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大家都想名气大些,这样挣钱容易些,更容易追求生活中的一些物质满足,这都无可非议,无论是影视还是小说作品,评价标准只有一个——观众或读者喜欢就是好!
李:生活中对你影响最大的是父亲,那文学创作中呢?
石:我认为应该是海明威和杰克?伦敦,他们的作品对我启发最大。这是我在后来才意识到的,虽然他们的创作年代、生活背景与我一点也不同,但他们塑造的都是男人为主的硬汉形象,他们追求个性化的敢爱敢恨的精神气质是相通的。我接触他们的作品其实比较晚,是在上世纪80年代吧,以前读的多是本土文学。
李:怎么想到要写《男人的天堂》这部“半自传”小说?
石:写作到了一定程度上,开始反省自己的情感与家庭。写得不很流畅,甚至是艰涩,因写自己是一种“审丑”,不断在真实与想象中冲突,有局限性,既想大胆些,又放不开手脚。小说写了三代男性军人面对情感与战争的思考,想通过这个家庭反映出一个社会与民族,我把自己虚构成一个经历自卫反击战的军人,所以说还是作为小说来写的。
我本想用“史诗”的手法写一个家庭的传奇式经历,结果有些“力不从心”,3年写了20万字,感觉很不容易。我想等我50岁时,如果能面对自己的情感了,我会再写一部真正的自传。
李:新作《男人的天堂》书封上打着两句话:战争是男人的天堂,女人是男人的天堂。这是你对“天堂”的理解?
石:我始终认为优秀的男人应该去做一名军人,而造就一个真正军人梦想的是战争,军人的生命与意义要通过战争来实现,虽然我们都期盼世界和平,但和平是相对的。
而与一个优秀男人的生命过程中,相对应的就要有一个优秀的女人,否则这个男人的一生将不纯粹、不完美。
李:你会一直这么写下去吗?
石:也未必。如果我还有激情,我就会写下去,我认为目前看来,作家这个职业对我来说是最幸福的,生活相对独立自由,有心安理得的理由坐在那儿发呆。而且只要你的大脑还能运转,体力还行,这个职业可以是终生的,不像那些当官的都永远是暂时的。
如果创作渴望消失了,或灵感枯竭了,我一定会换个行当。有些老作家写不下去了,还站在那儿写,再也不能超越当年,感觉很悲哀。到了那一天,我会找个与文艺有关的职业,比如制片人或导演,年轻时曾想过教书,现在不喜欢这行了。
第65章 看石钟山怎样延续红色激情
答《华商报》记者
问:石先生,作为国内家喻户晓的著名作家,广大读者非常关注你目前的小说改编影视剧的情况,你可以介绍一下吗?
答:除了观众看到的《激情燃烧的岁月》、《军歌嘹亮》两部电视剧外,根据本人中篇小说《母亲,活着真好》改编的电视剧《母亲》已经制作完成,近期将与观众见面。另外根据本人的长篇小说《玫瑰绽放的年代》《遍地鬼子》改编的电视剧将在今年十月份左右开机;据中篇小说《幸福像花样灿烂》和《角儿》改编的同名电视剧也于近期开机。新近完成的长篇小说《大院子女》的电视剧改编权已转让给中国话剧院影视中心和中国对外文化集团,目前正在改编剧本,预计春节前后开机。
问:你先前的“激情”系列影视和文学作品,都在用一种激昂澎湃,朴实粗犷的原始情感打动观众和读者,这几乎也成为你作品的一种标志性风格,那么,新近完成的长篇《大院子女》是否仍将沿袭这种风格,还是尝试做出突破?
答:“父亲系列小说”只是我创作题材中的一部分,只不过是通过影视剧让更多人了解了我的作品和我本人。关于小说的风格应根据题材而定,《激情燃烧的岁月》和《军歌嘹亮》的风格应为“石光荣”和“高大山”服务,创作这样的题材,写这样的人,应该是充满激情和血性的,当题材发生变化时,风格自然也会发生变化,包括文本的叙述风格。在小说《大院子女》中描述的对象已经不是石光荣和高大山了,而是描写他们的子女,社会背景不一样了,经历也不一样了,小说的风格自然也发生了变化。应该说《大院子女》描写的人情人性更加细腻、复杂,更具时代感。
问:你小时侯也是生活在部队大院里吧,好像很多作家都有过如此的生活经历和生命体验,比如京味作家王朔、旅美女作家陈燕妮,在他们的回忆中,那是一段非常美好、可堪回首的岁月,能否给我们讲述一下你那段阳光灿烂的日子呢?
答:每个作家都有自己的生活背景,童年生活的背景对一个作家的成长和创作理念尤为重要。因为年代的不同,我可能和其他有同样生活经历的作家对待生活的态度和审视生活的角度有所不同,当然对主人公的命运既有阳光灿烂的一面,又有对生活、对人性的思考。关于对部队大院的经历和感受我在《大院子女》一书中已经描述了,只要读者看了这本书,我想对我们这一代有共同经历的人来说就会有一个全面清醒的了解。
问:《大院子女》同时又是一部青春爱情小说,描写了特定时代特定环境中青年男女甜蜜中又充满苦涩的甚至是不成功的初恋,这其中是否也有你的情感追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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