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仙:我早不写诗了,要不我讲一荤段子?
伍方舟:不行,不高雅,今儿必须跟诗有关。
皇甫雁:听说你是圆明园诗社的,写过不少朦胧诗。
大仙:嗨,那都是发情期,乱写。
皇甫雁:诗就得发情时写,那才有情,鲁迅说过,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
大仙:您真有文化,太配我们伍总了。
伍方舟:你这是骂我媳妇吧?
大仙:我哪敢骂嫂子?嫂子,想听哪首诗,我念。
皇甫雁:我老公喜欢李白,我也喜欢李白,你就念李白当着唐玄宗的面儿,献给杨贵妃的诗吧。
大仙:嫂子,您错了,中国古典诗歌,毁就毁在李白手里了,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这是李白写的吧?在他的影响下,一帮当代娱记沿着李白的路子,玩儿命赞美港台歌星,自从梅艳芳唱完《床前明月光》,你没发现李白的诗已经臭大街了?连化妆品都叫“露华浓”了,李白的诗还能要吗?
在伍方舟的新婚酒局中,他和北青兄弟扎扎实实喝了一顿大酒,借着酒劲儿,大仙宣布,他正在创作一首“北青社歌”,是带有浓郁摇滚色彩的《北青兄弟》。
新婚的玫瑰,在伍方舟与皇甫雁的新婚小宅中怒放。大仙让皇甫雁怀拥铿锵玫瑰,用睫毛在花瓣上轻轻一扫,大仙最擅长的“形体诗歌”已脱口而出:是她/抱着一束白玫瑰/用睫毛掸去上面的灰尘。
伍方舟:精彩,北岛的《黄昏:丁家滩》。
皇甫雁走到客厅的蓝色壁灯下,装出特别冷的样子,然后深深哈了口气。大仙立马吟道:在冬天/在蓝幽幽的路灯下/你的哈气像围巾绕在我的脖子上。
伍方舟:北岛的《习惯》。
皇甫雁做了一次深呼吸,然后打开一本书。大仙出口成章:在你呼吸的旋律中/我请求/夜把往事收进瓷瓶/于是花瓣合拢/一片枯叶/落在打开的书上/尘埃缓缓腾起。
伍方舟:北岛的《无题》。
皇甫雁走到窗帘后面,一甩长发,做出一个睡觉的姿势。纽明赶紧抢答:北岛的诗,窗帘后面/梦在波浪般的头发中/喧响。
皇甫雁将长发向空中一扬。伍方舟迅速举起手臂,大仙、纽明、喜子、胖晖、加老、老段、汤圆、郭庄、乡企齐声高吼:你有飘散的长发/我有手臂/笔直地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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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拿自己开涮》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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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大利的北方,11月的威尼斯,残秋之中风卷落叶,亚得里亚海在夜色中咆哮。我在酒店的吧中,遇到来自澳洲墨尔本的游客,一群放纵的南太平洋青年。
我用极为夹生的英语与他们交流,几乎是一个单词一个单词往外蹦。我告诉生长在新新英格兰土地上的人们,我喜欢的男人是梅尔·吉普森,我喜欢的女人是尼科尔·基德曼,我喜欢的作家是1975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帕特里特·怀特,我喜欢的歌星是1997年悬梁自尽的INXS乐队主唱迈克尔·哈金斯,他们都是充满想象力的澳洲大腕。
语言不通算什么,只要有酒,还用得着语言吗?喝呗。我们在威尼斯之夜,喝的是名扬全球的澳大利亚著名啤酒“XXXX”,四个靠!
一听啤酒下肚,我立马跟澳洲混混儿打成一片。我跟他们说:奥斯吹利亚的福特宝一定能进军弗烂吃沃尔卡噗,你们请了世界上最好的教练韦纳布尔斯,我特喜欢你们国家的两个足球大腕维杜卡和科威尔。
1990年,澳洲文化参赞周思在澳洲驻华使馆教会了我喝南太平洋名啤“四个靠”,我在威尼斯见着澳大利亚人,就跟他们搏“四个发Q”,后来澳洲飞鱼索普来京,都知道北京有一仙儿,专喝“四个靠”。
跟澳洲混混儿喝完酒,我独自在寂静的威尼斯街头溜达。夜风强劲,落叶翻飞,我手挥“四个靠”啤酒,举杯邀明月,亚得里亚海滨没有明月,只有孤星闪耀,不得以我求其次,只能举杯邀颗破星星。坐在街旁的路椅上,我临风畅饮“四个靠”,三个异国情调的少女健步而来,其中一位手里也拿着听啤酒,她们看上去都有点儿喝高。
看见洋妞,我酒壮NB47E人胆,一不留神,就开始突噜母语。我赶紧哈喽,异国少女也哈喽,我再哈喽,人家还哈喽,我总不能老哈喽吧。异国少女见我老哈喽,觉得我的英语肯定一般,就反问我:姐盼?我NO。异国少女又问:渴锐阿?我还NO。异国少女再问:夯肛?我再NO。
异国少女终于问得靠谱了:插你死?我不再NO,我耶,插一娜!
我反问异国少女:意塌利亚?异国少女:耶。我又问:威内西亚?异国少女NO。我再问:米拉诺?异国少女仍NO,然后告诉我她们来自费奥伦蒂纳。
我跟其中一位碰了下杯,玩儿了回“切耳丝”,望着她们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我突然想浪诗,高吟一首意大利诗人迪诺·坎通纳的《三名行走的佛罗伦萨少女》:青春的步伐似浪涛波动/流溢着音乐的头发似浪涛波动/三名妙龄少女一色优雅/六只纤细小脚迈着英武步伐。
记得在白天,我仰望圣马可大教堂和那98.6米高的钟塔,说了一句特招意大利人烦的话:要没这俩玩意儿,威尼斯就跟舟山群岛没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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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朱大庆与萧燕姿处于冷战,他们同房而不同床,偶尔同床也各睡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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