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菜是我的菩萨,接下来的半生,我希望自己能成为甜菜的菩萨,但甜菜说我早就是了。
大冰哥,你每次让我们俩唱歌的时候,我们老是喜欢合唱《想把我唱给你听》这首歌,每次我们俩都是面对面唱给对方听。你老是说我们俩秀浪漫秀得过头了,可是你知道吗,那不是浪漫,而是一种无比幸福的享受。
你信不信,当专心歌颂对方的时候,心里安安静静的,什么烦恼都仿佛不复存在了。
(七)
与王博和甜菜长谈后,我慢慢开始走出那片阴影,时至今日,终于可以化作往事去漫谈。
谁不曾烦恼过,我们的一生好像总是被大大小小的烦恼圈套着。
远离烦恼的方法有一千种一万种,貌似最直接的方法莫如“不执着”这三个字,实则最彻底的方式莫如“智慧”这个词。
一生何求——唯智慧与幸福耳。
这是王博和甜菜教会我的。
王博和甜菜后来离开了丽江,在大理古城洱海门旁租了一个行将坍塌的老院子。
他们自己动手,改成了一座客栈,起名“无音社”,推开窗就是宁静的田野。那是个很偏僻的去处,不知能维系多久,如果你去到大理,请住在他们的院子里吧,有机缘的话,听听他们俩合唱的《想把我唱给你听》。
不凡始于平凡。
我坚信不论你有怎样的成长经历,都不会失望去认识这样一对平凡而又不凡的年轻人……
虽然他们的三观在不少人眼中是离经叛道的。
话说,在他们的这种生长方式面前,何为经,何又为道呢?
这本书面市的时候,王博和甜菜的孩子应该已经出世了吧。
我尝试着想象着他们俩抱着孩子站在我面前要压岁钱的模样,忍不住微笑。
滇西北是片海洋,暗潮汹涌鱼龙混杂,诗人都沉在水底。
王博和甜菜是两尾偶尔游过我身畔的鱼,我和他们结伴同行过一小段水路,又各自融入了不同的洋流。
他们经历的,我也曾经历过。他们即将经历的,也是我必将去经历的。
我在他们身上,看到的是本我的出口、自我的力量、成长的勇气,以及一种触摸智慧的奇异触角。
王博、甜菜,这是一方八风吹皱了的江湖,随波逐流的日子里能与二位结缘,是我的荣幸。
我有种预感:
未来未知的年月中,我们会各自画完一个曲线,再度并行在同一方真空妙有的水域。
(后来)
眨眼5年过去,写这篇文章时,王博和甜菜的小女儿尚未落草。
如今,弯弯已经是个大姑娘了。
5年的时光说长不长,却足以让一个人的心灵成长有质的飞跃,2018年春我再度和王博甜菜坐在一起时,震惊无比地重新发现了他们。
我想我是一定会把王博甜菜后来的故事编纂成文的,就在下本书里好了。写写在家庭生活方面,他们抵达的那种圆融自洽的状态。
写写在物质生活层面,他们无心插柳地创造了属于自己的品牌,从两个穷光蛋晋身甜百万和王百万。
写写在育儿方面,他俩摸索出的那套无比适用于当下的知行体系……我说不好,那不仅仅是关乎育儿,也并不仅仅局限于教育……
反正王博已然是一个哲人了,让许多人望尘莫及的那种,我若大一,他已考上了研。
王博这些年写了不少文章,我读完他所记录的那些和弯弯成长有关的文章后很激动,写得真好,高出同时代同类别的笔者们一大截,于是劝进,请他出书,希望他的宝贵思辨能利他,服务于许许多多的初为父母的人。
嗯,他若出书,写的一定不仅仅是育儿经验,应该还可以利于许多初为人妻为人夫的年轻人之己身,善莫大焉。
30岁时初相识,我一度荣幸于和他们的相识。
眼下我近四十,最开心的事莫过于看到老朋友们越来越好,我欣喜于他们的这种好,亦羡慕不已,心痒痒的忍不住想广而告之,于是索来王博的短文一篇,算是给他做个宣传吧。
同时算是二度劝进,期待他的书能问世得早一点。
能把有价值的东西拿来与人分享,是我的荣幸,希望也是能从中获取思辨的读者们的荣幸吧,此情拳拳,望笑纳,并扩散。
附文一段,节选自王博文章,可以找个清静的所在,安下心,看一看。
“婚姻”这个词,也跟所有描述人类根本存在状态的词一样,因为植根于人的本能需求,它既有其核心的坚固特质,也随着人的幻觉而在历史长河中外显、流变,变得离人性的需求越来越远,乃至面目全非,终至于到一个时候,人觉得不得不抛弃它。
多少年来,谈婚姻谈的是传宗接代、资源配置、家族政治、社会角色,唯独不是爱情。
到了现代,个人觉醒的特征之一是浪漫主义的爱情,再往后是身体解放、性别角色解放,以及各种纵情纵欲的解放。
到了后现代的当下,种种假“婚姻”已然成为个人主义的绊脚石。所以有人喊出诸如“婚姻制度终会消亡”这样的口号。
随着精神分析的进展,人们又在假婚姻的背后捉出假爱情:当年如胶似漆、海誓山盟,细水长流之后,觉得还是一别两宽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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