈香听到没有,如果没有听到,陈香应该问起自己的亲生父亲,她不问可能也认为自己就是陈唤诚的女儿。陈唤诚是这样推想的,因此也不便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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